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意识空间的“和解”：共享记忆片段（2/2）

“对不起。”林辰轻声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074号，只能用最朴素的语言表达关心。

074号摇了摇头，投影的画面渐渐消失，意识空间又恢复成草地和青山的场景。“不需要道歉，这是089号的选择，也是我们作为‘时空适配专员’的责任。”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林辰，“其实，我很羡慕你，有可以回忆的童年，有像王鹏这样的朋友。在未来，大部分人的记忆都被‘数据化’，很少有人会像你这样，对过去的事有这么深的情感。”

林辰看着074号的虚影，突然觉得他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意识体，而是一个有情感、有遗憾的“人”。他想起这段时间的相处——074号帮他揭穿张倩的谎言、收集赵凯的证据、甚至在他被蟑螂吓到的时候，虽然慌乱却还是想办法保护他。

“其实，我也很感谢你。”林辰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张倩和赵凯打垮了，说不定还会因为家暴的流言，连工作都保不住。是你让我有了反击的勇气，也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074号的虚影微微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些惊讶。他沉默了几秒，意识空间里突然飘来几只萤火虫，闪烁着淡淡的绿光，围绕在两人身边。“根据‘人类情感互动数据’，当双方表达感谢和理解时，进行‘共同欣赏自然景观’可提升情感连接度。”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机械感，但林辰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两人坐在草地上，看着萤火虫飞舞，没有再说话。远处的青山在夜色中变成了模糊的轮廓，微风拂过，带来青草的香气。林辰第一次觉得，意识空间不再是冰冷的数据世界，而是一个能让人安心的地方；074号也不再是一个只会分析数据的“工具”，而是一个可以分享心事、互相安慰的伙伴。

不知过了多久，林辰的情绪渐渐平复，困意也慢慢袭来。他打了个哈欠，对074号说：“我有点困了，明天还要跟王鹏去见私家侦探，得早点休息。”

“好。”074号点点头，意识空间里的草地和青山渐渐淡化，重新变成熟悉的银灰色数据流，“已为你设置‘睡眠保护模式’，夜间若有异常情况（如声音、震动），会及时唤醒你。另外，私家侦探的见面流程和需要询问的重点问题，我已经整理好，发送到你的手机备忘录里了。”

林辰睁开眼睛，回到了小房间的床上。他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里面果然有详细的见面流程——从“如何验证侦探的资质”到“如何沟通调查重点”，甚至连“谈判收费标准的技巧”都写得清清楚楚，每一条都标注了优先级。

他看着备忘录里的内容，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知道，074号虽然不懂人类复杂的情感，但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尽全力帮助他、保护他。

“晚安，074号。”林辰在意识里轻声说。

“晚安，林辰。”074号的声音响起，比平时更柔和了些，“祝你有个好梦。”

林辰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一次，他没有再梦到张倩的哭闹和赵凯的威胁，而是梦到了意识空间里的草地和萤火虫，还有那个银灰色的虚影，正和他一起，看着远处的青山，安静地坐着。

他知道，经过今晚的“和解”，他和074号的关系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载体”和“意识体”，而是真正的伙伴。无论未来还会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他们一起面对，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而这场和张倩、赵凯的战斗，也终将以他们的胜利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