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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噩耗突至,无言以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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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可能!” 英子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她使劲摇着头,眼神涣散,“你姥爷身体好好的,上个月我去,他还能下地干活呢!怎么会…… 怎么会突然就没了?”

她多么希望这只是小芹编造出来的一个可怕的玩笑。

呜呜呜……”

小芹的哭声那么真切,那么绝望。

英子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喘不过气来。“哥…… ”,那个老实巴交、一辈子为家里操劳的哥哥…… 怎么会…… 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几欲晕倒。

“英子!” 幸好一旁的陈孝斌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陈孝斌脸色凝重,沉声问道:“小芹,别急,慢慢说。你姥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没了?”

陈孝斌行医数十年,什么病没见过,对 “突然没了” 这种事情,总要问个清楚。

小芹被陈孝斌沉稳的语气稍稍安抚了一些,他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将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原来,这一切的起因,都要归咎于大壮。

大壮是陈勇的大女婿,小芹的父亲。当初,女婿大壮游手好闲,陈勇本不同意这门亲事,无耐女儿招娣被大壮哄得团团转,一心只想嫁给大壮,父母拗不过,只得同意。

陈勇也是看中陈孝斌的手艺,希望大壮能学门本事,将来能糊口,便让大壮来城里找陈孝斌学手艺,起初陈孝斌看大壮心气浮躁,没同意。

后来,大壮听说舅舅陈孝斌收徒了,还是个外姓人,便来找陈孝斌,见缝插针地学起了艺,可大壮从小被家里宠坏了,吃不了苦,受不了累。

推拿不仅要记穴位、学手法,还要练功打底子,枯燥又辛苦。他学了没几个月,就嫌苦怕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干脆撂挑子不干了,跑回了乡下家里。

回到家的大壮,依旧改不了游手好闲的毛病,整天想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他媳妇招娣也是个泼辣性子,见丈夫不争气,在家好吃懒做,自然不肯再像以前那样伺候他。两人为此天天吵架,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就在前阵子,大壮又想让招娣给他端茶倒水,招娣正在喂老小吃饭,没理他。大壮顿时火冒三丈,觉得自己在家里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冲上去就对招娣大打出手。

“俺妈…… 俺妈不肯给他端水,俺爸就打俺妈……” 小芹一边哭一边说,脸上满是恐惧,“打得可凶了…… 弟弟妹妹们都吓哭了……”

英子听到这里,心揪成了一团,她强忍着眩晕,抓住小芹的胳膊:“后来呢?你姥爷呢?他怎么会……”

“我…… 我看俺妈被打,就和俺大弟跑…… 跑去找姥爷……” 小芹继续说道,“我们跑了好远好远,才跑到姥爷家,哭着喊爷爷去救俺妈……”

陈勇家离大壮家有一里多地。那天下午,乡下刚下过一场雷阵雨,虽然雨停了,但路上泥泞不堪,湿滑难行。

陈勇一听女儿被女婿打了,火 “噌” 地一下就上来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他连件外衣都来不及穿整齐,只披了一件单褂,就跟着外孙和外孙女急匆匆地往女儿家赶。

“路…… 路上滑…… 姥爷跑得急…… 在一个斜坡那里…… 滑倒了……” 小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自责,“姥爷的手…… 被地上的石头和草根划破了…… 流了好多血……”

陈勇摔倒后,双手撑在地上,被雨后松软泥土里的碎石和尖锐的杂草根划开了好几道深深的口子,当时就鲜血直流,染红了手掌。

但他心系女儿,哪里顾得上手上的伤?他咬着牙,忍着疼,在小芹的搀扶下艰难地爬起来,一手捂着流血的手,一瘸一拐地赶到了大壮家。

“爷爷到了俺家,把俺爹骂了一顿…… 把俺爹拉开了……” 小芹抽泣着,“爷爷的手一直在流血…… 他自己都没顾上……”

陈勇赶到后,看到女儿被打得嘴角青肿,坐在地上哭,大壮还在一旁骂骂咧咧,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他一把推开大壮,将女儿护在身后,指着大壮的鼻子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大壮被老父亲的气势震慑住了,又看到父亲血淋淋的手,这才悻悻地停了手。一场家庭悲剧算是暂时被陈勇阻止了。

然而,陈勇自己回家后,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起初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感冒,吃了几片感冒药也没见好转。

接下来的日子,他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高烧不退,浑身无力,伤口也开始红肿发炎。家人这才慌了神,连忙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又辗转去了镇上的卫生院。

“看了好多天…… 都不管用……” 小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绝望,“昨天…… 昨天医生说…… 说是破伤风…… 没救了…… 今天早上…… 爷爷就…… 就没气了……”

“破伤风……” 陈孝斌只觉得脑子里 “嗡” 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嗡嗡作响。

英子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破伤风…… 没救了…… 这些字眼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她看着小芹那张布满泪痕、写满绝望的脸,上个月,她去乡下,还看到她哥哥陈勇在村口慢悠悠地抽着旱烟,跟人打招呼,怎么转眼就…… 生命竟是如此脆弱,一场看似不起眼的小伤,竟真的能夺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陈孝斌伸出手,想要拍拍小芹的肩膀,却又觉得那样的安慰苍白无力。最终,他只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小芹,节哀…… 你姥爷他…… 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陈孝斌的小院里仿佛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小芹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敲打着每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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