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结束的战斗（2/2）

接下来的战斗，惨烈到令人窒息。

两人几乎完全舍弃了防御，每一次攻击都以在对方身上留下更重伤害为目的。

鲜血不断溅落在土地上，两个昔日最亲密的战友，此刻正以最残酷的方式，进行着理念与命运的最终对决。

……

雷纳克斯这边，看到伊洛恩的伤势在治愈魔法下稳定下来，终于松了口气。

“伊洛恩老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走动吗？”雷纳克斯关切地问道。

伊洛恩深吸一口气，缓缓站直了身体。

“我没事了，魔力正在恢复，雷纳克斯，我们先去看看凯恩族长那边的情况如何，他那边的战斗，才是决定这场战争最终走向的关键。”

“嗯！”雷纳克斯点点头，扶了伊洛恩一把。

两人不再耽搁，迅速朝着凯恩与格里芬交战的方向赶去。

当他们抵达那片战场时，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惊。

原本相对平整的林间空地，此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和裂痕，碎石与断木随处可见。

场地中央，凯恩与格里芬隔着几米的距离对峙着。

两人都已是强弩之末，身上遍布伤口，鲜血染红了毛发和衣甲。

他们靠着惊人的意志力勉强站立，但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显然，刚才那场舍弃一切的搏杀，耗尽了他们几乎所有的体力与能量。

格里芬的目光扫过赶来的雷纳克斯和伊洛恩，尤其是在伊洛恩身上停留了一瞬。

最终，他仰起头，发出一阵沙哑而悲凉的大笑：

“哈哈哈……连莫克和克罗姆也输了吗，终究是成王败寇，我也输了，彻底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吧。”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挫败，有不甘，似乎也有一丝解脱。

“这……就结束了吗？”雷纳克斯有些意外地低声说道。

他没想到，这场关乎两个部落命运的战争，核心战斗会以其中一方首领的主动认输告终。

“等等，伊洛恩先生，雷纳克斯少年，请让我……再跟他说几句话，可以吗？”

伊洛恩点了点头，拉着雷纳克斯向后退了几步，表示不会干涉。

凯恩的目光重新落回格里芬身上，带着审视和不解：

“格里芬，你这就投降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如果是以前的你，就算战至最后一滴血，流尽最后一分力，也绝不会说出投降两个字，我很难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你口中说出来。”

“呵……”格里芬扯了扯嘴角。

“凯恩，你现在也变得婆婆妈妈了，如果是以前的你，怎么可能对一个战败者废话这么多？直接了结，才是你的风格。”

凯恩沉默了片刻，没有反驳，只是问出了盘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告诉我，格里芬，复仇之牙……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这话，格里芬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他抬头望向被树木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仿佛在回忆，又像是在组织语言。

“很简单……”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空洞。

“因为现在的复仇之牙……早就没有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