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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杏林春暖,破诈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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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三里、三阴交、曲池穴上的银针微微颤动,映得土墙上的影子如同跳动的银鱼。

“师父,”海春蹲在灶门前添柴,火星子噼啪溅到青砖地上,“我看那老妇人不像李桂亲娘......”

“嘘 ——”陈孝斌突然按住他的嘴。灶膛里的火光将师徒二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柴火的噼啪声扭曲变形。

隔壁突然传来李桂压低的嗓音:“...... 那老婆子明天要是敢睁眼,你就给她灌那碗药......”

子时的梆子声刚响,陈孝斌悄悄推开西厢房的木窗。月光像水银般倾泻而下,照亮后院墙根处缩着的黑影。

那人影鬼鬼祟祟靠近窗台,手里提着的瓦罐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陈孝斌闪身躲在门后,听见瓦罐搁在窗台上的轻响。

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正是白日里躲在李桂身后的汉子,此刻正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往瓦罐里倒着什么。

药粉入水的嗤嗤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混着若有若无的杏仁苦味。

“曼陀罗子配天仙子,”陈孝斌突然推开门,月光照在他手中的青铜药碾上,“这剂量下去,别说下床,怕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汉子吓得瘫坐在地上,瓦罐摔在青砖地上,深褐色的药汁溅出老远。“我...... 我是被李桂逼的......”他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他说给我5000块钱...... 让我......”

陈孝斌冷笑一声,将药碾重重砸在地上。青铜碾轮滚过药汁的瞬间,突然停在几粒散落的黍米前。

“这是黄米糕的碎屑,”他弯腰捡起一粒,“你今早去了城南张记糕团铺?”

汉子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屋内突然传来铜钟的摆动声,陈孝斌突然听见东厢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猛地转身,看见老妇人正趴在窗台上,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窗框,月光照在她脸上 —— 哪里还有半分病容?

第三天正午,海村的男女老少都挤到了推拿馆前。李桂带着几个本家兄弟站在最前面,胸前的狼头刺青在日头下油光锃亮。

“时辰到了!”他一脚踹翻香案,供着的关老爷木像摔在地上,脑袋滚到陈孝斌脚边。

陈孝斌蹲下身捡起木像,突然听见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众人屏息凝神时,门帘被缓缓掀开 —— 老妇人扶着门框站在那里,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明,手里还攥着个蓝布包。

“这不是李桂他娘!”人群里突然有人喊,“这是王家洼子的疯婆子!”

老妇人突然跪倒在地,蓝布包掉在地上散开,露出里面的一沓钱和几张药纸。“是李桂给我钱让我装病......”

她抓起药纸举过头顶,药纸上 “曼陀罗子三钱”的字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还让刘三给我灌药......”

李桂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伸手就要去抢药纸。陈孝斌早有准备,侧身躲过的同时,将手里的青铜药碾狠狠砸过去。

药碾正中李桂膝盖,黑面汉子惨叫着跪倒在地,正好对着陈孝斌磕了三个响头。

“陈师傅饶命!”李桂突然哭喊起来,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我是狗!我是畜生!”

他学着狗的模样在地上爬了三圈,喉咙里发出 “汪汪”的叫声。人群爆发出哄笑,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

陈孝斌看着徒弟重新挂上 “妙手回春”的招牌,阳光透过新糊的窗纸,在青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海春爹颤巍巍地捧着刚蒸好的黄米糕,海春妻子蹲在门槛边,将散落的推拿铜铃一个个挂回原处。

“师父,”海春摸着新做的招牌边框,“您怎么知道那老妇人不是真瘫痪?”

“师父您还会针炙,这我还不知道,啥时候教教徒弟我,日后也好防身。”

陈孝斌望着墙角晒太阳的老妇人,她正把掰碎的糕喂给蹲在脚边的流浪狗。

“真正的瘫痪病人,脚心是凉的。”她那是得了产后风。他从药箱里取出个油纸包递给海春,“这是治产后风的方子,记得用砂锅煎。”

春风拂过,卷起地上的药渣和糕屑,混着新翻泥土的气息,在青石板路上打着旋。

檐角的铜铃重新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院墙外的桃树落下几片粉白的花瓣,落在陈孝斌的月白褂子上,像撒了一把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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