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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药香伴咳,曲终人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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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木匣子还带着淡淡的药香。海春掀开盖子的瞬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卖馄饨的梆子声。

匣底铺着层干枯的橘叶,里面静静躺着支崭新的刻刀,刀柄上刻着两个小字:。

晓芳突然捂住嘴,海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坟头不知何时多了束野菊花 —— 是英子最爱的那种,金黄的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像谁昨夜悄悄哭过。

海春收拾师父遗物时,在炕席下发现个布包。打开来看,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药方,最上面那张用毛笔写着。

橘叶三钱,冰糖五颗,川贝母...... 墨迹已经发黑,边角处还沾着片干枯的药渣。

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一层,海春突然想起师父教他的第一句口诀:木性温润,刻刀要藏三分力。

他摩挲着崭新的刻刀,突然听见灶间传来响动。英子正蹲在地上捡摔碎的药罐,蓝布头巾下露出的白发,在晨光里像团蓬松的棉絮。

师父说这药罐得用三年才能养出药性。 海春蹲下去帮师母捡瓷片,突然发现罐底刻着个小小的

字。

英子的手抖了一下,瓷片

掉在地上,惊飞了檐下那只老麻雀 —— 是师父去年冬天从雪地里救回来的,腿上还绑着英子缝的红布条。

冬至那天,海春去给师父上坟。北风卷着纸钱在坟头打着旋,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自行车铃声。

晓芳穿着军大衣骑过来,车筐里装着个保温桶。张记馄饨,爸爱吃的。 姑娘蹲下来摆碗筷,海春看见她鬓角也添了根白发。

热气腾腾的馄饨在雪地里冒着白烟,晓芳突然指着坟头那丛新冒的绿芽。

你看! 海春凑近了才发现,是株野菊花,嫩黄的芽尖顶着层薄雪,像谁偷偷撒下的希望。

回家的路上,海春看见英子在巷口老槐树下张望。老人怀里抱着个红布包,看见他们回来,突然咧开没牙的嘴笑了:春儿,你师父托梦说冷......

红布包里是件新做的棉袄,针脚细密得像天上的星星。海春摸着棉袄里柔软的棉絮,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药罐...... 别摔了......

开春时,海春在师父坟前种了圈野菊花。晓芳抱着孩子来看他时,小家伙正啃着英子做的米糕。叫海春叔。

姑娘把孩子往他怀里送,海春突然看见婴儿襁褓上绣着的橘叶图案 —— 和师父烟荷包里的一模一样。

英子婶呢? 海春逗着怀里的孩子,突然发现晓芳眼圈红了。姑娘别过脸去,指着远处的炊烟:在家给爸熬药呢......

海春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今早路过师父家,看见灶台上的药罐还在咕嘟作响,罐口飘出的热气里,混着淡淡的汗烟味

—— 那是师父抽了一辈子的味道,也是英子守了一辈子的味道。

当第一丛野菊花开出金黄的花瓣时,海春在药罐底发现了个秘密。

他把那些黏在罐壁上的药渣倒出来,在阳光下细细挑拣……

远处传来卖馄饨的梆子声,海春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木头上的花纹,都是树活着时受的伤......

他摩挲着那片干枯的橘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英子挎着竹篮站在坟前,蓝布头巾下露出的白发在秋风里飘动。

老人从篮里拿出个新的烟荷包,里面装满了晒干的野菊花:你师父说...... 汗烟混着菊花吸,不呛......

海春接过烟荷包的瞬间,突然看见老人手腕上的银镯子 —— 是师父年轻时送给师母个的定情物,此刻正反射着清冷的月光。

远处的梆子声越来越近,他突然明白师父临终前为什么总说冷 —— 不是身上冷,是心里空。

重阳节那天,海春带着新刻的木梳去看英子婶。推开院门的刹那,他看见老人正坐在门槛上,手里攥着个褪色的红布包。

海春,你看。 英子颤巍巍打开布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药方,最上面那张用红铅笔写着:肺气肿偏方:橘叶三钱,野菊花五朵,加冰糖......

灶台上的药罐还在咕嘟作响,海春突然发现罐口飘出的热气,在窗玻璃上凝成了个模糊的人影。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却只看见晓芳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小家伙正举着片金黄的野菊花,咯咯地笑个不停。

妈说爸昨晚托梦了。 晓芳把孩子往海春怀里送,海春突然听见婴儿咿咿呀呀地喊:爷爷......

药罐突然发出

一声轻响,海春低头看去,发现那些在罐底刻了半辈子的小字,正随着升腾的热气慢慢显影 。

不是药方,也不是日期,而是密密麻麻的 。

当最后一片野菊花瓣落在坟头时,海春终于明白了师父留下的秘密。

他把那个刻着

字的木匣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支磨得发亮的刻刀,和半块啃剩的冰糖。

远处传来晓芳的呼唤声,海春抬头看见姑娘抱着孩子往这边跑,竹篮里的馄饨还冒着热气。海春叔,妈让我给爸送馄饨......

海春突然注意到晓芳鬓角的白发 —— 和当年英子站在灶台边时一模一样。

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婴儿,小家伙的嘴角还沾着米粒,像极了师父当年偷吃供品的模样。

药罐在灶台上发出轻微的咕嘟声,海春突然听见风中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他抬头望向村口的老槐树,看见英子婶正挎着竹篮往这边走,蓝布头巾下露出的白发在夕阳里闪着光,像极了坟头那丛永远不会凋谢的野菊花。

当第一缕晨光掠过青瓦时,海春在药罐里发现了片完整的橘叶。

他把那些黏在罐壁上的药渣倒出来,在青石板上摆成个

字。远处传来卖馄饨的梆子声,他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药罐底下...... 有朵花......

海春拿起刻刀在木头上雕刻,刀锋划过的地方,渐渐显出海浪的形状。

他想起师父教他的第一句口诀,想起英子婶鬓角的白发,想起晓芳指甲缝里的粉笔灰,想起坟头那丛永远不会凋谢的野菊花。

灶台上的药罐还在咕嘟作响,罐口飘出的热气里,混着汗烟的焦香,菊花的清香,还有...... 生命的芬芳。

海春突然明白,有些味道,会像刻在木头上的花纹,永远留在时光里,留在那些活着的人心里。

当海春把刻好的木梳递给师母英子时,老人突然抓住他的手。

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里,映着灶台上跳动的火苗:海春,你师父昨晚托梦说...... 药罐里的水,总也烧不开......

海春低头看向那个乌黑的药罐,发现水面上漂浮着片完整的橘叶,叶面上用针尖刻着的小字,在火光里忽明忽暗 。

不是 ,也不是 ,而是个谁也不认识的符号,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又像个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远处的梆子声越来越近,他突然听见后院传来

一声响 。

是那丛去年冬天枯死的野菊花,不知何时竟开出了朵金黄的花,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像谁昨夜悄悄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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