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窥见尘封的秘密（2/2）

没过几分钟，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正是陈主任！

林夜的心脏几乎停跳。难道对方在现实中也有感觉？他颤抖着接起电话，等着挨骂。

“林夜！”陈主任的声音透着股慌，“你...你最近没跟别人乱说什么吧？”

林夜愣住，随即意识到对方并非发现别人进入了他的梦境，而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心里发虚。

“没有，主任。怎么了？”他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不让自己慌。

“没什么！就是问问！”陈主任语气更乱了，“记住，管好你的嘴，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威胁的话没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夜长舒一口气，浑身没力气似的躺倒在地上。看来陈主任只是因梦境被别人打搅了，心里不踏实，产生了不安的直觉，压根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整理获得的信息。虽然没能看清那个背对着自己的是谁，，但“李副总”这个名字和“修改数据”、“回扣”这些关键词已经足够有用了。

一个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形。他不需要直接对抗，只需要巧妙地将线索透露给合适的人——比如，与陈主任和李副总都有竞争关系的另一个高管。

接下来的几天，林夜走一步看三步，格外小心。他利用匿名邮箱和公共网络，像拼图一样将零碎的信息传递给目标人物，不直接说谁不好，只是提供调查方向，让目标人物去获取结果。

效果逐渐显现出来。陈主任开始频繁被叫去开会，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公司里流传起小道消息，说星港项目要重新审计了。

林夜在旁边看着，内心充满复杂的情绪。一方面，他感到一种掌控命运的痛快——曾经压迫他的人如今惶惶不可终日；另一方面，一种细微的不安始终萦绕心头：他动用了他所不齿的手段，即使对方是坏人，这事做的也不地道。

一天晚上，他再次进入梦境修炼时，发现银色海滩的边缘出现了一小片污浊的区域，如同油污般难以消散。无论他如何尝试清理，那片脏东西就是赖着不走，这可把林夜急坏了。

这时，钥匙在他手中微微震动了一下，传递来一种模糊的提示：梦是心里的镜子，你的心灵正在被你的选择慢慢改变。

林夜打了个寒颤。滥用能力的代价已经开始显现了吗，报应来了吗 ？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感觉到那个曾经盯着他的猎取者的意识，最近似乎更加活跃了，仿佛被某种气息所吸引——是他使用能力时散发的波动，还是他内心逐渐滋生的那些黑暗念头？

周五下午，林夜看着陈主任被纪检部门的人带走谈话。同事们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人心惶惶。

他本应该感到高兴的，但心中只有一片空落落的，啥滋味也没有。这场小小的胜利没有解决任何根本问题：小雨的医药费依然无着落，他自己的工作以后也不知道咋样，而能力的诱惑与危险，一天比一天大。

那天深夜，林夜握着钥匙，却迟迟无法进入修炼状态。他害怕看到梦中那片扩大的脏东西，害怕面对自己内心的变化，自己是变坏了吗？。

窗外月光冰冷的洒满了城市的每个角落，人们都睡着了。而在梦界的某个角落，那个猎取者意识正在缓缓靠近，如同鲨鱼嗅到了血的味道。

林夜不知道，他撬动的第一块石头，已经开始引发一场他无法控制的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