第90章 英雄的代价（2/2）

织姬的力量，只是修复了“容器”，却留不住容器里正在蒸发的水！

“不行……”夜一沉声道，“他的灵魂还在消失！”

织姬也发现了问题，她能拒绝“伤害”，但无法拒绝“死亡”这个最终结果。

她的力量正在被飞速消耗，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但夜月莲依旧毫无生机，连一丝灵压都没有恢复。

就在此时，尸魂界。

一番队队舍，静谧的房间内，一面墙壁上悬挂着十三块晶莹剔透的灵子水晶板，分别对应着十三位队长的生命体征。

“啪嚓！”

代表着五番队的那块水晶板，毫无征兆地，碎了。无数裂纹瞬间布满其上，最后化作纷飞的灵子光点，彻底消散。

闭目养神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猛地睁开了那只独眼，苍老但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队舍。

“传令！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即刻查明现世状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与此同时，四番队。

队长办公室内，虎彻勇音正整理着文件，她面前同样有一块稍小一些的灵子感应盘。代表着夜月莲的那一点光芒，在剧烈闪烁了几下后，彻底熄灭了。

“啊……”勇音发出一声惊呼，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

端坐在桌后的卯之花烈，脸上的温柔笑容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仅仅一秒，那笑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足以让空气都冻结的、彻骨的冰冷。她周身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从一个慈悲的圣母，变成了俯瞰众生的魔鬼。

“勇音。”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让虎彻勇音浑身一颤，仿佛被毒蛇盯上。

“是！队、队长！”

“准备最高等级的‘魂葬礼廊’，启动特级归队通道。”卯之花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我要亲自去一趟现世。”

她顿了顿，补充道：“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虚夜宫，巨大的白色王座之上。

蓝染惣右介正通过一面灵子构成的监控屏幕，静静地看着空座町发生的一切。从“流星一条”的璀璨，到井上织姬的“奇迹”，尽收眼底。

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如同欣赏艺术品般的笑容。

“真是出乎意料的烟火，Stel……流星一条。不惜燃烧自己也要守护同伴的‘英雄’……夜月莲，你这件‘玩具’，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到惊喜了。”

一旁的市丸银眯着眼，用他那独特的京都腔调笑道：“哎呀呀，好像一不小心玩坏掉了呢，蓝染队长。”

“不，银。”蓝染摇了摇头，扶了一下眼镜，

“他还没有坏。恰恰相反，在见识过真正的‘绝望’，并且亲手绽放过最璀璨的‘希望’之后……他这块上好的‘素材’，才算是真正完成了淬火。”

“接下来，就看那位‘剑八’，要如何雕琢这件有趣的艺术品了。”

蓝染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在了空座町那条阴暗的下水道里。

在那里，一个连接尸魂界的穿界门，正缓缓打开。

一个穿着四番队队长羽织、梳着麻花辫的身影，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一步踏出。

卯之花烈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终，定格在那个被橙色光芒笼罩、却依旧毫无生机的青年身上。

她无视了满脸悲愤的黑崎一护，只是对着还在苦苦支撑的井上织姬，平静地开口。

那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风，内容却冷酷得宛如寒冰。

“把他，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