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洪荒演化（3）（2/2）

西游量劫结束，佛教气运鼎盛，然盛极而衰之兆已隐现。

洪荒天地，经历数次量劫洗礼，格局已定，法则严密，天道高高在上，圣人隐于幕后，俨然一个高度成熟、秩序井然、却也僵化初显的庞大世界。

而其对世外战场的“辐射”与“侵蚀”，也达到了新的高度。

洪荒的法则脉络，如同大树的根须，透过开天时连接的“伤口”与后续量劫的冲击，不断向世外战场延伸、渗透。

许多靠近洪荒的世外区域，法则开始自发地向洪荒靠拢，出现“灵气”（洪荒基础能量）复苏现象，甚至开始孕育出类似洪荒的生灵与天材地宝。

同时，洪荒的“劫气”周期律，也开始隐隐影响世外战场，引发一些世界内部的不稳定与动荡。

清理联盟早已名存实亡，面对洪荒这种润物细无声又无可抗拒的同化，世外诸天或主动靠拢（寻求更强大完善的法则与机遇），或被动改变，或绝望抵抗。

万古仙穹在陈凡三人经营下，以归墟之寂、因果之变、山水之稳为基，构建了独特的防御与缓冲地带，暂时保持了较高的独立性，但也感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

这一日，陈凡、吾我、青山，再次聚首于万古仙穹之外的虚空，眺望那浩瀚无边的洪荒四大部洲、三十三天、幽冥地府。洪荒历经诸劫，气象万千，又深沉如渊。

“龙汉，道魔，巫妖，封神，西游……”

吾我掰着手指数着，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这洪荒，可真是一刻都没闲着。打生打死，劫劫相连，愣是从一团混沌，打出了这么个花团锦簇又等级森严的怪物世界。”

青山虚影中，已包含了部分洪荒的山川意象，变得更加厚重苍茫。

“其法已固，其道已显。然物极必反，盛极而衰。西游之后，洪荒……似入瓶颈。天道之下，再无新鲜事。”

陈凡负手而立，归墟道基经过漫长岁月的沉淀与对洪荒的观测解析，已深不可测。

他体内，混沌种子的悸动与聊天群信号的紊乱，在西游之后，反而有逐渐平稳、清晰的趋势。

那些早年布下的“印记”与“引子”，如同完成了初步的“潜伏”与“适应”。

“布局已成，种子已埋。”

陈凡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历经万古的笃定，“洪荒的演化，已近‘圆满’，亦近‘僵死’。天道欲求永恒秩序，然‘变数’自存。我等这些‘世外异数’，与洪荒这‘正统源头’之间，终究要有一个了结。”

他目光投向洪荒深处，似乎穿透了三十三天，看到了那隐于天外混沌的紫霄宫，看到了六圣道场，看到了灵山极乐，也看到了血海冥河、轮回深处、归墟之眼……

以及那些因他早年“播种”，而在一次次量劫中或消散、或潜伏、或变异、最终于西游之后，在洪荒严密天道下，如同“暗疮”般存在的……

极其微弱，却无法被彻底磨灭的“异质存在痕迹”。

“下一个量劫，或许不再仅仅是洪荒内部的循环。”

陈凡收回目光，看向吾我和青山。

“而是洪荒与世外，正统与异数，秩序与变数之间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