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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满园春色,暗香故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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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后花园里那场不大不小的 “捉贼” 风波平息之后,吴大妈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再不敢踏足隔壁李老太家那方小小的天地了。

往日里,她总爱端着个木盆,理直气壮地穿过陈孝斌打理的小径,将五颜六色的衣物晾晒在李老太生前最爱的那棵老紫藤架下。

那时的她,嗓门洪亮,脚步生风,一边晾衣服,一边还不忘对陈孝斌侍弄花草的手法指点一二,或是抱怨几句自家阳台上阳光不足。

可那夜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夜,月色朦胧,吴大妈起夜,恍惚间瞥见李老太家后花园里有个黑影晃动,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本就是个胆小又爱热闹的性子,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却又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与一丝莫名的兴奋,悄悄凑到院墙边,眯着老花眼使劲瞧。

那黑影似乎在翻找什么,动作鬼祟,还不时发出低沉的、类似抽泣的声音。

莫不是上次的“贼”吧!吴大妈越看越怕,越怕越觉得那黑影的轮廓有些眼熟,又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她不敢声张,哆哆嗦嗦地回了屋,用被子蒙住头,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吴大妈便像是祥林嫂般,把昨夜的 “奇遇” 添油加醋地传遍了半个胡同。

什么 “李老太家花园又进贼了”,什么 “那贼鬼鬼祟祟,不像偷东西,倒像在哭丧”,更有甚者,被她渲染成了 “李老太的冤魂回来了”。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小巷里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陈孝斌是被嘈杂声惊醒的。他年龄大了,睡眠本就浅。披衣起床,推开窗,便看到吴大妈正唾沫横飞地跟几个老街坊比划着。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平和的神色。

他知道李老太一生清贫,家中并无值钱之物。至于那黑影……

陈孝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或许,是某个与李老太有旧情的人,在夜里悄悄来凭吊吧。

他想起李老太生前偶尔流露的落寞眼神,想起她那只从未送出的、绣了一半的荷包。

陈孝斌没有去凑那个热闹,午饭后,只是像往常一样,默默地搬了旧藤椅来到花园中晒太阳。

一切如常,花草依旧,只是石桌上,似乎多了一小束带着露珠的野菊花 —— 那是李老太生前最喜欢的花,朴素,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陈孝斌弯腰拾起那束菊花,花瓣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泪痕。他叹了口气,将花放在了石桌上。

他没有对任何人解释,也没有去质问吴大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庭院里的落叶,拿起水壶,开始浇灌那些渴了一夜的花草。

他的动作很慢,很稳,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这片土地和故人的温情。

街坊们见陈孝斌如此镇定自若,又在李老太家花园里没发现任何 “失窃” 或 “闹鬼” 的痕迹,渐渐的,议论声也小了下去。

只有吴大妈,自那以后,每次路过李老太家门口,都像是老鼠见了猫,远远地就绕着走,更别提去花园晾衣服了。她心里那个疙瘩,怕是再也解不开了。

至那以后,陈孝斌倒意外地落得了一份难得的清静。没有了吴大妈的说三道四和衣物的遮挡,阳光可以毫无保留地洒遍花园的每一个角落,花儿们也似乎因此而更加舒展了腰肢。

陈孝斌,年轻时是县城响当当的推拿圣手。他的一双手,不仅能精准地找到人身上任何一个酸痛点,通过轻重缓急的推拿手法,化解病痛于无形。

更能妙手回春,让许多被大医院判了 “死刑” 的老毛病,在他手下奇迹般地好转。

据说,当年有位大人物,被顽疾困扰多年,寻访名医无数,最终是陈孝斌用一套独创的 “太极指压法”,为其解除了痛苦。

一时间,陈家门槛被踏破,求医者络绎不绝。

然而,陈孝斌为人淡泊名利,中年之后,便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他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和高门大户的邀请,只偶尔为相熟的老街坊看看小病小痛。

他说,他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换取功名利禄的。

退休后,他便守着自家那小院,平日里种种花,养养鸟,与隔壁的李老太互为邻里,偶尔一起在花园晒晒太阳,聊聊天南地北的琐事。

李老太去世后,陈孝斌见花园荒废,于是,打理后花园的任务,便渐渐落到了陈孝斌的头上。

李老太走后,这份责任,更是成了陈孝斌晚年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这里,雷打不动。

清晨,当第一缕熹微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在青石小径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时,陈孝斌便来了。

他提着一个小小的竹篮,里面装着他的 “宝贝”—— 一把磨得锃亮的小剪刀,一把小巧的花锄,几块用来松土的瓦片,还有一块用来擦拭叶片的软布。

他先是沿着青石小径慢慢走一圈,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又像是在与每一株花草打招呼。

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日里的浑浊,而是充满了慈爱与专注,仿佛在端详着熟睡的婴儿。

他会弯下腰,凑近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拂去花瓣上的晨露,低声呢喃:“小家伙,昨晚睡得好吗?今天该醒醒了吧。”

他会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些新冒出的嫩芽,脸上露出孩童般纯真的笑容:“不错,有劲儿,好好长。”

遇到叶片上生了蚜虫,他从不用农药,而是耐心地用软布一片一片地擦拭干净,嘴里还念叨着:“你们这些小东西,欺负我的花可不行,快走吧,去别处找吃的。”

若是哪棵花草长得有些歪斜,他便会小心翼翼地用竹竿加以扶持,调整好角度,让它能更好地沐浴阳光。

他修剪花枝的手法,更是一绝。旁人看来杂乱无章的枝条,在他手中,仿佛都有了生命和灵性。

他只是随意地几剪下去,多余的枝条应声而落,留下的部分,却立刻显得疏密有致,层次分明,既保证了通风透光,又为下一次开花积蓄了力量。

那精准的判断,那恰到好处的力度,依稀还能看出当年他作为推拿圣手时的风采 —— 手随心转,法从手出,意在笔先,恰到好处。

曾经因为吴大妈晾晒衣物而显得有些杂乱的紫藤架,如今被他修剪得疏密得当,虬曲的枝干盘旋而上,宛如一条卧龙。

来年春天,想必又是满架繁花,香气袭人。

李老太生前没来得及打理好的那片牡丹,在他的精心照料下,也冒出了许多粗壮的花芽,只待春风一吹,便能绽放出雍容华贵的花朵。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

仿佛一夜之间,沉睡了整个冬天的花园,便被春姑娘唤醒了。

最先醒来的是迎春花,鹅黄色的小花,一簇簇,一团团,热热闹闹地开满了枝头,像是给花园系上了一条鲜亮的腰带,宣告着春天的到来。

紧接着,桃花也不甘示弱,粉的、白的,竞相绽放,一树树,一片片,如云似霞,绚烂夺目。

微风拂过,花瓣簌簌落下,宛若下了一场浪漫的花瓣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甜的香气。

然后是月季。红色的 “绯扇”,热情似火;粉色的 “粉扇”,娇艳欲滴;白色的 “雪山”,纯洁无瑕;黄色的 “金凤凰”,高贵典雅……

它们一朵赛一朵地开得奔放,开得热烈,层层叠叠的花瓣,像是少女们美丽的裙裾,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浓郁的花香,引得蜜蜂嗡嗡地唱着歌,在花丛中忙碌地采蜜。

牡丹花也终于迎来了属于它的辉煌。饱满的花苞,在春风中慢慢舒展,露出了层层叠叠、富丽堂皇的花瓣。

有的端庄大气,有的娇艳妩媚,有的淡雅清新。

红的似火,紫的似霞,白的似玉,黄的似金…… 每一朵都开得那么尽情,那么张扬,仿佛要把积蓄了一年的力量,都在这一刻绽放出来。

它们是花园里当之无愧的王者,雍容华贵,国色天香。

角落里,几株玫瑰也悄然绽放。与月季相比,玫瑰的花朵或许稍小,但香气却更加浓郁、纯粹。

那红色的玫瑰,像是恋人炽热的吻;那粉色的玫瑰,带着一丝羞涩与甜蜜;那白色的玫瑰,则象征着纯洁与美好。

除了这些名花,花园里还有许多不起眼的小角色,却也同样努力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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