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收获东海鼎（2/2）

她走到人群前列，突然昏倒在地。教徒骚动，祭司停下吟唱，过来查看。许负趁机潜入侧道，找到通往火池底部的密道。

密道炎热，石壁烫手。她走到池底平台，见西域鼎就在三丈外的岩浆中，铁链从四壁延伸入岩浆。怨魂感应到生人，纷纷涌来，发出凄厉哀嚎。

许负布下安魂阵，念诵超度咒。怨魂在咒声中渐渐平静，但池中岩浆突然翻涌，一只火焰巨手伸出，抓向她——

是拜火教供奉的“火灵”，实为共工用邪术炼制的守护傀儡。

她闪避，火手拍在平台上，石板融化。缠斗中，她怀中的昆仑镜滑落，掉进岩浆。镜面接触岩浆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白光，整个火池的火焰瞬间熄灭三息。

就在这三息间，许负看见岩浆底部有个封印阵——

那才是真正困住怨魂的东西，鼎只是阵眼，要取鼎，需先破阵。

但破阵需要特定时辰：月亏之夜，阴气最盛时，封印阵力量最弱。今日是月盈，还需等十日。

她撤回密道，回到大殿时，晚棠已“苏醒”，祭司继续仪式。两人退出总坛，与银羽羿会合。

“十日后月亏，再行动。”许负道：

“这十日，我们需查清拜火教与共党的具体关联。戎桀情报说，教主每月会秘密会见一个中原人。”

“怎么查？”

“抓个祭司问问。”羿搭箭，“就那个刚才查看晚棠的，他落在最后。”

他们埋伏在祭司回住所的路上。祭司独行时，羿一箭射中他小腿，银羽上前制伏，拖入暗巷。

审问得知：教主确实每月见一个中原人，那人蒙面，但手背有龙形刺青。上次见面是三日前，地点在城外废弃烽燧。

“龙形刺青……”许负想起戎桀提过，赵奢旧部中，有几个高级军官有同样刺青，那是共党内部的等级标记。

看来西域拜火教已被共党完全渗透。

“教主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晚棠问。

祭司颤抖：“教主说……月亏之夜，要用百人血祭，彻底激活鼎中的怨魂之力，献给尊主……”

许负心中一沉，月亏之夜，也是她计划取鼎之时。对方也在等那天。

撞上了。

洛阳，太医院

假消息放出后第三日，果然有人夜探太医院。是个小宦官，说是奉皇子朱之命，送安神香给“静养”的启。

侍卫放他进院，暗中监视。小宦官在空病房里转了转，趁人不备，从袖中掏出一只木偶，塞进床底。

木偶刻着启的模样，胸口扎着七根针。

戎桀带人冲入拿下，审问后，小宦官供认：是姚指使他来的，木偶是巫蛊之物，七日后生效，可使婴孩窒息而亡。

“姚现在何处？”

“在……在西郊别院，他说事成后在那里等我。”

戎桀立即带兵围了西郊别院，但院中空空，只有桌上留着一封信，信上写：“戎尚书，晚了。本公子已离京，他日再会。”

信纸有淡淡兰花香——又是御用纸。

戎桀回宫禀报舜，舜看着信，良久道：“姚背后还有人。他一个皇孙，哪来这么大本事，在兵部尚书眼皮底下逃走？”

“臣已封锁各门，他应还在城中。”戎桀道，“但若他真与共党有关，可能有密道或伪装。”

“搜。”舜下令，“但秘密进行，不要惊动皇子朱。他虽不肖，毕竟是朕兄长。”

戎桀退下后，舜走到窗边。夜色中，洛阳城万家灯火。但这平静之下，暗流已汹涌到表面。

他想起许负离开前的话：“共工最擅长的，不是正面强攻，是从内部瓦解。朝堂、后宫、军队，它无所不渗。”

如今看来，渗透比想象的更深。

东海，归墟深处

禹在漩涡中下潜，南疆鼎撑开一个气罩，隔绝海水。越往下，光线越暗，压力越大。他感到耳膜刺痛，鼎身也开始震颤。

约下潜百丈，触底。这里不是海底，是个水下洞穴，洞壁有人工开凿痕迹。

洞穴中央有座石台，台上放着东海鼎。鼎旁也有一具尸骨，穿着与南疆那具相似，手中握玉简。

禹取玉简，上写：“颛顼帝镇共工于此海眼。后世取鼎者，需知：东海鼎可控万水，但需以仁心驭之，否则反噬。

另，归墟非天然，乃共工当年撞破之天痕，鼎镇于此，是为补天。取鼎后，天痕或再现，需另物填补。”

取鼎会引动天痕？禹犹豫。但想到洪水未平，共工将醒，他咬牙抱起东海鼎。

鼎离台的瞬间，整个洞穴震动。上方海水倒灌，漩涡加剧。洞穴顶部裂开，一道白光从裂痕射入——那就是天痕，通往未知之域。

海水被吸入天痕，形成新的漩涡。禹被水流卷向天痕，危急时，南疆鼎爆发出绿光，藤蔓花纹疯狂生长，缠住洞壁石笋。他稳住身形，拼命往上游。

绳索已断，他只能靠鼎的力量。游到半途，见战船残骸下沉——上面的船也被卷入漩涡了。

他心中一痛，但无暇悲伤。奋力上浮，终于破水而出。海面已变天，风暴骤起，雷电交加。远处还有两艘战船在挣扎。

“收锚！全速离开！”他对最近的船大喊。

船向他驶来，抛下绳索。禹上船后，见手中东海鼎已与南疆鼎融合——两鼎合二为一，体积未变，但花纹交织，鼎内隐约有潮汐声。

“回航。”他看着越来越大的风暴，“东海鼎已得，但代价……太大了。”

他清点损失：三艘战船沉没，士兵死伤逾三百。

而天痕已开，日后必生祸患。

他握紧双鼎，知道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