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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风雪彭泽!诸葛亮执掌四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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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之水,滔滔东去,带着烽烟余烬与破碎旌旗,在冬日的寒风中呜咽南流。

彭泽之畔,鹰嘴岩下的焦土战场,终归于沉寂。

十一月初三,彭泽城。。

北风如刀,卷过城头刘字大纛,猎猎作响。

昨夜下了今冬第一场细雪,晨起时,城垣、营帐、江岸皆覆着一层薄薄霜白。

呵气成雾,士卒巡逻时搓手跺脚之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刘琦披着厚氅,立在府衙大堂前的石阶上。

细雪如絮,自铅灰色的天幕中无声飘落,沾在他的氅衣肩头,又悄然化去。

刘琦就这样静静望着这片缓缓旋转、安静坠落的莹白,一时有些出神。

征战数月,烽火连天,谋算攻伐如影随形,心神无一日不紧绷如弦。

似这般无所事事地站着,任由思绪放空,只看雪落雪融,竟是许久未曾有过的奢侈。

堂前庭园寂寂,唯有雪片触地的微声。

远处值守的亲卫交谈与走动隐隐传来,却反而衬得此刻格外安宁。

而甘宁水军焚尽吕蒙空寨后,并未急于追击,而是依刘琦之命返航彭蠡泽复命。

而长江两岸,不知何时已飘起了细雪。

初时只是零星雪沫,随着北风渐紧,渐渐成了纷纷扬扬的雪片。

不过两日工夫,彭泽城头、鹰嘴岩巅、江畔营寨,皆覆上了一层薄白。

甘宁水军返抵彭泽水寨那日,雪正下得紧。

战船靠岸时,缆绳上都结了冰凌。

士卒呵着白气踏跳板登岸,甲胄外罩着的披风早已被雪浸透,沉甸甸贴在身上。

江风卷着雪沫扑面,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疼。

“这鬼天气……”副将啐了一口,搓着冻得通红的手,“才十月末,竟冷成这样。”

甘宁默然望天。铅灰色的云层低垂,雪片无休无止地洒落。

远处山峦轮廓模糊,近处江面水汽氤氲,与雪雾混作一片苍茫。

“江东地气阴湿,冬日比荆楚更寒。”甘宁忽然道,“且今年寒潮来得早,比往年早了半月有余。”

这可不是好兆头,天一冷战船甲板会起霜结冰,操舟艰难;弓弦受潮,力道大减;士卒手足冻疮,战力折损——水战最忌严冬。

随后甘宁放眼望去,水寨内停泊的战船大多覆雪,桅杆如琼枝玉树。

匠人们正冒着严寒检修船只,敲打声、锯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呵出的白气转眼消散在风雪里。

“将军,主公有令:将军返航后,即刻至府衙议事。”传令兵早已候在岸边,脸冻得通红。

“知道了。”

甘宁抖落披风上的积雪,“营中弟兄先安排热食热汤,冻伤的集中到医营诊治。战船检修不可停,尤其注意船底接缝、桨舵机关。”

“诺!”

待到甘宁踏雪入府衙时,堂中已升了火盆。

炭火噼啪作响,驱散了些许寒意,然门窗缝隙间仍不时漏进冷风,吹得烛火摇曳。

刘琦正与庞统、魏延、黄忠等人议事,见甘宁入内,颔首示意他旁听。

“……伤兵营中,已有数十人冻伤。”黄忠眉头紧锁,灰白须发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医匠言,若再缺厚被褥、冬衣,恐非战斗减员将逾百数。”

魏延接道:“何止伤兵!末将今晨巡视营垒,见值守士卒虽挺立如松,然唇色青紫,握矛之手皆生冻疮。这般天气,弓弦僵涩,云梯打滑,若强行翻山越岭进军,战力恐不足平日七成。”

庞统搓着手中暖炉,缓缓道:“更麻烦的是粮草转运。自豫章至彭泽,山路本就难行,今又覆雪结冰,辎重车队日行不足三十里。若深入丹阳、吴郡,补给线拉长,一旦大雪封路……”

庞统没有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其中凶险。

刘琦静静听着,目光投向堂外纷扬的雪。良久,方道:“各营冬衣被褥储备,究竟如何?”

负责后勤的军需官陈佐出列,面有难色:“回主公,去岁在江夏筹备的冬装,经孙策攻伐,多有损毁遗失。”

“今虽有赶制,以及命豫章、庐陵诸郡赶制,然两郡新附,织坊匠户不足,加之秋收后征调民夫运输粮草,耽误了工期。”

眼下军中……”陈佐顿了顿,艰难道:“至少三成士卒缺厚冬衣,半数营帐被褥单薄,难以御此严寒。若按此配给,撑过今冬已属艰难,更别说继续东征了。”

堂中一阵沉默,只闻炭火爆裂声。

甘宁此时开口:“末将水军亦同。战船需检修,桨橹需更换,水卒冬衣半数浸湿,亟待补充。”

“且长江一旦冰封,虽不至于全江冻结,然浅滩、支流必生凌汛,行船风险倍增。”

庞统叹息一声:“此事怪不得陈佐,我军数月之间转战千里,攻城略地虽速,然消化治理需时。”

“而新得诸郡,府库本就不丰,又要安顿流民、恢复农耕,能挤出这些物资,已属不易。”

刘琦闭目片刻,手指轻叩案几,堂中诸将屏息凝神,皆知主公正在权衡重大决断。

良久,睁开眼,站起身走到堂前,“吱呀”一声推开半扇门。寒风卷雪扑面而来,吹得刘琦大氅飞扬。

寒风卷雪扑面而来,他恍若未觉,只望向远处银装素裹的鹰嘴岩。

“自九月出江夏,转战庐江,下豫章,破彭泽,鏖战鹰嘴岩。”

刘琦声音平静,却字字沉重,“四月之间,大小十余战。将士殚精竭虑,士卒疲于奔命。今又逢严寒早至,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宜再战。”

刘琦转身,目光扫过众将:“我意已决:即日起,全军转入休整,固守已得之地,深沟高垒,安抚降卒,筹备过冬。来年春暖雪融,兵精粮足,再议东进。”

闻言立功心切的魏延不免有些急道:“主公!孙权新败,正宜乘胜——”

“文长。”

刘琦打断魏延,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我知你立功心切。”

“然为将者,当知天时、察地理、顺人心。今士卒征战多时,已疲惫不堪,且天寒地冻,粮草转运维艰,若强行东进,非但难竟全功,恐有覆败之险。”

刘琦走回舆图前,手指自彭泽向东划去:“我军虽胜,然新得庐江、豫章、鄱阳、庐陵四郡,地广民杂,降卒数千待化,民心未附。”

“而徐琨、朱然退守虎林,水师尚存;丹阳、吴郡城坚池深,孙氏经营多年。此时冒雪远征,若顿兵坚城之下,粮尽援绝,则大势去矣。”

黄忠颔首:“主公思虑周全。老卒皆知:冬不行师,寒不攻城。此乃兵家常理。”

庞统补充道:“况我军休整,敌亦难动,大雪封山,孙权残部纵欲反扑,亦无力集结。”

“此正是我巩固根本、消化战果之时,待来年春,粮足兵精,再一鼓作气,方是万全之策。”

魏延虽仍不甘,然见众意如此,只得抱拳:“末将……遵命。”

刘琦颔首,随后开始一一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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