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社会舆论分裂（2/2）

张彩凤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情绪，却突然抬手，狠狠关掉了音响。

刺耳的寂静笼罩了整个舞厅。

她转过身，面向学员们，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对…对不起…大家……我…我可能…教不下去了……”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她哽咽着，几乎语无伦次，“跳舞有错吗？教跳舞有错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外面的人骂我们，里面的人提心吊胆……我每天醒来都害怕听到又有坏消息……我不知道该怎么保护你们，也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她用手背用力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

“我只是想好好教舞…为什么这么难……”

学员们都沉默了，几个感性的女学员也跟着抹起眼泪。肥波（黄大卫）皱着眉头，想上前安慰，却被张彩凤挥手避开。连一向泼辣的张小凤，此刻也咬紧了嘴唇，看着崩溃的老师，眼神复杂。

玲玲（李凌波）站在人群中，看着张彩凤崩溃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能理解张彩凤的压力，也更深刻地感受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幽灵”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撕裂，正在如何一步步摧毁着表面平静的生活。

“老师，要不你就休息几天，好好平复心情。”玲玲过去递出纸巾。张小凤也过来说：“姐，你就休息一下吧，让副会长教好了。”肥波马立反应：“我来教……我行的。”

“老师压力大的话就休息吧。”

“对啊，黄会长可是拿过县冠军的。”

……众人纷纷过来安慰。

要求取缔交谊舞班的呼声，因为老王的抗议和老师的崩溃而愈发高涨。

而警方，则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破案不力、侵犯公民正常权利（指调查老陈）、包庇疑犯等……各种指责如同雪片般飞来。甚至有小道消息在私下流传，说警方之所以迟迟不能破案，是因为真正的凶手是某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警方在有意包庇。

李大纲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堆积的舆情简报和上级要求尽快平息事态的指示，脸色铁青。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在舆论彻底失控前抓住“幽灵”，不仅警方的公信力将荡然无存，整个南安县的社会氛围也可能倒退十年。

而真正的幽灵，或许正躲藏在某处阴影里，冷眼看着这由他一手导演的、针对所有人的社会性“强奸”，露出无声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