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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我是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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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到自己那个上了锁的大箱子,也已经被人小心翼翼地摆放好在书案旁。他打开箱子,随手拿出一盒烟又将箱子锁上,抽出一支点燃……

铺开纸笔,将方才在商会与马周确定的关于赈灾物资调配、运输的详细方案和进展,清晰地撰写下来。

然后唤来彪子,命他即刻进宫,将信呈送给李世民。

直到将这最后一桩公务处理妥当,发送出去,李建成才真正感觉松了一口气。

他这才有时间,也有心情,走到正堂,陪着媳妇儿说些体己的贴心话,又俯下身,笨拙却又充满爱意地陪着儿子玩要起来。

老李头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他踱步到正堂,十分自然地从李建成手中接过了陪孙子玩耍的“工作”,熟练地将咯咯直笑的李承宗抱到自己膝上,拿着布老虎开始逗弄起来。

一边逗着孙子,他一边像是随口问起:

“大郎,方才二郎他急匆匆唤你入宫,是为何事?”

李建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父亲和儿子互动,语气平和地答道:

“是关内、河东两道遭了严重的雪灾,灾情紧急,二郎叫我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哦?”

李渊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下意识地蹙起,带着一丝曾经的帝王本能追问:

“情况如何?可都安排妥帖了?”

“请阿耶放心……” 李建成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灾情算不上太严重,应急的章程都已经议定,人马也都派出去了,物资正在调运,算是……都已经安置得差不多了。”

父子二人,就这般一个逗着孙子,一个坐在一旁,看似闲话家常般地讨论着关乎数十万百姓生计的政事。

通过李建成简明扼要的叙述,李渊很快就明白了灾情的严重性以及朝廷(主要是李建成麾下力量)那惊人的处理速度和效率。

听着那环环相扣、迅速启动的救灾链条,李渊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番感慨:

这处理灾情的速度,比起朕在位时,何止快了一倍!

如此高效,全赖大郎一手建立起来的四海商会,那套远超官府的、如同精密器械般的运行机制!

自家这大郎,不声不响的,可真是弄出来个了不得的好东西!

这才是真正富国强民的根基!

想通了此节,他心中那点残存的担忧也彻底烟消云散,转而关心起另一个儿子:

“三胡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回他齐王府了?”

“没。”

李建成笑了笑:“这小子,难得自己开了窍,想正儿八经学点东西。我看他有意,就把他留在商会总部,让他跟着马周先学着看看了。”

李渊闻言,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孙子轻轻晃了晃,说道:

“如此也好……他能收收心,学上点安身立命的本事,总好过整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强。你这当大哥的,费心了。”

李渊逗弄着孙子,语气里带着释然和一丝对长子的赞许。

李建成笑了笑,说得理所当然:

“瞧您这话说的,我是当大哥的,自然是要多帮衬弟弟一些的。”

殿内安静了片刻,李渊的目光从孙子可爱的脸庞上移开,似是不经意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轻声问道:

“那……二郎他……近日可还好?”

自从前些时日那场“逼宫退位”的惊世戏码过后,老李头都还没见到过自家那被他当场骂作是“狼心狗肺”的二郎。

当天在两仪殿中,李世民具体是如何“劝说”他写下禅位诏书的,无论是老李头还是李世民,事后都没跟他这个“已死之人”细讲过。

但他也能猜到,过程肯定闹得挺不愉快。

毕竟,“杀兄弑弟,逼父禅位”这等在史书上都是浓重污点的买卖,要是双方还能和和气气、愉快收场的话,那才指定是活见鬼了!

李建成听出了父亲语气里那丝隐藏的关切与别扭,心中了然。

他语气轻松地宽慰道:

“他呀?好着呢!就是——忙!特别忙!忙得脚不沾地的,我看着都累!您想啊,刚刚接手这么一大摊子,千头万绪的。”

“等过几日,他把朝政捋顺了,喘过气来,自然会来看您的。到时候您可别拿着鞋底子抽他。”

李渊闻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

随即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斜睨着大儿子:

“哼……说得倒好听,口口声声说当大哥的要帮衬弟弟。你既然这么会帮衬,那为何不去帮帮你那忙得脚不沾地的二弟,替他分担些政务?就忍心看他一个人累死累活?”

这话里带着点老小孩的刁难和试探。

李建成一听,立刻叫起了撞天屈:

“阿耶,您这话说的可就不讲理了!我要是有那耐心和兴趣去处理那些每日里无穷无尽的、狗屁倒灶的政务奏章,当初也就不会心心念念想着把太子之位让出去,搞出后面那么多事儿了!”

“二郎他能力足够,就是刚上手需要点时间适应。您放心,他能处理好的!真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他自然会来找我。”

“你呀你……”

李渊指着李建成,最终也只是摇头失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了然,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大郎负责开拓,二郎坐镇中枢,三胡他活着就好……

这或许,就是他们兄弟之间最根本的默契与最好的安排。

自己这都已经被迫退休了,如大郎所说,那些无穷无尽、狗屁倒灶的朝政与他何干,内有二郎镇守,外有大郎辅佐,天塌下来有两个儿子顶着!

他这位老人家管那些干啥。

“承宗,穿件厚衣,阿翁带你去堆雪人!”

老李头起身,把衣服给李承宗穿好,抱着他出了门。

屋外,风雪已驻,天地间披上了一层松软洁净的银装。

阳光穿透云层,在雪地上洒下细碎的金芒,耀得人睁不开眼。

老李头深深吸了一口凛冽而清新的空气,那气息直灌肺腑,仿佛将积压多年的朝堂浊气都涤荡一空。

他怀中的李承宗,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像只初熟的小苹果,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纯白的世界,兴奋地挥舞着小手。

“阿翁,雪!好白的雪!”

“是啊,好白的雪。”

李渊笑着应和,用自己宽厚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孙子的小手。

“走,阿翁给你堆个大大的雪人!”

他先将李承宗放在廊下避风处,仔细替他拢好狐裘披风,确保没有一丝寒风能侵入,这才转身走入庭院。

他俯下身,毫不在意那冰凉的雪浸湿他名贵的锦袍下摆,用那双曾经执掌乾坤、批阅奏章的手,一捧一捧地,认真地滚起雪球来。

起初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很快,那份属于孩童时代的记忆仿佛苏醒了,他的动作变得流畅而有力。

这雪,真干净。

他想……比太极宫里那些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金砖玉砌要干净,比朝臣们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奏对要干净,甚至比他自己的心……也要干净得多。

他用力将雪压实,仿佛要将所有关于权力、猜忌、权衡的思绪,都牢牢封存在这冰冷的洁白之下。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

李建成负手立于窗边,透过半开的支摘窗,静静望着庭院中的一老一少。

父亲的身影在雪地里显得有些臃肿,甚至蹒跚,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高大威严、开创大唐基业的帝王。

此刻,他只是一个乐呵呵的、溺爱孙儿的普通老人。

郑观音轻步走到他身边,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他手中,柔声道:“看阿耶多开心。很久没见他如此开怀了。”

庭院中,雪人已初具雏形。

李渊找来两颗黑亮的石子为它嵌上眼睛,一截枯枝做鼻子,还用红布条围了个歪歪扭扭的围脖。

李承宗早已按捺不住,咯咯笑着跑过来,伸出小手也要帮忙,在雪人圆滚滚的肚子上拍出几个小小的手印。

“阿翁,雪人怕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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