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最后的对峙，乔佳的梦醒时分（2/2）

那张，曾经，英俊的，脸，此刻，因为，愤怒，和，不甘，而，变得，扭曲，狰狞！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他，咆哮着！

“乔佳！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仙女吗？！”

“你，除了，这张，还算，能看的，脸，你，还有什么？！”

“我，捧你，让你，当明星！让你，享受，所有人的，追捧！让你，过上，你，一辈子，都，不敢想的，生活！”

“现在，家族，出事了！我，需要你，为我，做一点点，牺牲！只是，陪一个，客户，吃顿饭！喝杯酒！”

“你，都，做不到！”

“你，还敢，在这里，质问我，为什么？！”

他，将，他，所有的，失败，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怨恨，都，化作了，最恶毒的，语言，像，淬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地，捅向，眼前这个，他，曾经，声称，挚爱的，女人！

“你，但凡，那天晚上，有点用！会，哄人！把他，伺候，高兴了！”

“我付家，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我，至于，被我爸，当成，一条狗一样，关在这里吗？！”

“都是你！”

“都是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是你，毁了我！”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

唾沫星子，喷了，乔佳，一脸。

乔佳，没有，躲。

她，也，没有，擦。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她，爱了，五年。

幻想了，无数次，要，与他，共度一生的，男人。

看着他，那张，因为，嫉妒，和，无能狂怒，而，彻底，扭曲的，脸。

她，突然，觉得，很可笑。

过去，那五年，所有的，甜蜜，所有的，温存，所有的，山盟海誓。

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巨大，而，荒谬的，笑话。

她，付出了，自己，全部的，青春，和，感情。

换来的，就是，一句，“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

换来的，就是，一句，“都是你，毁了我！”

她，所有的，爱意，在，他，那，恶毒的，咒骂声中，迅速，冷却，凝固，然后，寸寸，碎裂。

最后，化为了，最深切的，恶心，与，恐惧。

她，看着他。

就像，在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她，脸上的，泪水，干了。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一丝，光亮。

付炘翰，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着。

他，需要，一个，发泄口。

他，需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这样，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失败，没有，那么，可悲。

然而，他，骂着，骂着。

却发现，乔佳，不哭了。

她，只是，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平静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你……你看什么看？！”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啪！

一声，清脆，响亮。

乔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付炘翰的，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付炘翰，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这个，一直，对他，百依百顺，温顺得，像一只，小猫的，女人。

竟然，敢，打他？

乔佳，缓缓地，站起身。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的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一滴，清泪，从她，那，早已，干涸的，眼角，滑落。

那是为她那死去的五年青春。

流下的最后一滴泪。

“我真瞎了眼。”

她轻轻地说。

说完。

她转过身。

没有一丝留恋。

决然地向门口走去。

她的背影很直。

像一株，在，暴风雨中，被打断，却，不肯，弯折的，白杨。

“乔佳！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付炘翰，气急败坏的，咆哮。

“你敢走！你走了，就，别想，再回来！”

“你以为，你，离开了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乔佳，没有，停下脚步。

她，拉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外面，那，惨淡的，天光，照了进来。

有点，刺眼。

她，迈步，走了出去。

将，身后，那，所有的，肮脏，不堪，与，歇斯底里，都，永远地，关在了，那座，华丽的，囚笼里。

梦，醒了。

虽然，代价，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但，终究，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