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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水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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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宝记》说需守旬月待子时幽光,咱们既入幻境,或许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他转头看向白七妹,“先找地方落脚,等夜半再过来。”

两人刚转身,就见个穿着补丁衣裳的老妪挎着竹篮走过,看到他们在枯井边徘徊,立刻上前摆手:“快别在这儿待着!这井邪性得很,前几年有人来打水,见着井里冒绿光,第二天就染了风寒躺了半月!”

德颐心中一动,顺势上前搭话:“阿婆,我们父女俩是外地人,来寻亲戚,走到这有些口渴,想讨点水喝。”

老妪眼睛一瞪,压低声音道:“幸亏遇到我,那井水可不能喝啊,你没瞧那水都是黑的吗?这样吧,我家就在前面,你们随我来。”

“那可太谢谢老姐姐了,我们叨扰了。”

“客气什么!行走在外,谁没个难处?跟我来吧。”

她头前带路,粗布裙扫过路边的野草,一边走一边絮叨:“这村子早前可不是这般冷清,三年前还有八户人家,自打那井里开始冒怪光,先是牲口死了好几头,后来年轻人都搬去镇上了,就剩我们几个老骨头守着。前几日夜里,我起夜时又见着井里飘着点蓝光,像鬼火似的,吓得我赶紧躲回屋了。”

这话正印证了藏宝图的线索。德颐和白七妹在老妪家喝了碗水,再三道谢后才离开。

二人来到村里的破庙临时歇脚。

庙门缺了半扇,神像的泥胎早已斑驳,露出里面的草芯,却好歹能遮风挡雨,墙角还堆着些村民留下的干稻草。

白七妹捡了些枯枝生起火,火光映着她粗布短打的身影,倒比平日多了几分江湖儿女的利落。

夜色渐深,村里只有老妪家还亮着昏黄的油灯,其他几户黑灯瞎火的,连点人声都无,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月光透过破庙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好不容易挨到临近子时,德颐猛地睁眼:“走!”

两人借着月光往枯井摸去,刚靠近井边,就见井底突然泛起一缕淡蓝色的幽光,像萤火虫似的浮在水面上方,不晃不熄,正是《水宝记》中描述的 “宝气”。

德颐赶紧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布,按井口大小轻轻覆上,

两人屏息趴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夜色里,只有风吹芦苇的沙沙声,伴着井底幽光跳动的微弱声响,倒比白天多了几分肃杀。

五更天的鸡叫突然划破黎明前的寂静,井底的幽光猛地亮了几分,随即 “噗” 的一声轻响,一团湿漉漉的 “纸泥” 顺着光落在红布中央,还冒着淡淡的水汽。

德颐眼疾手快,立刻攥紧红布两角,将那团 “纸泥” 裹得严严实实。

小柔早有准备,抬手将水宝收进了空间,把裹着红布的水宝塞进陶盆里 —— 盆中盛着灵液,是提前备好的,就怕伤了宝贝灵气。

两人刚要转身,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踏在泥地上 “咯吱” 作响。

回头一瞧,竟是那老妪,此刻她哪还有半分和善模样?粗布衣裳底下鼓囊囊的,像是藏了兵刃,眼神凶得能吃人,厉声喝道:“好个奸猾的外乡人!原是打着讨水的幌子来抢宝贝!这水宝老娘守了整整五年,岂是你们说拿就能拿的?识相的赶紧交出来,饶你们一条活路!”

德颐抬往前一步,拱手道:“老姐姐莫恼,在下并非强取豪夺之辈。这水宝虽在你村中,却需识宝人善待方能存灵。白天听老姐姐说,村中牲口暴毙、人烟稀少,想来是宝气外泄扰了地气,若再守下去,怕是于你于村都无益处。”

老妪 “呸” 了一声,脚往地上一顿:“休要胡言!这宝贝是我那死鬼男人临终前交代要守的,说是能换黄金百两,怎会是祸根?我看你们就是想巧取豪夺!今日要么留下宝贝,要么留下性命,没得商量!”

说罢猛地扯开粗布衫,腰间竟别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虽看着陈旧,却闪着寒光。

白七妹忍不住喝道:“你这老婆婆好不讲道理!要钱我们给你便是。再说,这水宝是天材地宝,怎么就成你的了。”

“你们有钱??” 老妪冷笑,“老娘活了六十岁,只知道‘见者有份’是虚,‘守得住才是真’!这水宝在我村里藏着,就是我的!你们这些外乡人,休要做那黄粱美梦!” 说着就扑了上来,脚步却有些踉跄,差点摔倒 —— 想来是年纪大了,动作不甚灵便。

德颐不忍心向她出手,赶紧上来搀扶。

可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到老妪胳膊的刹那,惊变陡生!

那老妪瞬间没了半分蹒跚,枯瘦的手腕猛地一翻,短刀如电光般出鞘,寒光直刺德颐心口,速度快得竟带起一阵风 —— 原来方才的踉跄全是伪装!

“啊!” 德颐惊出一身冷汗,向前探的身子已然收不回,危急关头他强行拧身侧转,硬生生错开心口要害,却因重心不稳 “啪叽” 一声摔了个仰八叉。

就在短刀即将擦着他肋下划过的瞬间,他身上突然泛起耀眼金光,灵韵套装瞬间覆盖全身,金色甲胄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甲片上的灵纹流转着淡芒,“当” 的一声脆响,短刀砍在甲胄上竟被弹开,刀刃还崩出个小口。

“啧啧啧……” 老妪收回短刀,非但没有懊恼,反而眯着眼上下打量,语气里透着几分贪婪的赞叹,“好一身宝贝甲胄!比那水宝还金贵!看来今日是碰上肥羊了!”

“哥哥!” 白七妹吓得魂飞魄散,身形一晃已是瞬闪到德颐身前,手中多了件灵琴,指尖在琴弦上飞速拨动。

“铮 ——” 一声尖锐的琴音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灵韵直逼老妪面门。

老妪脸色微变,脚尖点地往后急退两步,粗布裙扫过井边的杂草,竟将半人高的野草拦腰斩断。

“小丫头片子倒有几分能耐!”

老妪啐了一口,握着短刀的手紧了紧,眼神愈发凶狠,“你们身上的宝贝,今儿个都得归老娘!”

她突然吹了声尖锐的口哨,四周瞬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七八条汉子举着锄头、镰刀从暗处窜出,个个面带凶光,腰间都别着和老妪同款的短刀。

“婆婆,得手了?” 为首的汉子嗓门粗哑,目光落在德颐的金色甲胄上,眼睛都直了,“好家伙!这身穿戴能换不少钱!”

老妪冷笑一声:“先抢了水宝和甲胄再说!!”

德颐此刻已爬起身,灵韵套装的金光愈发炽盛。

他往前踏出一步,金色甲胄上的灵纹突然亮起,一股无形的灵压扩散开来,为首的汉子刚冲上前,就被灵压逼得踉跄后退,撞在身后的人身上。

“妖、妖法!” 有人惊呼出声,举着锄头的手都开始发抖。

老妪却不吃这一套,厉声喝道:“怕什么!不过是些唬人的戏法!谁先拿下他们,甲胄归谁!”

汉子们被 “甲胄” 二字勾得红了眼,又举着家伙冲上来。

白七妹眼神一厉,指尖再次拨动琴弦,这次的琴音却不再尖锐,反而带着几分厚重,地面突然泛起淡淡的绿光,几根藤蔓从泥土中窜出,瞬间缠住最前面两个汉子的脚踝。

“哎哟!这是什么鬼东西!” 汉子们挣扎着摔倒在地,锄头镰刀散落一地。

德颐见状,身形一晃已冲到老妪面前,金色甲胄的拳套带着灵韵,只是轻轻一挡,便将老妪刺来的短刀架开。“老姐姐,我们本无意争斗,何必苦苦相逼?”

老妪却疯了似的连连挥刀:“拿了我的宝贝,还想走?没门!” 她的刀招虽快,却全是市井搏杀的野路子,根本伤不到德颐分毫,反而因用力过猛,再次踉跄着差点摔倒。

德颐顺势扣住她的手腕,短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老妪愣了愣,突然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男人死得早,守着宝贝却换不来一口吃的,如今连外乡人都来欺负我…天杀的,为什么蒙汗药你们喝了也不管用…”

这哭声来得突然,汉子们都停了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有些不知所措。

德颐眉头微皱:“老姐姐若真缺粮食,我身上的银钱尽可给你。水宝于你无用,于我却有大用,不如做个交换,你看如何?”

老妪哭声一顿,偷偷抬眼瞧了瞧德颐,见他神色诚恳,咽了口唾沫,却仍嘴硬:“那、那甲胄……”

“甲胄乃护身之物,不能给你。”

德颐语气坚定,“但我可以再给你百两银钱,足够你在镇上买些衣食药品。”

百两!汉子们眼睛都亮了,纷纷劝道:“婆婆,算了!有粮食有钱,比守着那不能吃的宝贝强!”

老妪沉默半晌,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罢了罢了!算老娘认栽!但你们得答应我,不许把这事说出去,不然镇上的人要来抢,我可活不成了!”

“放心,我们只取水宝,绝不泄露半句。” 德颐取出十片水膜化成的百两银锭放在了老妪面前。

老妪拿起其中一块,掂量了掂量,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又看了眼德颐的甲胄,嘟囔道:“可惜了这身好装备……” 说罢挥了挥手,“你们走吧,别让我再瞧见!”

再一挥手,那八个汉子化成一股股烟雾消散不见。

德颐心中一惊,怕老妪还有什么后手。赶紧拉着白七妹转身离开。

见二人离去,老妪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等她再转身时,她的面容悄然发生了变化,竟然是一个娇艳无比的女子。

她将那水膜化成的银子重新恢复了水膜状,轻轻一笑。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画动,那十片水膜竟然化成和德颐一样的金色甲胄穿戴在了她的身上。

女人娇笑连连,对这身装备很是满意。

很快她察觉了水膜的妙处,天地间的灵气竟然被吸收融进了她的体内。

她兴奋地有些忘形,屁股上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忍不住来回摆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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