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番外十二:船老大海叔的罗盘(1/2)
“跑这么快干啥?糖都要化了。”海叔用烟袋锅子指了指他手里的糖画——靠近翅膀根的地方,糖稀正顺着竹签往下淌,在阳光下拉出细细的丝。
他故意眯起眼打量,“这蝴蝶跟你家族徽挺像啊,右翼带点弧度,左翼尖溜溜的,是特意让画的?”
梵西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比糖画的焦糖色还深。
他把其中一串往海叔手里塞,糖稀蹭在海叔的指腹上,黏糊糊的:“给您……烟烟说这个甜。”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却在看见海叔接过时,悄悄挺直了背——那糖蝴蝶的翅膀被他护得好好的,连芝麻都没掉一颗。
海叔咬了口蝴蝶的翅膀,糖稀“咔嚓”碎在嘴里,黏得牙都快粘在一起,甜得发齁,却带着股子透亮的香。
他瞅着梵西小心翼翼舔着自己那串,银灰色的眼瞳里映着糖画的光,像落了两颗糖做的星。
少年舔到沾着芝麻的地方,突然顿住,把那块往海叔嘴边送:“这个更香。”
“你吃吧,我这口够甜了。”海叔把糖画举起来,让阳光照透糖蝴蝶的翅膀——里面仿佛裹着细碎的金粉,是人类市集的暖光,也是少年藏不住的心意。
他摸了摸怀里的罗盘,红绸子底下的铜盘安安静静的,刚才那阵颤动感还留在掌心。
这歪指针,海叔突然想,哪是指航线的?
它是在认人心。
装着仇恨的船,走再直的道也会撞礁;
揣着牵挂的人,绕再远的路也能找着方向。
就像此刻,梵西手里的糖画甜得发腻,罗盘的指针却稳得像钉死在盘上,正对着少年心上那点软软的、烫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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