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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实时追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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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干扰器!干扰一切信号追踪!

但这干扰场对距离太近、实体存在的目标影响有限!仅仅半秒不到的停顿,灰西装男人便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非人的、处理意外事件的冰冷决断,手臂没有丝毫犹豫,带着未消散的迟滞感,依旧狠狠朝着慕景沫的后颈扎下!

就在这时——

“哧——呜——!”

尖锐到撕破耳膜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撕裂雨幕,瞬间盖过了工程车的轰鸣!红蓝爆闪的光芒如同利剑般刺入昏暗的小巷!

真正的警方巡逻车!数辆!不知是附近的巡逻力量被安全屋超频警报惊动,还是工程车老头的骂街终于引来了真正的秩序力量!

工程车老头也惊了,看到红蓝闪烁的光芒逼近,也顾不上堵着巷口骂街了,巨大的车身猛地向后倒车避让!

灰西装男人刺下的手臂动作,在警笛炸响和红蓝爆闪骤然闯入视野的瞬间,出现了一丝极其不自然、违背运动规律的强制停滞!如同精密仪器执行程序时被强制插入了新的优先级指令。

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第一次微微侧向巷口,冰冷的眼神扫过疾停的数辆警车,如同在扫描评估优先级极高的新变量。他手中闪烁不定的注射器针尖距离慕景沫的皮肤可能只剩零点几毫米。

然后,下一秒,在慕景沫因极度紧张和干扰器影响而恍惚的视线中,那个灰色西装的身影,如同被按下了删除键的画面,极其突兀地、毫无预兆地向后融入了小巷深处被工程车离开后露出的、那片更加浓重的黑暗角落阴影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慕景沫视网膜上留下一道视觉残留的淡影。

没有脚步声,没有气息流动,就像从未存在过。

紧接着,刺目的手电光柱交叉着射入小巷!

“里面的人!不许动!”

“举起手来!”

“报告伤势!有没有平民受伤?!”

沉重的军靴踏过泥水的声音迅速靠近,将慕景沫和依旧昏迷在巷子污水中的陆砚舟团团围住。手电光柱刺得慕景沫睁不开眼,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冰凉混乱的雨点打在脸上,混合着泥土、血水和冷汗。她瘫坐在越野车后排地板上,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黑色的干扰器方盒。后颈处的皮肤似乎能感受到那零点几毫米外针尖留下的冰冷余悸。远处,工程车老头似乎还在骂骂咧咧,但声音被警笛和执法者的喝令盖住。

陆砚舟…陆砚舟…

她挣扎着爬出车门,不顾包围警员的喝止,踉跄着扑到陆砚舟身边。冰冷的雨水不停地冲刷着他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脖颈处的青黑纹路如同诡异的图腾,触目惊心。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他快死了!救人!快救人!”慕景沫的声音因为恐惧和后怕而撕裂沙哑,她徒劳地拍打着陆砚舟冰冷僵硬的脸颊,“呼吸!陆砚舟!呼吸!”

混乱之中,一名有经验的警员上前快速检查,脸色一变。“脉搏极微弱!颈动脉几乎摸不到!快!通知急救中心!优先级别最高!疏散通道,担架!”他快速指挥。

更多的蓝红色光芒将这片罪恶滋生的阴暗角落映照得如同舞台。混乱、质问、警员的呼喊、急救通讯的呼叫、雨水砸落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隔绝在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之外。

慕景沫的世界里,只剩下手中那个冰冷方盒的触感,锁骨下那片灰银色墨痕在风雨中传来的、顽固指向裂谷深处的冰冷牵引,以及身下陆砚舟那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的微弱气息。

冰冷的雨点毫无感情地砸落,砸在这劫后余生的废墟之上,砸在昏迷的守护者身上,也砸在已经别无选择的持痕者脸上。真正的战斗,似乎才刚刚被迫拉开帷幕。而报告会…已经开始了。一张巨大的、冰冷的规则之网,正等着捕捉他们。

她被警员半扶半拖着离开陆砚舟身边,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带走一些污秽,却洗不掉渗入骨髓的寒意和墨痕的冰冷标记。她看着几个警员动作迅速地将陆砚舟抬上简易担架,冰冷的应急照明下,他那布满青黑淤痕、毫无生气的脸在快速移动的光影中显得格外骇人。

“小姐!你能走吗?需要担架吗?”一个年轻的警员试图扶住她摇晃的身体,手碰到她手臂时,慕景沫下意识地猛然后缩。那被灰西装男人注射器针尖直指后颈的冰冷触感仿佛还烙在皮肤上。

“……我…还好。”她强迫自己站稳,声音嘶哑得厉害。混乱中,她飞快地将那个干扰器方盒塞进了口袋里,手指在冰冷的金属表面攥紧,“他是我同事…恒湿设备事故…爆炸…他被冲击波震伤了…”混乱不堪的思维里,只剩下那份发送出去的报告上的谎言。

警员紧皱着眉头,显然对一个重伤昏迷、浑身遍布诡异青黑色纹路的伤者是否只是被“冲击波震伤”感到极度怀疑,但现场混乱,首要的是救人。他和另一个同伴迅速协助慕景沫也上了一辆警车后座。

“坐好!封锁现场!等勘察人员!叫拖车把这撞墙的车拉走!仔细搜查里面的所有物品!”现场负责人的命令清晰传来。

慕景沫蜷缩在警车冰冷的后座上,车门关上。警车内的灯没有打开,外面红蓝色的爆闪透过车窗,在车内交替扫过。她看着侧前方疾驰而去的救护车——陆砚舟在里面。警报声拉得凄厉悠长,驶向最近的、注定将面临巨大麻烦和质疑的大型综合医院。

她的头无力地靠在冰冷的车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她滚烫的额头伤口。墨痕在锁骨下持续不断地传来冰冷的悸动,如同指向深渊的罗盘指针,固执地牵引着她的神经。

车子启动了,汇入城市冰冷的钢铁洪流。窗外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地扫过,映照着她沾满泥污和血渍的脸,眼神空洞而疲惫。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不是铃声,是单调、持续的蜂鸣。

她茫然地掏出来。屏幕上是闪烁的紧急新闻推送通知:

“突发:市图书馆古籍修复区发生严重事故!设备爆炸损毁核心区域!官方初步定性为冷媒混合事故!一死两伤!专家称或为罕见化学反应引发!详情正在追踪报道……”

推送下方配的图片,是慕景沫自己那份刚发送不久的报告中预设的、展示恒湿设备残骸(实则是废墟景象)的照片。

谎言已经传遍了世界。

紧接着,另一个推送弹窗强行覆盖上来,字体刺目:

“神秘人爆料:图书馆事故真相成谜!重伤男伤者身份不明,体表出现非物理性伤痕!昏迷女助理疑受巨大刺激!恐有人为因素介入?!点击查看内幕!”

手机微弱的光芒在警车昏暗的后座闪动,像是一只窥伺的眼睛。慕景沫猛地攥紧了手机,冰冷的塑料外壳硌得掌心生疼。压力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她靠在车窗上,闭上眼。

冰冷的雨水声,墨痕的冰冷牵引,手机推送的冰冷文字,身下警车座椅的冰冷皮革,仿佛要将她彻底冻僵。

救护车在雨夜的街道上疾驰,警报声划破湿冷的空气。后车厢内,晃动的顶灯照亮了陆砚舟苍白得如同石像的脸。随车的急救医生额头布满细汗,动作紧张而迅捷。

“体温过低!脉搏无法探及!血压测不到!快!插管!准备除颤!”医生急促的声音盖过了车辆的颠簸声。助手迅速动作,冰冷的管子插进陆砚舟的口中。除颤仪被提起,冰冷的电极板涂抹上耦合剂。

“砰!”

“砰!”

陆砚舟的身体在每一次强电流冲击下剧烈弹起,又重重落下。他那布满青黑色淤痕的胸膛上,贴着电极板的皮肤如同被烧焦般留下痕迹,但那些淤痕本身,却像是有生命的脉络,在电击的光芒下似乎流动了一下!

“见鬼了…心电图信号紊乱!所有生命体征都…都不在正常值域!像是…像是…硬件崩溃的机器?…”负责监护仪器的护士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屏幕上,代表心跳的波形时而尖锐如乱麻,时而平直如死亡。

“别管仪器!继续胸外按压!上呼吸机!快!生理盐水加温!维持循环!他还没死透!”医生抹了把汗,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从业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重伤状态——人明明就在眼前,生命体征却像一个系统报错后即将彻底死机的程序,没有任何可理解的生理反应!

除颤仪被再次充电。

“能量加到最大!再试一次!三…二…一!清空!”

“砰——!!”

更加强烈的电流贯穿陆砚舟的躯体!刺眼的白光闪过!

这一次,他身体弹起的高度远超之前!连接身体的几根管线瞬间绷断!整个救护车车厢里的灯光猛地一暗!

“啊!”

“监护仪黑屏了!”

“呼吸机警报!动力异常中断!”

车厢内瞬间陷入混乱的昏暗和刺耳的警报声中!设备瞬间大规模故障!

就在这混乱的黑暗和瞬间失稳中,负责按压的医生几乎要扑倒在陆砚舟身上。他没看清,但他的手似乎按下去时……碰触到的不再是冰冷僵硬的胸膛?

黑暗只持续了一瞬。备用照明自动亮起,光线幽暗许多。刺耳的警报大部分停止了,只剩下呼吸机低低的故障蜂鸣。

“快!看看设备!”医生焦急地检查呼吸机插头。护士手忙脚乱地寻找备用监护仪的线路。

负责按压的男医生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病人。

陆砚舟依然躺在担架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医生猛地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陆砚舟胸口那些诡异扭曲的青黑色淤痕……似乎……变淡了?!之前是如同墨玉般的死寂乌青,此刻却像是被强行注入了一丝极其暗淡的灰白?如同墨中混入了石灰水?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就在他刚刚按压过的胸口下方,靠近心口处那最严重的一片淤痕中央,皮肤下方……似乎有一点极其微弱的、如同烧红的铁屑从内部透出的、暗青色的……光?一闪而逝?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探查。

“咳…”

一声极其轻微、虚弱得如同风中游丝般的呛咳声,从昏迷者口中逸出!声音细不可闻,但在此刻混乱中却异常清晰!

“心跳!”一直盯着刚接通的备用监护仪的护士失声惊呼!

屏幕上,那原本乱麻般或者平直的波形,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虽然极其微弱,但构成了一道短暂的、尖锐的波形凸起!

然后,又猛地平缓下去,但不再是完全平直……它开始显现出一种极其缓慢、脆弱却无比规律的……波动?虽然频率和振幅都低得惊人,远低于正常数值,但那确确实实是一种存在生命信号的波形!

“活……活了?”医生有些呆滞地看着屏幕,又看向陆砚舟那张依旧惨白、紧闭双眼的脸,以及他胸口那片似乎变淡了些、透出诡异灰白死气的淤痕。刚才那昙花一现的微光…是幻觉吗?

救护车带着刺耳的警笛冲入了城市中心医院急诊大楼。早已接到通知的急诊团队如同齿轮咬合般启动。亮得刺眼的无影灯,冰冷的消毒水气息,快速移动的蓝色身影和仪器。

当躺在移动担架上的陆砚舟被快速推进抢救室的瞬间,他脖颈处那依旧狰狞、但似乎不再那么“新鲜”的青黑色淤痕、胸口的灰败暗青,尤其是心口位置隐约可见的那片仿佛由内而外透出的异样冰冷阴影,让所有经验丰富的急诊医生心头都莫名一沉。

那不像伤。像某种…烙印。或者…诅咒?一种冰冷、死亡的事物盘踞在他体内的象征。

“开放性伤口处理!全身深层ct扫描!注意心电波动异常!血液生化紧急筛查!尤其是毒素残留筛查!快!”经验最丰富的急诊主任语速飞快,眼神凝重到极点。直觉告诉他,这个病人身上发生的事,远超出了“爆炸冲击”的解释范畴。

慕景沫乘坐的警车也到了。她被警员暂时安置在急诊大厅外的长椅上等待询问,远远地看着数名医生护士推着那架蓝色的抢救车如同风暴般冲向抢救室深处。陆砚舟那条从推车上垂下的、布满同样诡异青痕的手臂一晃而过。

大厅里明亮的灯光刺得她眼睛发痛。消毒水的气味浓郁到令人窒息。穿着病号服或焦急或痛苦的人们来来往往,嘈杂的人声混杂着广播通知。一个鲜活的世界,运转在恐惧与痛苦之上,遵循着科学的规则。

这一切,与她和陆砚舟所经历的、那个即将奔赴的“归墟节点”的冰冷死寂,仿佛是平行时空的两个极端。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格格不入。

口袋里的干扰器方盒坚硬的边角抵着她的腿。手机推送的新闻标题在她脑海里滚动。锁骨下的墨痕冰冷而顽固地悸动着,如同一个倒计时的滴答声。

混乱并未结束,它只是暂时披上了医院的白色秩序,等待着再次被撕裂。而真正的战场,还在裂谷深处那片冰冷死寂之地。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冰冷的雨点似乎还在耳边敲打。守下去,代价已清楚无比。前方,是无尽的黑暗。

抢救室厚重的蓝色自动门在她眼前缓缓关闭,将最后一个关于陆砚舟的景象——那条垂落的手臂和上面仿佛凝固的青黑色——彻底隔绝。

抢救室指示灯骤然亮起刺目的红。

慕景沫坐在冰凉的塑料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口袋里的干扰器方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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