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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京城巍峨,前程未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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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最后一段平坦的官道,木轮与青石板摩擦的 “咕噜” 声渐渐放缓,扬起的尘土在秋日澄澈的阳光下浮沉,细小的沙砾泛着细碎的金光,最终缓缓沉降,化作一层薄如蝉翼的灰雾,轻轻笼罩着身后蜿蜒漫长的来路,像是在为这段艰险的旅程画上一个朦胧的句点。

陈则宏扶着小花的手,率先走下马车,他的动作刻意放得缓慢,粗布鞋底落在坚实土地上时,带着一丝久违的厚重感。

就在双脚触地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挺直了微佝偻的脊背 ——

那是几十年官场生涯刻入骨髓的本能,哪怕如今身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哪怕眼角已爬满皱纹、年过花甲,这份潜藏在衰老躯体里的挺拔,依旧像被压弯的青松,稍一放松便会显露几分风骨。

他抬手掸了掸衣角的尘土,指尖触到布料上粗糙的针脚,那是小花在永安州的夜里,就着油灯一针一线缝补的。

风从前方城池的方向吹来,带着一股全然不同于乡野的复杂气息 ——

有寺庙里檀香的沉静,有达官贵人府中脂粉的甜腻,还有车马往来扬起的尘土味,三者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鼻尖,像一块浸了水的棉絮,让人呼吸都有些发紧。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巍峨的黑影正缓缓舒展,起初只是模糊的轮廓,随着脚步渐近,渐渐显露出巨龙般的姿态,横亘在天地之间,将半边天空都遮蔽了去。

那黑影的顶部与云层相连,青黑色的轮廓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仿佛是从大地深处生长出来的巨兽,沉默地守护着什么,又或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那便是京城。

随着距离不断缩短,城池的轮廓愈发清晰,带来的震撼也像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人心。

青黑色的城墙高达十余丈,比永安州最高的钟楼还要高出三倍,由一块块磨平的巨大条石砌成,每块条石都有半人多高、两人宽,表面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却依旧能看到工匠们凿刻的痕迹。

石缝间嵌着深绿色的苔藓,有的地方还长出了细小的杂草,它们在石缝中顽强地生长,见证着数百年的岁月沧桑。

墙面布满了风雨侵蚀的沟壑与痕迹,有的地方颜色深褐,像是被血水浸染过;

有的地方还能看到箭簇留下的凹痕,锈迹在凹痕里凝结,那是过往战乱的印记,却让这座城池更显坚不可摧的威严 ——

像一位历经百战的老兵,哪怕身上布满伤疤,依旧沉默地守护着内里的权力核心,不容任何人侵犯。

城墙之上,杏黄色的旌旗猎猎作响,每一面旗帜都有丈余宽,随风舒展时,上面绣着的五爪金龙仿佛活了过来,龙鳞在阳光下隐约可见,龙爪张扬,透着不容置疑的皇权气息。

玄甲士兵身着厚重的盔甲,盔甲边缘泛着冷冽的寒光,显然是用最好的精铁打造。

他们手持寒光闪闪的长枪,枪尖直指地面,肃立如松,每隔三步便有一人,彼此间的距离分毫不差,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

这些士兵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往来行人时,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权力中心特有的审视与压迫 ——

仿佛能穿透人的衣裳,看清每个人心底的隐秘,无论是贪婪、恐惧,还是不甘,都无所遁形。

城门洞口宽敞得能容四辆马车并行,朱红的城门厚重如小山,需要十余个壮丁才能推动。

城门上钉着碗口大的铜钉,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像巨龙身上的鳞片,历经数百年岁月打磨,铜钉表面泛着温润却冰冷的光泽,摸上去能感受到岁月留下的凹凸不平。

门楣上悬挂着 “正阳门” 三个鎏金大字,字体是前朝着名书法家所写,雄浑有力,笔画间透着一股刚正不阿的气势。

阳光洒在鎏金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仿佛那金光背后,便是端坐于皇宫深处的皇帝,正用无形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宣告着不容置喙的皇权。

“爹,这就是京城吗?”

小花仰着头,小巧的下巴都快抬酸了,脖子微微发僵,眼睛却瞪得圆圆的,像两颗浸了水的黑葡萄,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震撼。

她曾以为永安州的州府已是很气派的建筑 —— 飞檐翘角,红墙绿瓦,门口还有两座石狮子,可比起眼前的京城,州府不过是角落里不起眼的矮屋,像孩童用泥巴捏成的玩具,渺小得不值一提。

城墙的巍峨、城门的宏伟、往来行人的体面,都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让她下意识地攥紧了陈则宏的手,指尖微微发颤,掌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濡湿了陈则宏粗糙的手掌。

陈则宏没有应声,只是凝望着那座城池,目光复杂得像打翻了调色盘 —— 有警惕,有沉重,有回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他曾是大统领,也曾见过都城的繁华与威严,可眼前这座京城,比他记忆中的历史都城还要宏伟,也还要冰冷。

城墙的每一块砖石,都堆砌着权力的重量,每一块都可能沾染过鲜血;

城门的每一道铜钉,都象征着不容置疑的皇权,每一颗都可能见证过生死;

城墙上的每一名士兵,都代表着生死予夺的力量,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权力的利刃。

这里是天下的中心,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名利场,也是阴谋与算计的温床 ——

无数人在这里飞黄腾达,从一介平民变成朝廷重臣;

也无数人在这里身败名裂,从高位跌落,最终埋骨黄沙,连名字都被历史遗忘。

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满是京城特有的气息,那气息里藏着太多东西 ——

既有达官显贵的雍容华贵,衣香鬓影间的从容自得,仿佛他们生来就该享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也有底层百姓的谨慎卑微,他们步履匆匆,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犯了什么规矩;

更有隐藏在繁华之下的刀光剑影,暗流涌动中的杀机四伏,像看不见的毒蛇,潜伏在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府邸的角落。

这种气息,比战场上的硝烟更让他警惕 ——

因为硝烟弥漫时,敌人就在眼前,可在这里,看不见的敌人往往最致命,他们可能是一句看似无意的话,一个看似友好的笑容,或是一个看似平常的举动,却能在不经意间置人于死地。

往来的行人络绎不绝,大多身着体面的衣裳。

文人墨客摇着折扇,扇面上题着诗词,面色儒雅,嘴里谈论着 “风雅颂”,可眼神里却藏着几分投机取巧,时不时打量着过往的官员,希望能找到攀附的机会;

商贾小贩推着货郎车,车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 有精致的首饰,有香甜的点心,还有新奇的玩具,他们高声叫卖着,声音洪亮,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透着精明算计,生怕少赚了一文钱;

官员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马匹毛色油亮,马鞍上镶嵌着宝石,他们身着各色官服,从青色到紫色,品级不同,气派也不同,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前呼后拥,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对路边的百姓不屑一顾,可在经过城门士兵时,却会下意识地收敛气焰,眼神也变得谨慎起来 —— 在这座城里,哪怕是高官,也不敢轻易得罪皇权的象征。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神情,或傲慢,或谦卑,或精明,或麻木,唯有眼神深处,都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陈则宏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

那是在权力压迫下养成的本能,是知道 “一步踏错,便可能万劫不复” 的清醒。

就像他当年在军中,哪怕是战功赫赫的将领,在先帝面前也不敢有半分懈怠,因为他们都清楚,皇权之下,生命与荣耀都像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李总管整了整身上的宝蓝色锦缎官服,那布料光滑细腻,是江南最好的丝绸,与陈则宏的粗布衣裳形成鲜明对比。

他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刻意放慢,像是在炫耀身上的华贵。

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炫耀 ——

能护送皇帝亲自下旨召见的 “奇才” 入京,对他这个宫中总管而言,也是一份不小的功劳,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升一级。

他对着陈则宏和小花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催促:

“陈大人,小花姑娘,前面就是正阳门了,过了这道门,就算正式进入京城了。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听你讲农事新政,耽误了时辰,可是要掉脑袋的,咱们得快点赶路,莫要让陛下久等,否则谁也担待不起。”

他说罢,便率先迈步,朝着城门走去,锦缎官服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像一条游动的蓝色锦鱼。

身后的官兵们依旧保持着警戒阵型,两人在前,两人在后,两人在两侧,将陈则宏和小花隐隐围在中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既像是 “护送”,更像是 “看管”——

他们的手始终按在腰间的佩刀上,眼神里没有半分友好,只有冰冷的职责感。

陈则宏牵着小花,缓缓跟上。

他能感受到小花手心的颤抖,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用动作安抚着她。

走近城门时,一股更浓郁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每呼吸一次都要花费更多力气。

守城的士兵拦下他们,为首的伍长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颌,眼神冷硬如铁,面无表情地接过李总管出示的圣旨与通关文书。

圣旨用明黄色的绫锦包裹,上面绣着精致的龙纹,伍长打开时,动作小心翼翼,却依旧用锐利的目光仔细查验着,连圣旨边缘的花纹都不放过。

他的目光在陈则宏和小花身上反复打量,那眼神像在审视两件即将入库的物品,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审视 ——

从陈则宏沾着泥土的衣角,到他手上磨出的老茧;

从小花简单的木簪,到她身上洗得发白的衣裙,每一个细节都未曾放过。

仿佛要从他们的穿着打扮里,找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直到李总管不耐烦地掏出那块刻着 “钦差奉旨回京” 的鎏金牌令,金牌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伍长看到金牌的瞬间,眼神一凛,原本冷硬的表情瞬间变得恭敬,对着他们深深躬身行礼,动作标准,没有半分敷衍。

他挥手示意士兵放行,自己则退到一旁,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目光却不再敢直视陈则宏,只是低垂着,盯着地面。

穿过城门洞的瞬间,光线骤然变暗,像突然进入了一条长长的隧道,只有头顶狭窄的缝隙透进些许光亮,在地面上投下细长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铜铁的锈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气,那是多年来士兵们在这里值守、偶尔发生冲突留下的味道。

脚步声在空旷的城门洞里回荡,发出沉闷的回响,“嗒、嗒、嗒”,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心上,让人心里发紧,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

片刻后,光线骤然明亮起来,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繁华得让人有些目不暇接。

宽阔的街道由平整的青石板铺就,一块挨着一块,缝隙严密得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看不到一丝起伏,显然是常年有人打理,每天都有专人用清水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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