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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聚会谋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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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守所那间冰冷窒息的“特殊会见室”里跌撞出来,肥波黄大卫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海底,挣扎着浮出水面,浑身湿冷,心肺却憋闷欲裂。玲玲最后那句带着泣音的,“我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和那张被绝望浸透的脸,如同烧红的烙铁,反复炙烫着他的神经。回程的车上,他瘫在后座,车窗外的街景模糊成一片流动的、毫无意义的色块。徐哥的警告、玲玲的眼泪、自己那卑微无力的承诺……无数碎片在脑子里搅成一团腥热的泥沼。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回到合资楼,楼道里熟悉的油烟味和邻居家电视的嘈杂声浪扑面而来,却让他感到更加疏离和烦躁。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经过三楼时,徐飞鹰家虚掩的门缝里,隐约传出儿子徐怀远清晰而刻意放大的声音。

“……爸,我不是想掺和那些事。我就是觉得,这么多年了,你和大伯,还有胡叔、炎平叔他们,当年一起在北斗场打拼的情分,真不容易。”徐怀远的声音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仿佛不谙世事的感慨,“现在日子是好了,可人情好像反倒淡了。我听您提过几句当年,心里挺……羡慕那种兄弟义气的。我就是想,趁这次北斗酒楼开业庆,能不能……再聚一次?我好久没见过那群叔叔了?也让大伯看看,咱们徐家下一辈,不是只知道争权夺利,也念着老辈的情分。”

徐飞鹰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你小子,怎么突然提这个?你这么一说,那些老兄弟……我们还真的十几年没见过面了!”

“就是啊,长时间不往来,情份怕要生疏了,才更该聚聚啊!”徐怀远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一股“天真”的执拗,“爸,您去跟大伯提提嘛!我就想看看你们老兄弟坐在一起的样子,听听你们当年的故事。这要求……不过分吧?大伯最重情义,您又是他亲堂弟,您去说,他肯定高兴!我想啊,大伯他也想趁这个好局面,好时机,大家聚聚,高兴高兴!”

门外的肥波,脚步像被钉住了。徐怀远的话,像一道微弱却锐利的光,猝不及防地刺入他混沌的脑海。聚会?老兄弟?北斗场?叙旧?

一个模糊而疯狂的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猛地攫住了他!是啊!聚会!如果能把当年那帮老兄弟都聚到一起……在徐哥面前……在那种所有人都放松、回忆往昔的氛围里……是不是……是不是就能有机会?有机会为玲玲(莉莉)说句话?有机会让徐哥看在这么多老兄弟的面子上,心软一点?或者……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战栗,既恐惧又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他不敢再听下去,像做贼一样,踮着脚尖,慌乱地逃回了四楼自己家中。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铁门,心脏仍在狂跳。徐怀远的话反复回响。这个书呆子……居然也有念旧的时候?不过……他说得对啊!徐哥最看重的,不就是兄弟义气吗?

次日,肥波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他找借口去了铁山集团,在黄河青办公室外磨蹭,旁敲侧击。终于,从一个相熟的、嘴巴不严的老员工那里,他打听到:昨天下午,徐飞鹰确实去了徐铁山办公室,待了挺长时间。具体说什么不知道,但徐飞鹰出来时,脸色好像……有点如释重负,又有点忐忑。

肥波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徐飞鹰真的去说了!徐哥……会答应吗?他想起徐怀远说的“大伯最重情义”,想起徐飞鹰毕竟是徐哥血脉相连的堂弟……一股混合着希望和巨大恐惧的情绪,在他肥胖的躯体里冲撞。

他需要验证,更需要……推动!光靠徐飞鹰可能不够,他肥波,作为徐哥最“贴心”也最“没用”的兄弟,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正是这种被逼到绝境后抓住救命稻草的迫切,加上徐怀远无意(?)间提供的“理由”和徐飞鹰已然行动的“榜样”,促使肥波最终下定决心,拎上那两瓶酒,走向徐铁山的办公室……

徐铁山在铁山集团顶楼俯瞰着脚下依旧颓废的城市景象。肥波敲门进来,手里拎着两瓶昂贵的洋酒,脸上挂着刻意堆起的笑容,但那笑容如同面具,遮不住眼底深处的空洞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徐哥,”肥波把酒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声音带着刻意的讨好,“忙完了?”

徐铁山转过身,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肥波的脸,仿佛要洞穿他笑容下的真实:“有事?”

肥波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局促,努力让笑容看起来更自然些:“没啥大事。就是……就是突然特想咱那帮老兄弟了。徐哥,你说咱们几个,胡伟、炎平、时殷红……我们……多久没坐一块儿,像当年在北斗场那样,痛痛快快喝一顿了?” 他眼神有些飘忽,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那时候多热闹啊,挤在那个破仓库里,有酒一起喝,有架一起打……”

徐铁山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审视着肥波:“是啊,十几年了。他们现在也都有山头了!就你……”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还是老样子,守着点小日子。”

肥波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附和:“是是是……我这人没啥大出息,就图个安稳。这不……全靠徐哥你照应嘛!”他拿起一瓶酒,语气忽然带上一种近乎悲怆的感慨,“可这次……不一样啊徐哥!那些碍眼的……不都扫清了吗?南安,以后就是徐哥你的天下了!十几年!整整十三年了吧!咱们兄弟……从北斗场那个破仓库,一路拼杀到这铁山大厦……不容易啊!咱哥几个,真该好好聚聚,喝他个天翻地覆,就在新北斗开业兴那天吧!”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宿命般的沉重。

徐铁山盯着肥波看了几秒,似乎在回忆当年。“这个提议昨天飞鹰也跟我说过,挺好的,现在大局已定。”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放松:“喂,河青。通知那些山头大哥,他们几个,过两天,北斗酒楼开业前,顶层宴会厅。老兄弟,聚一聚,好好庆祝一番。”

肥波脸上笑容更盛,连连点头:“好!好!徐哥安排得好!北斗酒楼!” 他眼中却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随即被更深的谄媚掩盖。“徐哥……求你个事……能不能让我老婆也去……”话说到这,就被徐铁山锋利的眼神斩断!

徐铁山放下电话,看着肥波,语气平淡,却带着千斤压力:“大卫,安心等着。好好看着你老婆,别再出岔子。想让她出来,除非她怀孕了——到时,我可以安排个任务给她,只要她能完成,就是自己人。”

“哎!真的?……那一言为定!……为定!”肥波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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