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龙山医馆（2/2）

“别急，慢慢来。” 凌虚子笑着走过来，伸手扶了扶他的腰，“腰要直，别往后塌，把气沉下去，感觉脚下像长在地里一样。“

”你只要找到‘沉劲’的感觉，入门会比一般人快。”

德颐按照他的指点调整姿势，果然感觉脚下稳了些。

腕间水膜轻轻颤动，兔小白的声音悄悄响起：“他说的‘沉劲’，跟你通器物时‘顺气脉’的感觉很像！把身体当成器物，让劲顺着经络走，别硬憋！”

这话一下点醒了德颐。他试着把练心法时的呼吸节奏融入进去，吸气时气沉丹田，呼气时让劲顺着腿腹往下走，果然觉得五趾抓地的力道更实了，之前发颤的膝盖也稳了些。

“对！就是这个感觉！” 凌虚子眼睛一亮，“老弟果然有天赋！再试试出拳 —— 胳膊别绷太直，腰胯先转，带动拳头往前送，像甩锤子一样，最后在拳尖把劲‘崩’出去！”

德颐试着出了一拳，起初动作还有些僵硬，练了两三遍后，渐渐找到点 “顺劲” 的感觉。拳头出去时，竟带着点轻微的风声，比之前有力多了。

叶明海在一旁看得笑着鼓掌：“德老弟，你这学东西的速度也太快了！我当初学八极拳，光扎马步就练了半个月，你这才几分钟，就找到‘沉劲’的门道了！”

德颐收了拳，笑着擦了擦额角的汗：“还是凌先生指点得好，把‘劲’和‘经络’的关系点透了，我才容易上手。说起来，八极拳和中医还真像，一个是调理身体的气脉，一个是运用身体的劲脉，都是‘通’字为本。”

凌虚子听得连连点头，脸上的欣赏更甚：“老弟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们这一脉，从来都是‘医武同源’—— 中医调理气血，让身体能‘生劲’；八极拳锻炼筋骨，让劲能‘顺走’，两者相辅相成。可惜现在能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不多了，安三那孩子更是把‘医’和‘武’拆成了两截，只知道练劲，不知道养身，才把身体糟蹋成这样。”

说到安三，他又叹了口气：“以后要是老弟不嫌弃，随时能来医馆找我练拳。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如年轻时利索，但把‘医武同源’的门道教给你，还是没问题的。”

德颐赶紧拱手道谢：“那我就先谢过凌先生了！以后肯定常来叨扰。”

他心里暗暗高兴 —— 不仅跟凌虚子拉近了关系，还能学八极拳，既练了体魄，又能跟断金手的法门互补，简直是一举两得。

腕间水膜轻轻发烫，兔小白的声音带着笑意：“这凌虚子倒是实在，以后学拳的时候，还能顺便帮他调理腰伤，关系只会越来越近！”

德颐没说话，只是笑着给凌虚子和叶明海添了酒。

包厢里的气氛越发热络，从八极拳的招式，聊到中医的调理之法，又绕回古物与龙气，每一句话都透着 “自己人” 的亲近。

德颐知道，这层人脉算是彻底扎稳了，以后收集龙气的路上，又多了个靠谱的助力。

“对了德老弟，师兄说要跟你聊聊符文的事，他最近在研究古符，遇到不少难题。师兄，你是不是忘了啊？”

叶明海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提醒凌虚子。

凌虚子一拍脑门，刚才聊得太投入，把这事儿给望记了。

他赶紧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几道模糊的符文：“老弟，你看这道符，是我从京城淘来的，看着像是聚灵符，可不管怎么尝试，都引不动灵气。您懂符文，能不能帮我看看？”

德颐接过纸，指尖刚碰到纸面，水膜就轻轻颤动了一下。

兔小白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这符是残的！右下角少了一笔‘引气纹’，聚来的灵气没地方走，自然引不动。”

德颐顺着水膜的感应，指着符文右下角：“凌先生，这道符少了一笔引气的纹路。聚灵符讲究‘聚’‘引’‘存’，您这符只有‘聚’和‘存’，没了‘引气纹’，灵气聚在符里散不出去，时间长了还会把符纸撑坏。”

凌虚子凑过来一看，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注意到！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少了一笔！德先生，您这眼光也太毒了！”

他越看德颐越顺眼，又拿出好几张符文图纸，跟德颐讨教起来。德颐也不藏私，借着水膜的感应，一一指出图纸上的问题，偶尔还会提点几句符文与气脉的关联。

凌虚子捧着那几张符文图纸，凑在德颐身边听得入了迷，连指尖都跟着微微颤抖。

他指着其中一张画着扭曲纹路的符纸，语气里满是急切：“德老弟，你再看看这张！我总觉得这纹路像在绕圈，引灵气的时候总往反方向跑，是不是也是哪里画错了？”

德颐指尖轻轻点在符纸上，水膜顺着纹路缓缓游走，很快就捕捉到了异常：“这是‘旋气符’，本该是顺时针绕圈引气，您这张后半段画成逆时针了，灵气走到这儿自然会‘卡壳’，甚至会往回冲。” 他拿起笔，在图纸边缘补画了一段顺时针的纹路，“您看，把这里改过来，让灵气顺着一个方向走，就不会反冲了。”

凌虚子盯着补画的纹路，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我之前总觉得绕圈的方向没差，没想到差这一点就全错了！德老弟，您这对符文的理解，真是比我师父当年还透彻！”

叶明海在一旁笑着打趣：“师兄，你现在可是彻底服了吧？之前还说自己研究古符多年，现在跟德兄一比，是不是觉得之前的研究都白做了？”

凌虚子也不恼，反而坦然点头：“服！心服口服！德老弟不仅医术高，连这冷门的古符都这么精通，真是难得的全才！以后龙山医馆的符文研究，还得靠德老弟多指点。”

德颐放下笔，笑着摆手：“凌老太客气了，我也是碰巧懂点皮毛，互相探讨罢了。”

三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眼看快到下午三点，这次小聚也到了尾声。

几人约定了去医馆的时间。

临行前，凌虚子从包里拿出一串紫檀佛珠，递到德颐面前：“德老弟，这串佛珠是我早年在五台山求的，能安神定气，您带着练拳的时候用得上。”

德颐推辞：“凌老，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凌虚子把佛珠塞进他手里，“你帮我治腰伤，又指点我符文，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不用这么见外。”

叶明海也在一旁劝：“德老弟，师兄的脾气你也知道，你不收他该不高兴了，拿着吧。”

德颐只好收下佛珠，指尖碰到珠子时，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温润气息，确实是件好东西。

他拱手道谢：“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两位哥哥尽管开口。”

告别两人，德颐走出红门会所。

他打车回到家，进了小书房后，赶紧开始补耽误的功课。

现在没有什么比练功更让他上心的了。

他趁热打铁，按照凌虚子教的要领扎起马步。

手里的紫檀佛珠果然有用，握着它练拳，心神格外安定，原本发颤的膝盖也稳了不少。

“把‘沉劲’再往下压，别只靠腿发力，腰腹也要跟上！”

兔小白的声音在脑海里提醒，“你看，像通器物时那样，让劲顺着经络走，从脚到腰，再到胳膊，形成一个循环。”

德颐按照提示调整，果然感觉劲更顺了。

他试着出了几拳，拳风比之前更沉，连脚下的地板都跟着微微震动。

练了半个多小时，他才停下来，额头上满是汗，却感觉浑身舒畅，比之前更有力量。

正练得投入时，书房门被人打开。

是白七妹，她怀里抱着小金鼠，一进门就兴奋地喊：“德颐爷爷！你这是在练什么？好威猛啊！！”

德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这是八极拳，我练会了，以后再遇到危险就不怕了，把家伙们全打跑。”

白七妹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我也要学能打倒坏人的拳！”

德颐带着她走到客厅，先教她扎马步。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指点起来格外顺手，白七妹学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找到了 “沉劲” 的感觉。小金鼠蹲在旁边的沙发上，“吱吱” 叫着，像是在为她加油。

书房里，白七妹认真的声音、德颐的指点声，还有小金鼠的叫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温馨。

德颐看着眼前认真打拳的白七妹，心里更加坚定 —— 不管收集龙气的路有多难，他都要坚持下去，不仅是为了再见叶芸和白玉贞，更是为了保护身边这些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