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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兄弟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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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那雄壮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如同半截被砍倒的黑塔般,直挺挺地、毫无形象地歪倒在了宽大的座椅里。脑袋一歪,鼾声随即而起,竟是就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昏睡了过去!

席间瞬间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那几个原本还在为父亲(叔叔)加油鼓劲的小孩子,也吓得捂住了嘴巴。

李世民那刚刚提起的气势,如同撞上了一团棉花,瞬间消散于无形。他看着瘫在椅子上、鼾声如雷的四弟,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准备好的所有应对都派不上用场了。他缓缓坐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着那一丝荒谬的笑意。

李建成也是愣了片刻,随即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无奈,他看着睡得人事不省的四弟,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哭笑不得意味的叹息:

“唉……这个三胡啊……”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着侍立一旁的宫人挥了挥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齐王扶到厢房去歇着,煮些醒酒汤备着。”

宫人们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却又小心翼翼地,将死沉死沉的齐王殿下从椅子上“搬”了起来,搀扶着向殿外走去。

经过这么一闹,席间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拼酒的主角之一已经“阵亡”,另一个也失去了目标。

李建成重新坐下,看着面色各异的众人,尤其是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散尽愕然的李世民,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端起酒杯,对着李世民示意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和释然:

“得了,这下清静了。来,二郎,别让这混球扰了兴致,咱们哥俩慢慢喝。”

李世民也举杯回应,嘴角终于忍不住勾起一抹真实的弧度。

这场由李元吉挑起、又因其自身不支而仓促落幕的“酒桌战争”,最终以一种谁也没预料到的方式,结束了。

而大唐未来的天可汗,不战而胜。

李建成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宽慰道:

“二郎,莫要往心里去啊,三胡他……一贯的不着调,你是做哥哥的,咱们兄弟之间要相互多担待点。”

“大哥,我省得。”

饭都吃的差不多了,女眷看到他兄弟俩有事要说,便带着小萝卜头们离席,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偏殿,只剩下一个想着急流勇退的太子,和一个锐意进取的秦王。

“二郎,突厥的战事准备的如何了?”

“粮草,人马,兵器均已备齐,钦天监已看好时间,半月后祭天开拔,此番我大唐共出兵二十万,现已有十五万大军在敬德和咬金的率领下先行出发于边关镇守,其余五万人随我同行。”

李建成点了点头,李世民这雷厉风行的作风,确实是大唐如今最需要的。他沉吟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问出了更具体的问题:

“二十万大军,气吞山河,很好。粮道呢?此番深入草原,补给乃是重中之重,一旦有失,再精锐的兵马也成了无根之萍。”

李世民显然早已深思熟虑,对答如流:

“大哥放心。粮道分设三条,一明两暗,由玄龄亲自督办,沿途要害皆已派精兵驻守。此外,我还采纳了李靖的建议,征调了大量驼马,军中亦携带了大量肉脯、炒米等耐储干粮,即便粮道偶有阻滞,大军亦能支撑半月以上。”

“不错,那此番与突厥之战,是攻是守?”

“目前还在兵部对于主动出击或是被动防守还在讨论,双方争执不断,也没个消息……”

李建成听着李世民的叙述,脸上非但没有愁容,反而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讥诮。他轻轻晃动着杯中残酒,慢条斯理地问道:

“若照你来说,该如何?”

“打!”

李世民只说了一个字,却如金铁交鸣,掷地有声,将他那份在战场上磨砺出的决绝与自信表露无遗。可紧跟着,他眉宇间又染上一丝无奈,叹道:

“可以裴寂为首的一众臣公,皆认为该固守边关,主在抵御而非侵略。朝会三日,便吵了三日,迟迟无法决断。”

“抵御?侵略?”

李建成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二郎,你信不信,若此刻坐在长安的是颉利,他绝不会跟他的部落首领讨论,是该‘侵略’大唐,还是‘抵御’大唐。他只会讨论,该怎么抢,能抢多少。”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北方沉沉的夜空,语气变得冰冷而残酷:

“在狼的眼里,没有侵略与防御,只有猎食与被猎食。你跟它讲仁义道德,它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然后更加凶狠地扑上来,撕开你的喉咙!”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直视李世民:

“裴寂他们想的,是打完这一仗,还能维持一个‘表面和平’,日后还能用丝绸和粮食去‘怀柔’。”

“但他们错了!”

“我要的,从不是击退!不是和谈!”

“老子要的是——犁庭扫穴,永绝后患!”

“犁庭扫穴,永绝后患!”

这八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李世民的耳边,让他浑身一震,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这正是他内心深处最极致的渴望,却从未敢如此清晰、如此赤裸地宣之于口!

李建成走到李世民面前,将一份薄薄的、却仿佛重若千斤的绢册,推到了他面前。

“这是……”李世民疑惑地接过。

“《漠北水文草场略图》。”

李建成语气平静,却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里面标注了突厥王庭可能迁徙的几条路线,以及沿途十几处最重要的、他们赖以生存的水源地和夏季、冬季的核心草场分布。”

李世民的手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翻开绢册,只见上面用极其精准的笔触勾勒出山川河流,详细标注了他派出的斥候拼死也难以探明的核心信息!有了这个,突厥引以为傲的机动性和广袤纵深,将大打折扣!

“大哥……这……从何而来?!”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李建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四海图志》其中一部分,而且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东西,可以让你麾下的骑兵,可以像回家一样在草原上奔驰。你的刀,可以精准地砍向饿狼的脖颈,而不是在茫茫草原上疲于奔命。”

他收敛笑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要再跟他们在朝堂上做无谓的争吵了。”

“二郎,你记着,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现在他们怎么放屁你只管听着便是,一但出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堂上这些杂碎我来摆平,你只管去打!狠狠的打!”

“用你最擅长的方式,去打出一个让所有反对者都闭嘴的——灭国之战!”

李世民紧紧攥住了手中的绢册,仿佛握住了决胜的钥匙。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杂念排出脑海,眼中只剩下纯粹的战意与信念。

看着神情激动、目光灼灼的李世民,李建成微微一笑,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

“草原不比长安,条件定是艰苦的。但此战不同往常,一旦功成,一可保我大唐北境数十年乃至百年太平,再不受突厥铁蹄蹂躏;二也能让你这位天策上将、秦王殿下的威望,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再建不世天功!”

这番话,既是鼓励,更是点明了此战对李世民个人乃至整个大唐未来的决定性意义。

说着,在李世民尚未从这番话语中平复心绪时,李建成又做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他再次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李世民的手中。

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粗糙的小铁牌,触手冰凉,上面似乎只有一些模糊难辨的纹路,看不出任何特异之处。

“二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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