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凯泽，我来了（2/2）

“呼……呼……”他扶着入口处的铁丝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如同小溪般顺着他的脸颊、脖子往下淌，瞬间浸湿了运动服的领口。视线因为剧烈的喘息和身体的不适而有些模糊。

这副狼狈到极点的样子，瞬间引爆了训练场。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毫不掩饰的、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巨大哄笑声！

“哈哈哈哈！看看！看看那是谁？一只迷路的东方猴子吗？”

“上帝啊！他是在跑马拉松吗？还是刚被人从垃圾堆里捞出来？”

“就这？伯格教练，你确定他是来试训踢球的？不是来应聘清洁工扫地的？”

“嘿！‘小子’！你的球呢？是不是忘在垃圾堆里了？”

“滚回家喝奶吧！东方小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哈哈，‘王超’？这名字真适合他！像根蔫掉的毛！”

刺耳的嘲笑、恶意的模仿、毫不留情的奚落……各种语言的侮辱如同冰雹般砸向入口处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那些年轻球员的脸上写满了轻蔑、戏谑，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马戏表演。

场边，伯格教练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感觉自己被卡劳德耍了！被眼前这个废物彻底侮辱了！他猛地转向赫尔曼，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赫尔曼！这就是卡劳德推荐的‘璞玉’？！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把这垃圾领回去！”

助理教练托马斯看着王超那随时会倒下的样子，眼中也充满了失望和怜悯，低声对伯格说：“头儿，他看起来真的不行，要不要让他先休息……”

“休息个屁！”伯格教练粗暴地打断他，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指着场中那个如同风暴中孤舟般的身影，对着所有人大吼，声音响彻整个训练场：

“所有人！听好了！”

他指向扶着铁丝网、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的王超，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棱：

“废物！垃圾！你们看到那个了吗？！”

“那就是你们今天的靶子！”

伯格教练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而暴戾的笑容，如同盯上猎物的鬣狗：

“今天的对抗赛，规则只有一个——”

“给我撞他！”

“给我铲他！”

“给我把他——”

“铲！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