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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苦难过后的恋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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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结合部,一栋崭新的三层小洋楼孤零零地立在田埂与水泥路的交界处,红瓦白墙,在周围低矮的旧屋衬托下,显得有些突兀,像是硬生生从过去与未来的夹缝里挤出来的一道崭新印记。这里,成了李凌波和王玲玲暂时的避风港,一个没有红本登记、没有婚礼仪式、甚至不为太多人所知的“家”。

搬进来的过程简单得近乎潦草。从医院出来的李凌波的东西少得可怜,几乎只有一个背包,里面是几件换洗衣物。而从部队里带回来的旧物件,早已被王玲玲带来了。王玲玲的东西也不多,她从那个曾经象征着她父亲财富与控制的家里带出来的,只有一些必要的衣物和私人物品,决绝地割裂了与过去的联系。

身体的伤痕与沉默的坚持

李凌波胸腹间那片被硅胶长期折磨的皮肤,如同经历了一场恶劣的化学灼伤,大片大片的红肿尚未完全消退,细腻的丘疹和脱皮处需要小心翼翼的护理。医生叮嘱,至少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基本恢复,期间要保持干燥、透气,避免摩擦。

王玲玲默默承担起了护理的工作。她准备了最柔软的棉质内衣,买了医生推荐的药膏。每天,她会仔细地帮他涂抹药膏,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一件珍贵的瓷器。她的指尖带着微凉,触碰在那些敏感的皮肤上,李凌波的身体会下意识地微微一僵。

他从不喊痛,也几乎不谈论那些日子里具体的遭遇。关于那些被触碰、那些强颜欢笑、那些深入骨髓的屈辱感,他闭口不谈。皮肤上的问题是可以看见的,是可以用药膏治疗的,他相信时间会抚平它们。至于心里那些翻腾的、阴暗的、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理解的情绪——那些深夜莫名惊醒的心悸,看到镜中长发身影时的瞬间恍惚,偶尔听到类似娱乐城音乐时的生理性反胃,甚至……那些在自我催眠下偶尔产生的、让他事后无比唾弃的“适应性快感”——他选择了沉默。

他是一个军人,一个警察,一个男人。他坚信意志力可以战胜一切。他认为那些心理上的不适,只是长期压力下的后遗症,就像伤口的隐痛,会随着身体一同康复。他不能,也不愿,在玲玲面前流露出任何“脆弱”。他把自己重新塞回“李凌波”这个坚硬的壳里,试图用沉默和如常的举止,覆盖掉“王莉莉”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清晨的厨房

王玲玲在灶台前熬着小米粥,李凌波走进来,动作还有些迟缓,下意识地想拢一下耳边的长发,手到半空又生生止住,转而拿起水杯。

王玲玲没有回头,声音轻柔:“皮肤感觉怎么样了?”

李凌波喝口水,声音有些沙哑:“嗯,还好。”

王玲玲转过身,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昨晚……又没睡好?我好像听到你房间有动静。”

李凌波避开她的目光,走向窗边:“没什么,做了个梦。”他看着窗外空旷的田地,“这楼……你爸之前给你准备的?”

王玲玲搅拌粥的手顿了顿,语气平静:“爸坐牢了,工厂破产了……这是用剩余的钱建的,现在……算是家里唯一的财产了。”她盛出一碗粥,递给他,“小心烫。”

李凌波接过碗,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两人都微微一顿:“谢谢。”他低头喝粥,沉默片刻,“这粥……比娱乐城那边的好喝多了。”

一句简单的比较,却让空气瞬间沉重。王玲玲看着他低垂的眉眼,仿佛又看到那个在包厢里强颜欢笑的“王莉莉”。

王玲玲声音更柔:“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气氛微妙而复杂。他们是彼此的初恋,曾有过最懵懂纯粹的情愫;他们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伙伴,有着超越寻常的信任与牵挂。但横亘在中间的,是长达数年的分离,是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是那段时间里,他作为冒牌“王玲玲”和“王莉莉”与她成为“闺蜜”的错位记忆。

有时,王玲玲会下意识地叫出“莉莉姐”,然后在他瞬间沉默的眼神中尴尬地住口。有时,李凌波会习惯性地做出一个拢头发的柔媚动作,随即猛地僵住,迅速将手放下,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他们像两个笨拙的舞者,踩着一支中断了许久的舞曲,试图找回当年的节奏,却发现彼此的步调都已改变。

午后的楼顶

阳光很好,王玲玲在晾晒洗好的衣服,主要是李凌波那些简单的男式衣裤,以及一些新买的、面料格外柔软的内衣。李凌波坐在一旁的旧藤椅上,看着她的动作。

王玲玲抖开一件他的旧t恤,上面有个不起眼的小破洞):“这件……好像还是我们上中学那会儿流行的款式?”

李凌波嘴角牵动了一下,像是一个未能成型的笑):“嗯。那时候,你送我那双球鞋……我都没怎么舍得穿,就被你爸要回去了!”

王玲玲也笑了,带着点苦涩:“是啊,谁能想到,一双鞋能闹出那么大动静。我爸冲到学校,指着你鼻子骂……你爸那时候,眼神像是要杀人,最后还是让你转了学。”她叹了口气,“那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

李凌波目光悠远:“现在想想,跟后面的事比……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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