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酷暑劫波,厄运渡(1/2)
这一年的夏天,像是被谁点燃了一把火,从早烧到晚。日头毒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后园田埂上的泥土龟裂开来,散发出呛人的热气。
陈孝斌家的狗耷拉着脑袋,不停地吐着舌头,汗珠从舌头滴落,湿了一地,那狗躲在屋檐下避着太阳,趴着一动不动。
知了在槐树头上连绵不绝地叫个不停,给这炙热的夏日添了几分聒噪,更叫人难熬的是那些无孔不入的蚊子。
院子里花草多,蚊子成团成团地飞舞,“嗡嗡” 声不绝于耳,伸出手,一巴掌至少都能打死十个,叮起人来,一叮一个红包,痒得人恨不得把皮挠破。
西边天际的夕阳仍然像烈火焚烧的一样,落日的余晖一片血红,陈孝斌就是在这样一个烦闷的傍晚,突然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关节疼得像散了架。
起初以为是中暑,喝了几碗绿豆汤也不见好。第二天一早,身上竟冒出了些细密的红点,人也昏昏沉沉的。
“孝斌,你这脸色不对啊,赶紧上医院看看吧!”
“怕是…… 怕是得了那要命的鼠血热吧?” 英子看见吓了一跳,声音都抖了。
县里先前已有几人因为类似症状去世,都说是鼠血热。陈孝斌心里一沉,被家人慌忙送到了县医院。
一进县医院大门,那景象真是 “河里没鱼市上看”—— 往日还算宽敞的住院部,如今挤得水泄不通。
走廊里都加满了临时床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药水和汗臭混合的怪味。一问,果然,大多是得了鼠血热的病人。
“今年这病邪门了,蚊子老鼠成灾,能不得病吗?” 邻床一个大爷有气无力地叹道。
鼠血热这病有个怪癖,病人会疯狂地想吃荤腥,那股子馋劲儿上来,简直抓心挠肝。
陈孝斌也不例外,脑子里全是鸡鸭鱼肉的香味,青菜在嘴里,淡得舌头直流青水。
但他年轻时跟欧阳叔学过几招强身健体功夫,也略懂些养生常识,记得师父提过,此类时疫往往 “忌油荤,宜清淡”。
“医生,这病是不是不能吃荤?” 他拉住查房的医生问。
医生点点头:“对,饮食要清淡,高蛋白的暂时别碰,会加重肾脏负担。”
陈孝斌便铁了心忌口。他也劝同病房的病友:“伙计们,咱得忍忍,医生说了,吃荤不好,等好了再补不迟!”
旁边一个小伙子苦着脸:“大哥,道理俺懂,可那滋味…… 太难受了!就像万蚁钻心,不吃点肉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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