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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老墨不姓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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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屁股,无奈地笑了笑,也知道大哥说的是实话,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确实没那么多讲究。

他的目光转而投向了旁边那个还在细嚼慢咽、仿佛在品鉴艺术品般对付着盘中羊肉的干瘦中年人?

“大哥……”

李世民用下巴点了点老墨,好奇地问道。

“这位先生是……?”

他看得出来,此人气质独特,绝非寻常人物。

“嗨……他呀?”

李建成随手用油乎乎的指头指了指老墨,语气随意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推崇:

“老墨,我在岭南认识的宝贝!咱们神机营里的火枪、火炮,最开始就是他带着一帮匠人,按照老子的想法,一点点抠哧、改进,才他娘整出来的!”

“什么?!”

此言一出,不仅是李世民,连旁边剔牙的房玄龄、打嗝的程咬金、以及一直保持斯文吃相的孔颖达和李元吉,全都猛地坐直了身体,目光“唰”地一下聚焦在老墨身上!

妈呀!人才呀!

不!是国宝!

火枪火炮在战场上能顶多大用,亲身经历过奔袭突厥、见识过枪林弹雨的李世民和程咬金可是再清楚不过!

那是能改变战争规则的大杀器!

哪怕是后来才到草原的孔颖达、房玄龄和李元吉,虽然没亲眼见过实战,但金山祭天时那六十六门火炮齐鸣、声震百里的壮观场面,他们也是亲眼见证过的,深知其威!

几人不敢怠慢,也顾不上什么屁股疼、肚子胀了,赶忙起身,纷纷朝着还在跟羊肉“交流感情”的老墨郑重拱手见礼:

“墨先生好!”

“久仰先生大才!”

“失敬失敬!”

然而,面对当朝秦王、未来宰相、顶级勋贵和帝师的集体致意,老墨只是愣了一下,抬起眼皮扫了众人一圈,然后……

朝着众人随意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紧接着又低下头,拿起小刀,继续专注地研究起那块羊肉的纹理和烤制火候了,仿佛眼前这些跺跺脚大唐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还不如他手里那块肉有吸引力。

众人:“……”

程咬金挠了挠他的大脑袋,小声嘀咕:

“这……这位墨先生,性子……还他娘的挺孤傲哈?”

他以为这位技术大拿是恃才傲物,不屑于与他们这些“俗人”客套。

李建成看着众人那副想讨好又碰了软钉子的尴尬模样,再瞅瞅老墨那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状态,瞬间就明白了他们在想什么。

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捂着肚子直抽抽:

“哈哈哈……哎呦喂……孤……孤傲个屁!你们……哈哈哈……你们他娘的搞错了!”

他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解释:

“老……老墨他不……不姓墨!人家姓岳,三山五岳的岳!”

老墨姓岳?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就连跟着李建成在岭南生活了四年的郑观音都还是头一次听说。

老墨姓岳,叫岳林,是墨家第三十七代传人,他俩相熟以后,这家伙整天在李建成耳朵边上说自己是墨家传人的身份。

听的李建成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李建成这才给他起了个外号——老墨!

众人听到李建成的解释这才恍然,搞了半天,闹了个大乌龙!

原来不是人家孤傲,是自己这帮人连人家姓什么都没搞清楚,就乱叫“墨先生”!

李世民等人顿时哭笑不得,尴尬地僵在原地,尤其是刚才声音最大的程咬金,一张黑脸都快憋成紫红色了。

而研究完那块羊肉的老墨,此刻也终于抬起头,看着笑瘫在地的李建成和一脸窘迫的众人,茫然地眨了眨眼,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官话疑惑地问:

“哩地点解啊?(你们在干什么啊?)咩事笑成咁?(什么事笑成这样?)”

他这无辜又茫然的一问,更是火上浇油,让李建成笑得更大声,也让李世民等人更加窘迫。

程咬金眼睛一转,他是个粗人,但并非不懂人情世故,尤其佩服有真本事的人。

他见这岳先生似乎对世俗客套不感冒,便换了种方式,大大咧咧地走上前,一把搂住老墨那瘦削的肩膀,那力道差点把老墨带个趔趄。

“墨……呃,岳先生!”

程咬金嗓门洪亮,带着由衷的赞叹:

“你整的那个火炮,真他娘的好使!轰他娘的一下,地动山摇!比俺老程抡着马槊冲上去砍可带劲多了!”

他这一下,就像是一根烧火棍,猛地捅进了一个看似平静、实则内部能量汹涌的马蜂窝!

虽然被程咬金这铁钳般的胳膊搂着,老墨的身体明显还有些僵硬和不自然,眉头也微微皱着,似乎不太适应这种过于亲近的接触。

但是,一听到程咬金提起他最得意、最痴迷的“火炮”二字,就像瞬间按下了某个神奇的开关!

老墨那双原本有些浑浊、带着旅途疲惫和对环境不适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仿佛有两簇小火苗在瞳孔深处燃烧起来。

他脸上那点不自在瞬间被一种极度专注、甚至带着几分狂热的神情所取代。

他也顾不上程咬金还搂着他了,猛地转过头,语速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带着浓重的岭南口音,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好使?!当然好使啦!哩(你)知唔知(知不知道),为了搞出哩个(这个)家伙,我地(我们)试过几多(多少)种铁料?淋过几多(多少)次冷水?炸过几多(多少)次膛?!”

他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比划起来,瘦弱的手臂在空中挥舞,仿佛眼前就有一尊正在铸造的火炮:

“个(那)炮管子,唔系(不是)越厚越好嘎!要匀称!要没有气泡!我同你讲(我跟你说),最开始那个版本,一炮出去,自己先散佐(散了)架,丢雷老母(丢你老妈)……”

“还有那个火药!唔系(不是)随便搅搅就得嘎(就可以的)!配比!颗粒大小!湿度!差一丢丢(一点点),威力就天差地别!哩个(这个)系(是)有讲究嘎!我同你讲(我跟你说)……”

“哩次(这次)来草原,我就系(就是)想看看,哩度(这里)有冇(有没有)更好嘅(的)矿,或者有冇(有没有)新嘅(的)想法!殿下讲(说)嗰个(那个)‘膛线’,我觉得有得搞(有搞头),就系(就是)太难加工啦!还有嗰个(那个)开花弹……”

他越说越兴奋,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程咬金脸上了,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技术世界里,从材料学到化学,从铸造工艺到空气动力学(虽然他可能不懂这个词,但描述的就是那个意思),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

程咬金一开始还“嗯嗯啊啊”地附和着,没过一会儿,他那张粗豪的脸上就只剩下茫然和敬畏了。

他搂着老墨肩膀的胳膊不自觉地松开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感觉自己像是无意中打开了一个装满各种复杂机关和古怪符号的宝箱,里面的东西他一样都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老墨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完全沉浸在了他那个由钢铁、火药和精密计算构成的世界里。

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夹杂着大量专业术语和更加密集的岭南俚语,手在半空中胡乱比划着,时而模拟炮弹轨迹,时而勾勒炮管结构,简直像是在进行一场无人能懂的激情演讲。

而围在他身边的几位听众,表现也是“可圈可点”:

李世民眉头紧锁,目光深沉地随着老墨的手势移动,时而微微颔首,仿佛真的捕捉到了什么精妙之处,甚至还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做深思熟虑状。

(内心:他在比划什么圆弧?莫非是新型抛射轨迹?嗯……虽然听不懂,但气势很足,定有深意!)

房玄龄更是拿出了他处理政务时的严谨态度,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小本子和炭笔,假装在记录要点,实际上笔尖在纸上划拉出的全是无意识的涂鸦和波浪线。

(内心:此人口音虽重,但逻辑似乎极为缜密,滔滔不绝,想必所言皆是要点……可惜,一个字都没听懂啊!)

孔颖达则是一副“闻道”的肃穆表情,抚着长须,眼神放空,仿佛在努力理解某种天地至理,偶尔还会配合着老墨激昂的语调,发出一声深沉的“唔……”

(内心:格物致知,乃至理也。虽言语不通,然其专注忘我之态,已暗合圣人之道……吧?)

程咬金早就放弃了“理解”这个高难度动作,但为了表示支持(以及对火炮威力的崇拜),他努力瞪大眼睛,嘴巴微张,做恍然大悟、惊叹不已状,每当老墨语气停顿(哪怕是换气),他就用力一拍大腿,吼一嗓子:“好!说得好!岳先生牛批!”

(内心:管他娘的说啥,喊牛批就完事了!)

可是……他们几个……一句……岭南话……都……听……不……懂!

装的还他娘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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