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牙山感悟（2/2）

金磬却是听明白了，搓着小手拍马屁道，“哎呀，好好好！老爷这是有所感悟，莫非木之真意快凝成了？”

李幽虎嘴角微微翘起，伸手摸了摸金磬脑袋。

“快去吧，正好老爷我清静一会，去那牙山上看一看。”

说着李幽虎起身飞起，迎着朗月缓缓飞远。

晚风阵阵，拂过李幽虎鬓角碎发。

白日时，看身下茫茫草原，皆是暖绿逢迎，生机盎然。

夜晚时分再看时，银光洒碎，萧索折影，又透着一丝丝幽凉之意。

李幽虎钻研《光愈术》多日，自诩在生之一道上有些见解，本以为木之真意便同生之意境类同，想要凝结并不难。

谁知现实总是打脸，李幽虎也不止做过一回胖子。

百思不得其解下出门游历，刚到谷州不到十日，便有了不少感悟。

牙山之上，李幽虎盘腿坐于山巅，抚摸着身下野草。

领域展开后，光照雨露充斥数百米内，将山顶映出朦胧光影。

李幽虎神识一动，《光愈术》缓缓施展，周围野草快速抽动萌芽，肉眼可见拔高，渐渐将李幽虎遮掩在其中。

但物极必反盛极必衰，野草长到两米高时，叶片茎秆逐渐枯黄脱落，最终化作枯枝倒伏在地。

但一粒粒种子又落在泥土里，重复发芽、生长、枯死的过程。

于是四百米内不断有野草抽出倒伏，逐渐在地面上堆砌起厚厚一层枯叶，远处看去，宛如一片晾晒干草的广场。

树活千年，草生一秋。

纵使阳光雨露再充沛，也没有长存的野草。

人也一样，凡人一生六十岁，武者也无非多活几年，正如同这漫山遍野的野草繁花。

大妖、人族大能、神族，也无非是大小灌木，比之凡人算是长生。

可若以天地同其比之，又和野草有何区别？

再说了，天地便是严格意义上的长生吗？

宇宙起于何时，又终于何处？

三天三夜后。

李幽虎伸手在身边厚厚的枯草上一点，众多枯草枝叶化作细灰，落在泥土中，变成草木生长的养料滋润下一代。

李幽虎双目盯着地面，开口喃喃道，“生余斯，老于斯，枯于斯，荣于斯。此乃野草之道。”

“所谓生者，非长生也，存亡、传代、反哺天地，皆为生之一道。”

“草木生于天地之间，承阳春德泽，化万家柴薪、土中枯腐，分明是生中孕死，死中育生。”

“由此看来，死也是生之一道，木之一道。”

阵阵天地之力开始汇聚在李幽虎头顶，朦胧白光中泛起一抹翠绿。

生之意境和木之真意有共通之处，却比木之真意难领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