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蓝染的凝视（2/2）

【警告！目标灵基信息解析失败！信息源被高度加密与伪装！反向追踪被切断！】

【警告！警告！警告！请御主立刻回避！这不是演习！重复，请御主立刻回避！】

一连串血红色的巨大警告框，如同雪崩般砸下，每一条信息都让夜月莲的血液几乎凝固。

beast……候补？！

那个在FGo世界中，代表着“人类爱”，却最终走向毁灭人类的终末装置，人类恶的顶点！

而蓝染惣右介，被系统判定为与那盖提亚同格的存在？！

“怜悯”之理？是因为他以“怜悯”之心，认为尸魂界、乃至整个世界都需要由他来支配，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吗？！

夜月莲的心脏疯狂擂动，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让他四肢百骸都开始发冷。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最大的boSS就是友哈巴赫。

可他万万没想到，在“异星之神”降临之前，这片大地上，还潜伏着一头“人类恶”！

几乎是本能的，夜月-莲想要立刻移开视线，遵从系统的最高指示，将自己从对方的感知范围内抹去。

然而，已经晚了。

仿佛是察觉到了这道来自远方的、与众不同的窥探。

远处走廊下的蓝染惣右介，原本正微笑着倾听雏森桃说话，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

隔着数十米的距离，穿过空气中浮动的光尘，他的目光精准无比地，落在了夜月莲的身上。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周围的一切声音，松本乱菊的呼吸，远处队士的脚步，风吹过屋檐的声响，全都消失了。

夜月莲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一道目光。

温和的，平静的，仿佛没有任何侵略性的目光。

然后，蓝染惣右介对着夜月莲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不是之前对着雏森桃的宠溺微笑，也不是面对同僚时的温和笑容。

那是一个……洞悉一切的微笑。

那一瞬间，夜月莲感觉自己从里到外，被看了个通透。

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猛然窜起，沿着脊椎一路冲上天灵盖，让他的头皮瞬间炸开！

刚才面对松本乱菊“魅惑”时的从容不迫，此刻荡然无存。

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乱菊的试探，是在门外敲门，试图撬开门锁。

而蓝染的这一眼，是他根本无视了门的存在，直接站在了你的卧室里，微笑着对赤身裸体的你说“你好”。

无从防御，无从躲避。

夜月莲的身体僵住了，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衬。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这是生命层次被完全碾压时，最原始的恐惧。

“嗯？怎么了？”

松本乱菊的声音将他从那片冰冷的深渊中唤醒了些许。她顺着夜月莲僵硬的视线望去，只看到蓝染队长正和雏森有说有笑地走远。

“看到蓝染队长，这么紧张做什么？”她调侃了一句，但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夜月莲的脸色，在短短几秒内，变得有些苍白。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苍蓝色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动摇。

不是因为蓝染，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

松本乱菊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大问题。

而夜月莲，却已经无暇顾及身边这位副队长的想法。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脏却依旧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破体而出。

他被发现了。

在他最弱小，最没有准备的时候，被这个世界最顶级的阴谋家，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