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长路缓行(2/2)
“大门口能畅想啥?我看你是想媳妇了吧?”阎埠贵笑着调侃道。
陈墨也不生气,顺着他的话说道:“三大爷真是慧眼如炬啊!”说着,他从挎包里取出一只烤鸭,“这是我姐给的,正好配上一瓶好酒,咱爷俩一起喝点?”
阎埠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连忙说道:“我那儿还有半瓶……”
“您人过来就行了!”陈墨赶紧打断他的话。他可不想喝那兑水的白酒,那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两人走进屋里,煤炉烧得正旺,屋里暖烘烘的。陈墨迅速行动起来,他从空间里取出三个鸡蛋,熟练地炒了一盘香喷喷的鸡蛋。接着,他又切了一碟咸菜,然后把两合面馒头放在炉子上热了热。
当一切都准备好后,陈墨最后拿出一瓶西凤酒。阎埠贵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住了,他盯着那瓶酒,喉咙明显地滚动了一下,说道:“这酒得三块五一瓶吧?”
“朋友送的。”陈墨斟满酒杯。其实空间里屯着汾酒茅台五粮液,都是这两年用签到票证买的。
三杯下肚,阎埠贵话密起来。从学校老师的苦衷说到院里各家秘辛,最后拍着桌子感叹:“这年月谁容易?我每月工资三十二块七,要养六张嘴!不算计能行吗?”
陈墨默默听着。阎埠贵固然抠门,却从未真正害过人。比起后院那位官迷二大爷和油滑的许大茂,反倒多了几分真实。
这房子是原身父母留下的,老两口刚搬来就因公殉职。原身住校读书,毕业回来才半年,就被自己占了身子。细想来,他与这四合院的羁绊,竟是从穿越那日才真正开始。
酒至半酣,阎埠贵忽然压低声音:“听说钢厂李主任找你瞧病了?那人可不简单...”
陈墨心头微动,面上却不显:“就是个病人。”
窗外月色渐明,收音机里飘出《红旗颂》的旋律。送走微醺的三大爷,陈墨望着桌上残羹忽觉怅然。这时代就像盘未下完的棋,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暴风雨来临前,为自己筑好避风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