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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春阳暖意 ,病瘤疑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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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入手之处,能明显感觉到一个巨大的肿块,质地坚硬,边界还算清晰,推之略有移动感。

陈孝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仔细地按压,从不同的角度感受着肿块的大小、形状和硬度。

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许书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陈孝斌的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她的手心全是汗,心里默默祈祷着:老天保佑,一定要让陈师傅有办法啊!一定要救救我的方云!

她觉得陈孝斌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了,他那神奇的推拿手艺,一定能把女儿肚子里的 “怪东西” 给推掉。

海春也站在一旁,屏息凝神地看着师父的动作,他知道,师父此刻正在进行一场重要的诊断。

片刻之后,陈孝斌松开了手,直起身,表情严肃地看着书芬,语气沉重地说道:“书芬,方云这病…… 我看过了。”

许书芬连忙抓住陈孝斌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陈师傅!怎么样?是什么病?您能治吗?”

“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只要能治好我闺女的病,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盼,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方云也抬起头,用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孝斌,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恐惧。她多希望陈师傅能说出 “能治” 两个字啊!

陈孝斌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书芬,不瞒你说,方云这肚子里的,不是别的,是一个瘤子。”

“瘤子?!”许书芬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瘤…… 瘤子?是…… 是恶性的吗?就是…… 就是癌症?”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癌” 这个字,对于一个农村妇女来说,无异于宣判了死刑。

“妈!” 方云也吓得浑身一颤,眼泪流得更凶了,身体摇摇欲坠。

“你先别激动,别吓着孩子!” 陈孝斌连忙扶住许书芬,又安慰方云道,“方云,你也别害怕。从脉象和我触摸的情况来看,这个瘤子,应该是良性的。”

“良性的?” 许书芬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良性的是不是就没事了?”

“陈师傅,那您快给她推拿推拿,把这瘤子给推下去!您的手艺那么好,镇上谁不知道啊!”

“好多医院都治不好的病,您一推就好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陈孝斌推拿术的迷信和期望。

陈孝斌的表情却依旧凝重,他再次摇了摇头,语气诚恳而坚定:“书芬,你听我说。”

“这瘤子虽然是良性的,但问题在于,它长得太大了,也长了有些时日了,恐怕…… 来迟了一些日子。”

他顿了顿,看着许书芬不解的眼神,继续解释道,“我这推拿之术,讲究的是疏通经络,调和气血,对于一些淤堵、劳损、错位之类的毛病,或许能有奇效。

但这么大的一个实体瘤子,已经形成了有形之物,盘踞在腹腔里,推拿是推不下去的。”

“强行推拿,不仅徒劳无功,甚至可能会损伤瘤体,引起不良后果。”

许书芬脸上的希望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黯淡下去。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地说道:“推…… 推不下去?怎么会推不下去呢?陈师傅,您是不是嫌我们……”

她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但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怀疑和失望。

她心里琢磨着,是不是陈师傅觉得这病麻烦,或者觉得她们是乡下来的,没什么钱,所以不肯出手相救?毕竟,在她看来,陈孝斌的推拿术是无所不能的。

陈孝斌看出了许书芬眼神中的变化,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他知道,一时半会儿很难让她理解。他耐心地解释道:“书芬,你别多想。我不是不肯治,实在是这病,超出了我推拿的能力范围。”

“良性瘤子,虽然生长缓慢,对身体的危害相对小一些,但这么大了,会压迫到周围的脏器,影响正常的生理功能。”

“方云这孩子脸色这么差,吃不下睡不好,就是因为这个。”

他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听我的,书芬,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你立刻带着方云,去县医院!对,县医院!”

“找内科医生看看,做个详细的检查,然后安排手术,把这个瘤子给摘除了!只有手术,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手术?” 许书芬听到这两个字,吓得一哆嗦,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手术那得多吓人啊!要动刀子的!我听人说,动刀子伤元气,弄不好…… 弄不好人就没了!”

“再说,我们家也没那么多钱啊……”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犹豫。对于普通的农村家庭来说,“手术” 两个字,不仅意味着巨大的恐惧,更意味着沉重的经济负担。

“钱的事情,先想办法凑!命比什么都重要!” 陈孝斌的语气斩钉截铁,“这瘤子是良性的,县医院做这种摘除手术,技术上应该是成熟的,风险没你想的那么大。”

“你要是再拖下去,瘤子继续长大,压迫越来越严重,到时候别说花钱更多,恐怕连手术的机会都错过了!那才是真的害了孩子!”

英子也在一旁劝道:“是啊,书芬!你陈叔说得对!这病可不能拖!良性的就好,动个手术取出来就没事了。”

“钱不够,咱们再想办法,书珍也能帮衬一把。可千万别因为害怕花钱,耽误了孩子的病!”

方云坐在一旁,听着大人们的对话,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她害怕手术,害怕那冰冷的刀子划开自己的身体,但她也渴望摆脱这个沉重的负担,渴望恢复健康。

春日的阳光透过老式木格窗,斑驳地洒在堂屋的八仙桌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

方云局促地坐在靠墙的小板凳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听着陈孝斌爷爷和母亲在桌边低声交谈,内容无外乎是她肚子里那个 “累赘”—— 必须手术切除。

方云的脸色一会儿白得像窗纸,一会儿又青得像院角的青苔。

她能想象到那冰冷的手术刀划开皮肉的场景,寒光一闪,便是钻心的疼痛。

她下意识地捂住小腹,那里沉甸甸的,像揣了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可转念一想,若能摆脱这日夜折磨她的病痛,像别的姑娘一样健健康康,这点疼,是不是也值得忍一忍?

她抬起头,望着母亲含泪的眼,嘴唇动了动,细若蚊蚋却异常坚定地说:“妈,我…… 我同意做手术。”

声音不大,却让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母亲惊讶地看着她,随即眼中流露出欣慰与心疼。

母亲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哽咽道:“好孩子,苦了你了。”

手术很顺利。方云在医院躺了三天,身体虽然虚弱,但心里却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轻快了不少。

只是手术时不小心弄脏了从陈孝斌家拿的被子,小姨书珍便顺手抱回了家,想着自家洗洗还能用。

书珍的婆婆英子,是个出了名的勤快利落人。她正在院子里择菜,见书珍抱着个沾了污渍的被子进来,也没多问,只道:“这是咋了?”

书珍有些不好意思:“方云手术时弄脏的,我想着拿回来洗洗。”

英子二话不说,接过被子,用剪刀麻利地拆掉被面,然后径直走向院角的洗衣台,“这有啥,洗洗就干净了。”

她把被面麻利地打上肥皂,搓洗起来,手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微微突起。

浑浊的肥皂水顺着木盆边缘流下,很快,被面子上的血渍便淡了下去。

洗完后,她将湿漉漉的被面拧干,走到院子中央那根晒衣绳下,踮起脚尖,将被面舒展地晾好,然后又将被絮上的污渍处理干净,晾在大椅子上,位置正对着暖洋洋的太阳。

“晒晒,杀杀菌,晚上就干了,还带着太阳味儿呢。”

她拍了拍手,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仿佛只是做了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方云出院这天,英子早早地就去了菜市场,割了肉,买了鱼,又从自家后园里摘了些新鲜的青菜。

傍晚时分,堂屋里已经飘出了诱人的香味。书珍的姐姐书芬也带着孩子来了。

一进门,英子就拉着方云的手嘘寒问暖:“云丫头,可算好了!看这小脸,都有血色了。”

晓芳和小文忙着上菜,英子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盘红烧肉,笑着招呼:“都坐,都坐!今天咱好好吃一顿,给云丫头接风,身体健康最重要。”

不大的堂屋里,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菜肴:香喷喷的红烧肉,清蒸鱼,绿油油的青菜……还有一碗鲜美的鸡汤。

一桌子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方云看着满桌的菜,看着英子忙碌的身影和她脸上那毫不设防的笑容,心里暖烘烘的。

英子的不忌讳和热心肠,让她备受感动。她想,小姑书珍真是嫁对了人家,这仁德之家,真是名不虚传。

晚饭后,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粉色。

方云和母亲书芬、小姑书珍一起走出院子,在通往巷口的小路上慢慢散步。

春风拂面,带着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脾。

路边的柳树早已抽出了嫩绿的新芽,长长的柳条像少女的发丝,在风中轻轻摇曳。

路两边的泥地里,几朵不知名的小花悄然绽放,红的、黄的,点缀在青翠的草丛中,煞是好看。

远处,几只晚归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飞过,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

方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充满生机与希望的春日傍晚,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而灿烂的笑容,仿佛连空气里都充满了甜丝丝的味道。

身体的创伤在家人的关爱和这美好的春光中,正一点点被抚平,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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