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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都比炕沿高了。”简武打了个呼哨,小黑就摇着尾巴跑了进来,“给我娘做个直立。”简武趴在甄十娘膝盖上吆喝道。
小黑果然就张着两只前爪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脑袋眼见高过了炕沿。
原来是这么比法。
甄十娘哑然失笑,不过也感觉才几天没见,小黑眼看着就大了一圈,跟气吹似的,一颗比身子粗大的鬼脸似的脑袋越发的狰狞恐怖,看久了,甄十娘也有些习惯了,知道说小黑丑简武不爱听,就笑着说,“小黑长的真快。”
“小黑一顿能吃一斤生猪肉”简武得意地说,“前儿还咬死了两只耗子呢。”
一家人围着小黑嬉闹了一回儿,又说起学塾的事情。
“先生只会摇头晃脑地念: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简武给甄十娘学先生老气横秋的语气,“无趣死了”搂着甄十娘的脖子蹭啊蹭,“我一点也不喜欢,还不如跟着娘学。”
“我也不喜欢先生”出乎甄十娘意料,简文竟没反对,跟着附和道,“狗子不会背书,先生就使劲打手板,吓的狗子一进学堂就浑身发抖,明明会的都忘了。”
想起狗子挨打的情形,简武露出一脸愤愤不平,“狗子不是不学,就是笨了些,娘说说,先生这么打人对吗”
甄十娘就皱皱眉。
简武淘气霸道,简文却沉稳内敛。
简武不喜欢先生或许是因为他性格活泼好动,天性受不了拘束,现在连简文也说先生无趣,会不会是真的太刻板枯燥了
不由自主的,甄十娘就想起了前世看过的老夫子漫画。
总是小镇子,有钱人都自己雇先生在家里教,上学塾的大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学塾里没有好先生也是有的。
要不,就给他们也单独雇个先生
念头一闪,甄十娘又摇摇头,达仁堂刚开业,用银子的地方多,这两个月来几乎就是只出不进,幸亏沈钟磬一直住在这儿,她偶尔还能赢些彩头填进去,沈钟磬马上就要出使祁国,将军府内宅事物都由楚欣怡掌管着,祖宅这面的月例银子到时能不能按月拨过来都是问题,她又刚刚花二两银子雇了武师
罢了,甄十娘摇摇头,过些日子再说吧,至少待沈钟磬从祁国回来,自己这面的经费能保证了再说吧。
想到这儿,甄十娘就含糊道,“塾里的学生多,先生不可能每个人的兴趣都照顾道,教的呆板也是有的,文哥武哥却不可因此轻视先生。”看向儿子的目光虽然慈爱,甄十娘语气却很严厉。
简武简文就吐吐舌头,乖巧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又说起了别的。
冬菊点了灯笼来接甄十娘。
甄十娘看看漏壶,不知不觉间已经戌时二刻了,想到简文简武还要早起练武,甄十娘就站起来。
简武有些不舍,缠着想让甄十娘留在霸王居讲故事。
甄十娘笑着拍拍他小脸,“武哥已经是大男人了。”
令秋菊铺了被,看着简武简文躺好,甄十娘又给他们掖了掖被角,这才熄了灯,吩咐秋菊,“夜里好好照看着。”带了冬菊走出霸王居。
纪怀锋和郭秀等四人一直守在霸王居门口,见甄十娘出来,纪怀锋就嘱咐了郭秀一句,自己和孙庆良护送甄十娘往回走。
“天刚黑,我不用送。”见纪怀锋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甄十娘阻止道,“你回去把,夜里好好照看着点文哥武哥。”
这条路她和喜鹊常走。
“我们送夫人吧,昨天夜里曾有人来刺杀夫人。”纪怀锋摇摇头,“幸亏夫人没在。”对方七八个人,来势凶猛又都是死士,冲进后就目标明确地直奔正屋,若甄十娘在,他们还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被杀了。
现在想起来,纪怀锋还有些后怕。
甄十娘要有个闪失,他两个脑袋也赔不起。
甄十娘扑棱站住,“谁”
是大皇子
话险些脱口而出,想起自己护院的身份不该知道这些,纪怀锋又摇摇头,“不知道。”又道,“我已经给将军传信了,将军正在查。”
“没伤到人吧”
“我们伤了三个人”纪怀锋把昨夜的情况简单说了,只是没提对方死了四个人的事儿,“还没查出是谁,夫人这些日子出入谨慎些,我们会时刻不离身地保护您。”
“我知道了”甄十娘点点头,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五年来一直深居简出,她没得罪过谁啊
喜鹊一直等在正屋,见甄十娘进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翻身就要下地。
“你快坐着”甄十娘一把拦住她,瞧见炕上的针线活,“就快生了,那些活就别做了。”
“这是夫人的衾衣,不好交给小丫鬟”喜鹊拉甄十娘上炕,一边吩咐冬菊,“给夫人倒杯水。”一边看着甄十娘,“夫人这么晚才回来,奴婢都想去霸王居找您呢,是长河怕路上不安全,硬让奴婢在这儿等。”
“这就对了。”甄十娘笑着给喜鹊诊了脉,又问了这段日子家里和达仁堂的情况,然后提到昨夜的事情,“你没惊着吧”甄十娘看着喜鹊。
“都吓死奴婢了”喜鹊掀开席子给甄十娘看刚补好的一个三角形大洞,“坑都被刺穿了,若夫人昨夜躺在这里,早没命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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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刺客就是专门针对她的了
看着炕上刚用黄土抹好还没干透的洞眼,甄十娘默念了声阿弥陀佛。
“会不会是楚姨娘”喜鹊压低了声音,“知道将军一直住在这边,因妒生恨,起了杀心”以楚欣怡的歹毒,这事儿她绝对能做出来。
“不会”甄十娘摇摇头,“之前我也怀疑过她。”话题一转,“纪怀锋说刺客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楚欣怡的父亲不过是个通政司参议,一个五品的文职,又没多少丰厚的家底,还豢养不起死士。
“除了她,小姐还能得罪谁”
看着喜鹊皱眉的样子,甄十娘忽然就想起了上元节夜的那场政变唯一知道是她坏了大事的安庆侯还好好地活着,难道
甄十娘脸色一阵煞白。
喜鹊身子一震,“小姐想到是谁了”
“没有。”甄十娘漫不经心地摇摇头,“纪怀锋说将军正在调查。”话题一转,“我们最近或许能有一笔大买卖。”
“什么买卖”喜鹊有些提不起劲。
“麻药”甄十娘把卢俊找她询问麻药秘方的事儿说了,“同是医道中人,知道瞒不过他,我就告诉他我和简大夫交情颇深,或许能找到她”眼前闪过卢俊听到这个消息的眼神,甄十娘嘴角弯了弯。
卢俊,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您要绕过将军和卢先生签契约”喜鹊错愕地睁大了眼,这也太大胆了吧,“不会被将军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