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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槐树下的透明花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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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怀里的渡魂铃突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心里一紧,刚要弯腰去捡,铃铛竟自己响了——不是平时清脆的“叮铃”声,是低沉的“嗡嗡”声,像被什么东西裹住了,闷得发沉,震得青石板都微微发麻。

“阿澈!阿澈你听得见吗?鬼界出事了!”

阿凝的声音从铃铛里传出来,带着明显的急促,还有点喘,像是刚跑过远路。“忆魂池里的画面全乱了!刚才我去忆魂池边,池子里一会儿映出三百年前女娲娘娘封缝渊的样子,娘娘的裙摆还沾着血,缝渊的黑气缠在她的袖上;一会儿又映出几十年前苍玄刚进神界的样子,他还穿着少年时的青衣,站在南天门跟守门的仙官吵架!”

她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点慌:“孟婆说,这是六界的时间线要崩的征兆!再不管,过去、现在、未来都会混在一起,到时候别说鬼界,连人界、妖界、神界都会乱套!你那边是不是也出怪事了?”

我捡起渡魂铃,指尖捏着冰凉的铃身,心里一沉——刚解决完虚无之力,以为能在青云观安稳一阵,没想到又出了时间乱流。我摸了摸怀里的影纹佩,玉佩的温度比平时高,上面的淡黑色影纹竟开始闪烁,一道细细的光从佩上射出来,朝着东边指,像在指引方向。

“得先找到时间乱流的源头。”我把蝴蝶放进布囊,小心地系紧带子,“青璃,你的寻踪藤能跟着蝴蝶找方向吗?这蝴蝶是从花瓣里来的,说不定能指向源头。”

青璃立刻点头,手腕一甩,寻踪藤就从袖中滑了出来——深绿色的藤身,带着细小的绒毛,顶端还开着朵小小的白花。她把藤尖凑到地上的透明花瓣旁,刚碰到瓣身,寻踪藤突然发出一阵银光,藤身从深绿变成了银白,顶端的白花也变成了透明的,藤尖直直朝着东边,连晃都不晃。

“是神界的方向!”青璃眼睛亮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点笃定,“我听妖界的长老说过,神界有座‘时光钟’,就放在凌霄殿后面的时光阁里,能稳住六界的时间线。要是时光钟坏了,六界的时间就会乱!肯定是时光钟出问题了!”

赵二郎把酒葫芦揣进怀里,伸手拔出腰刀,“哐当”一声,刀身映着晨雾的光。他拍了拍刀背,底气十足:“那还等啥?去神界!上次缝渊那事儿,我就是没来得及拔刀,那混蛋就被解决了,这次肯定能帮上忙!”

我忍不住笑了——上次对付虚无之力的时候,他的刀刚举起来,就被虚无之力化成了铁水,他还嘴硬说“是刀不趁手”,现在倒又提起这茬了。“阿凝还在鬼界,我们先去接她,再一起去神界。”我蹲下身,捡起几片刚要变透明的花瓣,小心地放进布囊,“这些花瓣能暂时稳住时光残影,带上些,路上要是遇到乱流,说不定能用上。”

青璃把寻踪藤缠在手腕上,银色的藤尖还在朝着东边晃,她伸手拂掉耳尖的槐花瓣,又摸了摸布囊里的蝴蝶,小声说:“放心,寻踪藤不会错的,只要跟着它,肯定能找到时光钟。”

赵二郎转身往观外的马厩走,粗嗓门又响起来:“我去牵马!枣红马昨晚刚喂了草料,脚力好得很,咱们赶路快!”他走到马厩边,刚解开缰绳,枣红马就打了个响鼻,脑袋往他手上蹭了蹭,像是在撒娇。赵二郎拍了拍马脖子,把早就准备好的干粮和水袋驮在马背上,动作倒比平时利索不少。

我把布囊系在腰间,摸了摸怀里的影纹佩,佩上的光还在闪,朝着东边的方向。心里忽然想起刚才蝴蝶翅膀上娘的样子——娘当年失踪前,就是去了神界,说不定这次去神界,不仅能修好时光钟,还能知道更多关于娘的事。

“走吧。”我朝着青璃和赵二郎招了招手,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扫帚还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来,靠在槐树上,“等回来再扫。”

三人一马出了青云观,刚走下门口的石阶,眼前的景色突然变了。

刚才还是晨雾弥漫的早晨,青石板上还沾着槐花瓣,转眼就变成了去年冬天的雪天——天空飘着鹅毛大雪,落在头发上、肩膀上,瞬间就化了,凉得刺骨。路边的草上积着厚厚的雪,踩上去“咯吱”响,连空气都冷得发僵,呼出来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哇!真变天了!”赵二郎伸手接了片雪花,刚碰到手,雪花突然变成了透明的花瓣,闪了闪就飘走了。他瞪着眼睛,嘴里嘀咕:“这时间乱流也太神奇了,就是有点吓人——要是把苍玄那混蛋的过去带回来,咱们可打不过第二次。上次他那把剑差点劈到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不会的。”我捏了捏布囊里的花瓣,暖意从布囊里透出来,稍微驱散了些寒意,“时光残影只是时间线的‘褶皱’,就像布上的褶子,不会真的把过去的人带回来。只要找到时光钟,把褶皱抚平,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记挂着蝴蝶翅膀上娘的画面。我抬头看向东边,雪天里,东边的天空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神界的方向。

这次去神界,一定要找到娘的线索。我握紧了拳头,指尖触到腰间的渡魂铃,铃铛安安静静的,却像是在给我打气。青璃牵着寻踪藤走在前面,银色的藤尖朝着东边晃,赵二郎牵着枣红马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念叨着“这次一定要拔刀”,雪落在我们身上,又慢慢变成透明的花瓣,飘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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