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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钟伟的道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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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背着他去公社时,路过食品店,总要用核桃换块桃酥,说“给娃当零嘴,比野果子干净”。那些被怨遮住的暖,此刻全从记忆里冒了出来,甜得人眼眶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沈老师说要开个‘纹样课堂’。”朵朵举着香囊在展柜间跑,小皮鞋“哒哒”响,全息投影里的年轻钟志刚正帮张芳芳修补柜台,锤子敲得“砰砰”的,“让小朋友学绣折线纹,爸爸你也来好不好?沈老师说你小时候绣过糖纸呢!”

沈亦臻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套刺绣工具,银针在阳光下闪,“钟伟刚说想在庆丰开农产品合作社,我正想请他合作——让绣娘们在核桃礼盒上绣折线纹,既卖得好价钱,又能传手艺,一举两得。”

“这主意好!”柳加林敲了敲拐杖,声音洪亮,“当年庆丰种的核桃,是当地最好的,壳薄肉满,香得很。现在让朵朵跟着绣娘们学纹样,正好把老手艺和新路子串起来,像拧麻花似的,越拧越结实。”

钟伟看着女儿跟着悦昕学穿针,银线在她手里歪歪扭扭,却把折线纹绣成了朵小小的花,虽然针脚乱,却透着股认真。

他忽然掏出手机,翻出合作社的计划书,纸页上还沾着点核桃壳的碎屑:“我想在核桃园里建个绣坊,青瓦白墙,跟这博物馆配着。让各地来的游客既能摘核桃,又能学绣花,就叫‘经纬园’,取你家‘华夏逸洋’和我爸‘经纬记’的意思,咱两家的名字,凑成个新念想。”

张芳芳接过计划书,指尖划过“合作共赢”四个字,纸页的边角有点毛糙,像当年食品店的账本。她忽然想起1977年的雨夜,柳加林挡在门口说的“有事冲我来”,那时的雨真大,却没浇灭心里的热。

原来和解从不是抹去过去,是让当年的刺,长成现在的桥——这边连着核桃园的绿,郁郁葱葱;那边接着绣坊的红,热热闹闹;中间淌着的,是从没断过的人情,像庆丰的河水,慢慢流,细细长。

开馆仪式的合影环节,钟伟特意让朵朵站在张芳芳和柳加林中间。小姑娘举着两个折线纹香囊,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银线在她胸前晃。

相机定格的瞬间,全息投影里的年轻人们也凑了过来:张芳芳、柳加林、钟伟的父母站在老食品店门口,阳光落在他们脸上,像给往事镀了层金,暖融融的。

离开博物馆时,朵朵把芝麻糖的糖纸夹进了父亲的手册。钟伟翻开那页画着糖糕的纸,突然发现背面有行小字,是母亲补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很用力:“不欠了,都在糖里了。”

暮色漫过庆丰的老槐树,叶子在地上铺了层金毯。钟伟牵着女儿的手往回走,朵朵的香囊在风里轻轻晃,银线的响声混着远处的笑声,像首新的歌谣,唱着“日子往前过,甜的在后头”。

他知道,有些故事迟到了三十多年,但只要开始,就不算晚——就像这博物馆里的老物件,虽然蒙过尘,却总能在时光里,被人心的暖慢慢擦干净,重新亮起来,暖起来,陪着一代又一代人,慢慢走下去。

走到博物馆门口,钟伟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墙上“乡村记忆”四个烫金大字,像望着一片被重新翻耕的土地。朵朵扯了扯他的衣角,指着街角的老槐树:“爸爸,那树上有鸟窝!”

树影里,沈亦臻正和几个年轻人挂彩灯,线绳上串着的灯笼都绣着折线纹,风一吹,灯影在地上晃出细碎的光。

“钟哥,来帮个忙!”沈亦臻朝他喊,手里举着盏灯笼,“这是按你家老核桃树的纹路绣的,你看像不像?”

钟伟走过去接过灯笼,指尖触到布面的针脚,忽然想起父亲用核桃壳给幼时的他做的哨子,吹起来“呜呜”响。他把灯笼挂在树杈上,灯光透过布面,在青砖墙上投出片晃动的折线,像条流动的河。

张芳芳拎着个竹篮走过来,里面是刚蒸好的糖糕,热气裹着桂花香漫出来。“给合作社的章程提提意见?”她递过块糖糕,“当年你爸总说,做生意得像揉面,得有韧劲,还得有甜味。”

钟伟咬了口糖糕,桂花的香混着芝麻的脆,和记忆里的味道分毫不差。朵朵正缠着柳加林学用核桃壳拼图案,老人的拐杖在地上画着线:“这折线要拐五个弯,像咱庆丰的河,绕着村子走,却从不迷路。”

灯笼渐渐亮满了整条街,折线纹的光影在墙上织成张网,兜住了晚归的脚步、孩子的笑闹,还有钟伟心里那句迟来的“都过去了”。他掏出手机给合作社的伙伴发消息:“明天开始育苗,就种当年钟家那片地的核桃品种。”

风穿过槐树叶,带着糖糕的甜。钟伟知道,这晚的灯光不会灭,就像那些被重新拾起的暖,会在庆丰的日子里,慢慢熬成更稠的甜,浇得新苗破土,结出满枝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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