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毒蕊、冰痕（2/2）

简短的两个字，让叶红璃娇躯一颤，瞬间从蒲团上起身。她不敢有丝毫迟疑，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尽管洞府内只有她一人），如同接受审判般，走向洞府深处。

林渊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修炼的静室中，背对着她，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他并没有转身，但无形的压力已弥漫整个房间。

“主人。”叶红璃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干近日，似乎很得意。”林渊淡淡开口。

叶红璃心中一紧，连忙将打探到的消息详细汇报，包括赵干如何整合韩立留下的势力，如何更加张扬跋扈，以及苏婉如何对其更加曲意逢迎等。

林渊静静听着，末了，才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叶红璃身上。今夜她只穿着一件素白的寝衣，外罩一件薄纱，月光勾勒出她窈窕动人的曲线，清冷的容颜在月光下更显脆弱。

“你似乎……清减了些。”林渊忽然说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叶红璃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收紧衣襟：“劳主人挂心，只是近日修炼有些……”

“是心中不安吧。”林渊打断她，一步迈出，瞬间出现在她面前。冰冷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让叶红璃如坠冰窟。

“看着我。”命令不容置疑。

叶红璃被迫抬起头，对上林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在那双眸子里，她看不到任何欲望，只有一种洞彻一切的冰冷和掌控。她感觉自己所有的伪装和挣扎，在那目光下都无所遁形。

林渊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滑到颈侧，感受着她脉搏的狂跳。他的另一只手，则缓缓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近。叶红璃身体僵硬，本能地想要抗拒，但魂血的绝对压制让她生不出丝毫力气，只能任由自己贴近那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身体。一股混合着男子气息和淡淡冷香的的味道钻入鼻尖，让她心神摇曳。

“记住你的选择，叶红璃。”林渊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是身败名裂，永堕深渊，还是……留在黑暗中，为我所用。你没有第三条路。”

他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刺穿她最后的心理防线。泪水无声地从叶红璃眼角滑落，她闭上了眼睛，最终，将头轻轻靠在了林渊的肩上。这不是顺从，而是彻底的屈服和放弃挣扎。她选择了后者，哪怕前路是无尽的黑暗。

林渊感受着怀中娇躯的柔软和颤抖，以及通过魂血传来的、那彻底放弃抵抗后的空洞与绝望。他知道，对叶红璃的精神掌控，在这一刻，才真正达到了顶峰。

他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这样静静地拥着她，如同掌控着一件珍贵的、易碎的战利品。许久，他才松开手。

“继续你该做的事。”他留下这句话，身影逐渐淡化，消失在月光中。

叶红璃瘫坐在地，久久无法动弹。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泪痕已干，只剩下一种死寂般的麻木。她知道，从今夜起，那个曾经的冰山仙子叶红璃，已经彻底死了。

林渊回到外门破屋， 心灯 的光芒平稳而幽深。通过今夜对沐瑶和叶红璃的进一步“锤炼”，他对这两枚棋子的掌控力达到了新的高度。同时，心灯也反馈来更多关于天青宗内部细微动向的信息，包括一股隐约的、来自宗门之外的不安气息。

“幽冥鬼府……应该也快坐不住了吧。”林渊望向漆黑的天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网已撒下，静待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