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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绩效考评的首次引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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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管钱粮的刘主事,穿着一身青色的从七品官服,官服的料子是上好的绸缎,浆洗得平整光亮。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根玉簪固定着,脸上带着几分傲气,仿佛粮科离了他就转不了。

他当着众人的面,双手背在身后,声音洪亮地说:

“陈大人这考评法子也太苛刻了!钱粮征收哪能定死期限?永安州的天气多变,要是遇到下雨天,百姓没法晒粮,粮湿着交上来容易发霉,难道还要算我们‘差’?还有,要是遇到收成不好的年份,百姓凑不齐粮,总不能逼着百姓卖儿卖女交粮吧?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刘主事的话音刚落,几个跟他交好的老吏员也跟着附和:

“是啊,刘主事说得对,定死期限太不合理了!”“以前的考评法子虽然简单,可至少不会让吏员们为难,何必改呢?”“陈大人年轻,怕是不知道征收钱粮的难处啊!”

陈则宏早有准备,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叠整齐的补充说明,走到刘主事面前,双手将补充说明递过去,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坚定:

“刘主事,晚辈在设计方案时,已经考虑到了这些情况,所以特意制定了补充说明。补充说明里写得很清楚,若遇灾年、恶劣天气这类不可抗力因素,吏员可以提前三天向州府申请延期,只要经文书房派人核查属实,确实是客观原因导致的延期,就不会影响考评结果。但若是像孙大人那样,因为喝酒、偷懒拖延,或者故意刁难百姓,比如百姓明明按时交粮,却故意说‘手续不全’不让交,导致延期,那必须严惩不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吏员,语气严肃起来:

“而且我要强调的是,考评不仅看效率,更看公平。要是有吏员为了追求效率,虚报征收数量,或者欺压百姓,强行征收粮食,哪怕效率再高,考评也只能算‘差’,还要追究相应的责任,轻则降职,重则革职查办。咱们做吏员,是为百姓服务的,不是为了应付考评而办事。百姓满意不满意,才是衡量我们工作的最终标准。”

刘主事接过补充说明,展开一看,上面用小楷写得清清楚楚,连 “不可抗力” 的具体情况都列了出来 —— 比如连续三天以上的大雨、冰雹等自然灾害,都属于可申请延期的范畴。

他想挑毛病,却发现补充说明考虑得比他还周全,只能悻悻地把补充说明折好,塞进袖袋里,哑口无言地坐下。

其他想反对的吏员,见刘主事都没话说了,也纷纷闭上了嘴,会议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试点方案就这样定了下来,由陈则宏牵头,联合州府的文书房,每月五号统计各类考评数据。

为了确保公平公正,陈则宏还特意制定了 “三方核查” 制度 —— 吏员自报数据、文书房抽查核实、百姓反馈意见,三方数据一致,才算最终的考评数据。

第一个月结束,考评结果出来时,州府上下都炸了锅。

粮官孙大人,以前总以 “百姓难缠”“天气不好” 为由拖延征收,这个月的考评等级是 “差”。

周大人根据考评结果,直接下了公文,把孙大人调去了偏远的北乡,负责北乡的粮草运输 —— 北乡条件艰苦,不仅路途远,还要经常顶着风沙赶路,孙大人接到公文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也只能领命。

而年轻的李粮官,这个月不仅提前五天完成了负责区域的钱粮征收,还主动帮三户贫困流民申请了粮种减免,百姓们特意写了感谢信送到州府,信里满是感激的话语。

李粮官的考评等级是 “优”,周大人亲自在州府大会上表扬了他,还下旨提拔他为粮科副主事,俸禄也从原来的一石涨到了一石五斗。

李粮官接到任命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场表示以后会更加用心地为百姓办事。

捕快队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捕快张顺,处理案件总爱推诿扯皮,这个月有三起邻里纠纷,明明五天就能结案,他却拖了八天,还找借口说 “百姓不配合调查”。

他的考评等级是 “差”,周大人下令停薪半个月,还让他在捕快房做检讨,当着所有捕快的面反思自己的问题。

而刚入职两年的赵捕快,这个月干劲十足。

他不仅在五日内结了四起小额纠纷,还通过走访周边村落,帮百姓找回了被盗的耕牛 —— 那耕牛是城西老张家的命根子,老张靠耕牛种地养活一家五口,耕牛丢了后,老张急得好几夜没合眼。

赵捕快帮老张找回耕牛后,老张特意做了块 “为民做主” 的木匾,送到捕快房,还拉着赵捕快的手说 “赵捕快,你真是百姓的好官啊”。

赵捕快的考评等级是 “优”,周大人不仅给他加了半石俸禄,还任命他为捕快小队的队长,负责带领小队处理城西的案件。

乡吏们更是绷紧了弦,以前不少乡吏对流民申领物资百般刁难,要么说 “手续不全”,要么说 “物资不够”,现在都不敢了。

东村乡吏以前给流民发麦种时,总是少发半斗,流民们敢怒不敢言 —— 去年有个流民找他理论,他还拍着桌子说 “发多少是我的事,不想领就滚”,流民只能忍气吞声。

这个月,流民们听说州府有了新考评,还能反馈意见,便壮着胆子把情况反映给了文书房。

文书房的吏员带着秤,亲自去东村核查,一称麦种袋,果然每袋都少了半斗,东村乡吏的 “民生改善” 项评分直接被扣了二十分,考评等级只得了 “合格”。

周大人特意把东村乡吏叫到州府,让他站在正厅的柱子旁,语气严厉却带着几分惋惜:

“你是乡吏,要把流民当成自己的乡亲,不是当成可以克扣的对象!流民们背井离乡,就盼着能领到麦种,种出粮食活下去,你倒好,还想着从中克扣半斗 —— 半斗麦种,够一户流民吃三天,你忍心看着他们饿肚子?”

东村乡吏低着头,额头上冒出冷汗,手指紧紧攥着官服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蝇:

“大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错了不是光说就行的。”

周大人叹了口气,指了指案上的流民反馈信,

“你看看这些信,流民们说‘以前领麦种要看乡吏脸色,现在盼着能好好领一次’。这个月你先留任,但要是下次考评还是‘合格’,或者再有人投诉你克扣物资,就直接调去北乡,跟孙大人一起运粮草。”

东村乡吏连忙磕头谢恩:“谢大人给我机会,我这就回东村,把克扣的麦种补上,以后一定好好帮流民办事!”

他回到东村后,连夜把克扣的麦种挨家挨户补发给流民,还主动帮流民翻地,流民们虽然还有些拘谨,却也慢慢对他露出了笑脸。

西村乡吏看在眼里,更不敢懈怠了。

他不仅帮流民开垦了十亩荒地,还特意去州府的试验田请教老秦,学了选种、施肥的法子,然后组织流民们开展农桑培训。

培训那天,他提着自己家的水壶,给流民们倒水解渴,还笑着说:

“以前是我没做好,以后咱们一起把地种好,多收粮食!”

流民们听得认真,手里的锄头都握得更紧了。

月末考评时,西村乡吏的 “民生改善” 项得了满分,考评等级是 “优”,周大人亲自召见他,拍着他的肩膀说:

“你这才是真正懂百姓疾苦的好吏员,以后好好干,有提拔的机会,我第一个想到你。”

州府的变化,也传到了各县乡。

南乡的粮官以前总爱拖延,现在每天天不亮就去催粮,还帮百姓联系粮商,让百姓交完粮就能直接卖掉;

北乡的捕快以前懒得立案,现在接到报案就立刻出发,哪怕是丢了一只鸡,也会仔细走访调查。

百姓们都说:“现在的吏员跟以前不一样了,办事利索,还贴心。”

这天,陈则宏去南乡督查,看到粮官正帮着一位老大娘扛粮袋。

老大娘笑着说:“陈大人,您要是不来,咱们哪能遇到这么好的粮官啊!以前交粮要等大半天,现在一会儿就办完了,粮官还帮我扛袋子,比我儿子还贴心。”

陈则宏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欣慰。他知道,绩效考评就像一粒种子,已经在永安州的吏治土壤里发了芽。

虽然还有老吏员私下抱怨 “考评太严”,但更多的吏员开始主动办事、用心办事,百姓的笑脸也越来越多了。

回到驿馆时,小花正趴在桌子上,帮陈则宏整理考评数据。

她拿着笔,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着 “西村乡:流民安家 12 户,荒地开垦 10 亩,考评‘优’”,字迹虽然不工整,却很认真。

看到陈则宏回来,她抬起头,笑着说:“爹,今天又有流民送感谢信来了,说乡吏帮他们修了水渠,以后种地不用怕缺水了!”

陈则宏接过感谢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写满了真诚:“感谢州府,感谢陈大人,让我们有地种、有饭吃,还能遇到好吏员……”

他看着信,又看了看小花手里的数据表,突然觉得,之前熬夜整理方案、跑遍各县乡的辛苦,都值了。

窗外的月光更亮了,透过窗棂,照亮了案上的考评册子,也照亮了陈则宏心里的规划 ——

下一步,他要把流民村落的村长、里正也纳入考评,让他们一起参与到民生改善里来,还要把考评范围扩大到州府的文书、驿丞这些吏员,让整个永安州的吏治,都能慢慢变好,让每一户流民,都能在永安州扎下根,过上安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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