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告白璃月（2/2）

刻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她似乎想立刻移开视线，或者像往常一样哼一声，但此刻，在全世界的注视下，在那份极致的安静里，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只能看着林风，嘴唇抿得有些紧。

林风看着她，眼神里没有调侃，只有一种深切的认同。

“是你，”他说道，“用你的剑，和你从不服输的劲头，让我看到了变革的勇气，究竟有多么耀眼。你相信‘人’的力量，并为之挥剑。这份执着，比任何神赐的辉光，都更让我觉得……可贵。”

他没有说“喜欢”，没有说任何暧昧的词汇。

但“可贵”两个字，从林风口中说出，落在刻晴耳中，却比任何直白的情话都更有分量。

刻晴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晕。她猛地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留给镜头一个微微发红的侧脸和紧抿的唇。但这一次，她没有反驳，没有冷哼。她只是站在那里，手指悄悄蜷缩起来，又慢慢松开。

林风眼中笑意加深，但他没有继续让刻晴窘迫，目光柔和地移开，落在了那位一直安静站在边缘的蓝发少女身上。

“最后，”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轻，更缓，“要感谢甘雨。”

甘雨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肩膀轻轻一颤。她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和羞涩，完全不敢与林风对视，视线飘忽着，最终落在了自己的鞋尖上。

林风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是你，”他轻声说，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让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异乡人，第一次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感受到了毫无保留的善意与包容。也是你，让我明白了，数千年如一日的默默守望，需要怎样一颗温柔而坚韧的心。”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清晰而肯定。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璃月港最甘甜、最珍贵的雨露。谢谢你，甘雨。”

“雨露”这个词，精准地击中了甘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半仙之兽，是契约的履行者，是璃月运转的齿轮之一。她很少去想，自己的“存在”本身，对他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而现在，林风告诉她，她的存在是“甘霖”。

甘雨猛地低下头，冰蓝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但所有人都能看到，她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肩膀也在微微地颤抖。一滴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她月白色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没有出声，只是用力地点头，一下，又一下。

那是她此刻，唯一能做出的回应。

平台上一片寂静。

只有风声，和海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