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何谈两清？（2/2）

老夫人顿了顿，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你，林溪，是林正德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拥有数据的合法性和道德优势。”

“而聿怀，代表的是佟家未来最强大的力量，拥有掌控和运用这份数据的实力与魄力。”

“林溪，不管外界之前如何揣测你和少钦的关系，今晚之后，他们都会明白，你选择的是聿怀。”

老夫人继续说道：“而只要是你选的，那么他代表的这一支，才是佟家未来真正的掌权方向。”

“我要让他们明白，想动这份数据，就要同时面对林家和佟家最核心力量的联合反击。”

“这至少能让他们有所忌惮，为佟家争取斡旋的时间和空间，也为……或许存在的其他解决方案，创造可能性。”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林溪身上，复杂难辨，有审视、有利用，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

“林溪，一切的根源在于林家。佟家当年因缘际会卷入其中，是福是祸，已难分辨。”

“但佟家这艘船，不能因为旧债而彻底倾覆。”

“今晚我将聿怀和你捆绑在一起，推向台前，既是对你们的考验，也是……无奈之举。”

“待此事了结，无论成败，你与佟家的恩怨，便两清了。”

老夫人的话语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划清了界限，也道尽了世家大族在危局中的自保之道。

3070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佟老夫人那番冷酷而又现实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林溪心上。

她原本因为今晚佟聿怀的维护而升起的一丝暖意，瞬间冷却。

原来，所谓的“联手”，所谓的“交易”，其核心目的，是切割与自保。

在老夫人宏大的棋局里，她林溪，从始至终，都可能是一个可以被利用、也可以被牺牲掉的棋子，目的只是为了保住佟家的根基。

林溪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她握紧了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看着眼前这个满头银发、说着最无情话的老人，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也有些可悲。

“您认为我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佟家的挡箭牌吗？”林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嘲讽。

“五年前的大火，我父母的离世，这一切真的只是‘旧债’那么简单吗？”

老夫人眉头微皱，“林溪，不要试图探究你无法承受的真相。”

“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只会越危险。”

“危险？”林冷笑一声，“我的人生从五年前开始，就一直在危险中度过。”

“被收养，被安排婚姻，被当作工具，被囚禁……我已经受够了这种被操控的生活。”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佟老夫人，声音清晰而冷静，“老夫人，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佟家要自保，我理解。但我林溪，不是棋子。”

“我父母的死，林家的公道，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讨回来。至于两清……”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从你们佟家决定卷入的那一刻起，有些债，就不是那么容易两清的了。”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