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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没想到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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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出现了幻觉。

不可置信!

他再用力揉一揉眼睛,定睛看去……

还是不敢相信!

就在这死寂的当口,一个满是童真、带着雀跃和依恋的清脆声音响起,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从对面那人身后欢快地跑了过来,张开双臂:

“阿耶!阿耶!承宗好想你啊……阿耶!”

是儿子的声音!是承宗!

这一声呼唤,如同春雷炸响,瞬间驱散了李建成所有的起床气和懵懂!

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暖流般席卷全身!

他几乎是本能地弯下腰,一把将扑过来的小家伙结结实实地搂进怀里!

感受着那沉甸甸、暖烘烘的小身子,闻着儿子身上熟悉但有些陌生的气息,李建成的心都快化了!

“哈哈哈!臭小子!老子也想死你了!”

他大笑着,兴奋地抱着儿子,轻松地甩着他好好的转了一圈,引得小承宗发出兴奋又略带害怕的尖叫声。

抱着儿子,李建成再也按捺不住,快走了几步,来到那一直静静站着、面带温柔笑意看着他们的女子面前。

女子衣着不算华丽,但气质雍容,眉宇间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却掩不住眼中的欣喜和深情。

正是他的太子妃,郑氏。

李建成看着妻子,又掂了掂怀里的儿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问道:

“媳妇儿!你跟儿子……你们怎么来草原了?!”

“还不是尽赖郎君……”

郑观音看着丈夫那惊喜又茫然的样子,忍俊不禁,却又故意板起脸,带着一丝长途跋涉的疲惫和深深的埋怨,柔声嗔怪道:

“去岁郎君离开岭南时如何说的?说解决了突厥一事,便回来接妾跟承宗。妾与承宗日日盼,夜夜想,可这都过去一年了,也没等来郎君的音信,连封家书都稀罕……”

她的语气带着久别妻子特有的委屈,但眼神里却满是重逢的喜悦。

然而,说到这里,她话锋微微一顿,脸上浮现一丝后怕与心悸,声音也低了下去:

“直到两个月前,小叔(指李世民)遣彪子兄弟来了岭南,对妾说……说郎君你……你……”

郑观音说到此处,仿佛又想起了当时听到消息时的心惊胆战,眼圈一红,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在眼眶里打着转,泫然欲滴。

她这一落泪,被李建成紧紧抱在怀里的小承宗立刻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

小家伙立刻不安分地在他阿耶怀里挣扎起来,两只小胖手焦急地挥舞着,努力扭过头去看母亲,小嘴一瘪,带着哭腔连连喊道:

“阿娘不哭……阿娘不哭!阿耶回来了!阿耶抱!”

儿子这稚嫩的安慰,如同最锋利的针,瞬间刺中了李建成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一边更紧地抱住儿子,一边抬头看向妻子,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疑惑,还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彪子?谁?谁派彪子去的?”

李建成眉头微皱,心思电转。两个月前……那不正是他因为那个该死的“太子与狗”的谣言,深受打击,躲在帐里“想死”的时候吗?!

派彪子这个憨货去岭南……到底跟他媳妇说了什么?!

能把一向坚强的郑观音吓成这样,不惜带着幼子千里迢迢赶来这苦寒之地?

他连忙空出一只手,想去替妻子擦泪,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安抚和急切:

“观音,莫哭,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彪子那个浑人到底跟你胡咧咧了什么?你看,我全须全尾的,没事儿!”

郑观音抬起泪眼,仔细打量着丈夫,见他虽然比在岭南时黑瘦了些,但眼神明亮,精神头十足,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心下稍安。

她掏出绢帕,轻轻拭了拭眼角,这才带着点鼻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道:

“彪子兄弟那人……嘴笨,也说不清楚。支吾了半天,只说殿下在草原上……受了天大的委屈,心情郁结,茶饭不思,还……还说什么‘活着没意思’……可把妾给吓坏了!妾当时就想,定是郎君在这边吃了苦,受了罪,身边又没个知冷知热的人……”

她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很明显:一听丈夫可能在草原上想不开,她哪里还坐得住?

当即收拾行装,带着儿子,冒着路途艰险,就赶了过来。既是为了确认丈夫的安危,也是想来陪伴他,照顾他。

李建成听完,瞬间全都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彪子把他那点因为谣言而“自闭”的糗事,添油加醋、词不达意地传回了岭南,竟然让妻子误以为他是在草原上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和折磨,以至于心生死志!

这误会……可真他娘的大了!

看着妻子那依旧带着担忧和后怕的眼神,看着怀里儿子那懵懂却努力想保护母亲的小模样,李建成是既感动又哭笑不得,心中更是涌起对妻儿浓浓的愧疚。

自己在这边又是打仗又是分红,折腾得风生水起(中间虽然有点小插曲),却让远在岭南的妻儿如此担惊受怕,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怀里的儿子往上托了托,伸出双臂,将妻子也轻轻揽入怀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温暖的拥抱。

“傻娘子……”他在妻子耳边低声呢喃,语气充满了歉意和怜惜,“彪子那夯货的话也能信?你郎君我在这草原上吃香的喝辣的,威风着呢!谁能给我委屈受?就是……就是前阵子遇到点小事,心里不痛快,现在早就过去了!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感受着丈夫坚实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郑观音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安心而幸福的笑容,轻轻靠在他肩头,柔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承宗被阿耶阿娘夹在中间,眨巴着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感觉到父母之间流动的温情,也咧开小嘴,开心地笑了。

王帐之前,阳光融融,一家三口紧紧相拥的画面,温馨得让人动容。

就在一家三口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团圆温馨,李建成搂着妻儿,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幸福时。

一旁像铁塔般肃立的彪子身后,却传来了几声压抑不住的、带着明显疲惫和不适的轻咳。

“咳……咳咳……”

这声音……有点耳熟?

李建成听到声音就是一愣,从妻儿身上收回目光,连忙放开抱着妻子的胳膊,但依旧把咯咯笑的小承宗稳稳抱在怀里,几步就走到彪子那庞大的身躯旁,探头往后一看——

只见彪子投下的阴影里,蹲着一个中年瘦削男子。

他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穿着一身与草原格格不入的岭南短打,此刻正抱着胳膊,缩着脖子,一脸嫌弃地打量着四周,嘴里还嘟嘟囔囔,显然对这草原干燥凉爽(在他看来是寒冷)的气候极度不适应。

李建成看清这人相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惊呼:

“卧槽!老墨……你他娘的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发过毒誓,说你到死都不出岭南,要跟你那些木头疙瘩过一辈子的吗?!”

这位被称作“老墨”的男子,是李建成当初在岭南时无意中发掘的一个奇才。

此人乃是墨家正统传人,本人则是个极度沉迷于机关巧械的“技术宅”,尤其擅长木工、传动和一些奇思妙想的玩意儿。

李建成在岭南搞的一些水利、农具改良,多得他出力。

但这人性子古怪,极度恋家,曾明确表示岭南气候温润,材料丰富,打死也不去北方干冷之地。

被李建成点破当初的誓言,老墨脸上有些挂不住,又狠狠打了个喷嚏,这才抬起眼皮,用带着浓重岭南口音的官话,没好气地抱怨道:

“丢雷个嗨……李他凉还好意西说?(丢你个嗨……你他娘还好意思说)”

他伸出一根手指,颤抖地指着李建成(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罪过),控诉道:

“辣个……辣个电报机,太蓝搞了啦!(那个……那个电报机,太难搞了啦!)”

“唔?!”

李建成一听“电报机”三个字,耳朵瞬间就竖了起来,抱着儿子的手都紧了一下,连忙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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