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多事之秋（2/2）

无数被压迫的凡人凭借此咒奋起反抗，与妖族血腥厮杀，虽然死伤惨重，但确实撼动了妖国的统治。

过程中产生的滔天怨气、血气、以及那种混合着复仇快感与生命燃烧的奇异信仰力，弥漫开来。

天庭没有派天兵镇压。

西方教没有罗汉菩萨前来“度化”。

甚至，连本该感应到大规模生灵异常死亡与怨气凝聚的地府，都毫无动静。

只有那个小国的局部天象，因杀戮和怨气显得异常阴沉，但放在广袤的洪荒，这点异常如同大海中的一朵浪花，毫不起眼。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甚至，徐炎能隐约感觉到，那弥漫的怨气血气，有一部分被某种更高层面的存在悄然吸收、转化，成为了某种“养分”。

盘古知道吗？

天道知道吗？

徐炎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知道！

但他们没有阻止！为什么？

是因为这种程度的“混乱”和“异数”，对庞大的洪荒天道而言，如同人体内的些许“细菌”，无伤大雅，甚至可能有助于“新陈代谢”？

还是因为，他徐炎和炎族的存在，本身就被某种存在视为观察“异数如何在秩序内生存演变”的样本？

亦或是……天道本身，也需要一些“可控的混乱”或“边缘的变数”，来维持其绝对的“秩序”不至于彻底僵死？

如同光需要阴影衬托？

“我这是要开启第五次洪荒量劫吗？”

细思极恐！

这次试探让徐炎彻底认清：他的潜伏，或许从一开始就没能瞒过最高层次的存在。

他能活到现在，能发展到今天，可能并非全靠自己的“苟道”高明，而是因为某些他无法理解的原因，被“允许”甚至“需要”存在。

这非但没有让他感到安全，反而让他如芒在背，更加谨慎。

因为这意味着，他的“生存权”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随时可能因为更高层博弈的需要而被收回。

外部危机四伏，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随着炎族不断掠夺、吞噬、壮大，族内开始出现分化。

一部分炎族，尤其是早期跟随徐炎、吞噬炼化了较多精纯妖族或巫族血脉的“老族员”，开始出现血脉返祖或排斥反应。

有的体表鳞片变得厚重如甲，趋向某类妖族；有的煞气凝成图腾，浮现巫族特征；更有的因为吞噬了彼此冲突的血脉，导致身体畸变、神智狂乱，成为只知杀戮的怪物。

另一部分，则在长期修炼《炎魔噬天诀》和经历残酷杀戮后，心性越发冷酷、自私、充满侵略性，甚至开始对徐炎的绝对权威产生微妙挑战，暗中拉帮结派，争夺资源。

这都是当初他心软没有下血脉禁令的结果。

徐炎不得不花费大量精力整肃内部，以铁血手段镇压变异和叛乱，同时调整修炼法门，试图引导炎族血脉向更稳定、更可控的“混沌炎魔”方向进化，而非简单的掠夺堆砌。

然而，就在他焦头烂额处理内部问题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