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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凤翼焚魔,龙眸蒙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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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杜若深得她父亲真传,不仅精通现代战地医术,更对处理各种能量创伤、奇毒诅咒颇有研究,是目前最值得信赖的人选。

然而,当他们准备离开王宫,接触到外面世界的光线和微风时,海辰的身体猛地一颤!

“呃……”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想要遮住眼睛。那原本寻常的光线,此刻对于他被魔气侵蚀的眼眸来说,却如同针扎火燎般刺痛!微风拂过,更是引得他眼中那层黑雾剧烈翻腾,刺激得泪腺完全失控,冰凉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不断从那双失去神采的眼中涌出,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

这突如其来的狼狈与脆弱,让阿黎的心再次揪紧。

路西法见状,眉头拧得更紧。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自己一件备用黑袍的内衬上。他毫不犹豫地“刺啦”一声,撕下一条质地柔软、完全不透光的黑色绸布。

“别动。”他走到海辰面前,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然后,他动作竟出乎意料地轻柔,小心翼翼地将那条黑布覆在海辰的眼睛上,在他脑后打了个结实而又不会太紧的结。

瞬间,所有刺痛的光线和刺激性的风都被隔绝在外。海辰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虽然眼前依旧是黑暗,但至少不再是那种被刀割般的痛苦。

“走吧。”路西法沉声道,再次与阿黎一左一右,搀扶住海辰的胳膊。

这一次,路西法背后巨大的六翼展开,阿黎也再次凝聚出那对华美的凤凰火翼(她发现自己在情绪稳定时,已经能初步控制这股力量)。一魔一凤,携扶着双目蒙蔽的龙君,腾空而起,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他们飞得很稳,刻意避开了强风。海辰被两人牢牢护在中间,黑布在风中微微飘动,他沉默着,感受着高空的气流和身侧两人传来的温度,将所有的不安与脆弱都压在了心底,只剩下回归故土的坚定。

祖龙岛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中,帅府的灯光如同指引归途的灯塔。对于阿黎和路西法而言,这是一场艰难的护送;而对于夜海辰,这是一条在黑暗中摸索、通往未知的归家之路。

祖龙岛依旧游人如织,繁华喧嚣。当天空中那三道身影——威严的六翼魔君、华美的火翼少女,以及他们中间那位被黑布蒙住双眼、由两人小心翼翼搀扶的白衣龙君——缓缓降落在帅府专属区域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围观和窃窃私语。

一身黑色特警作战服、身姿笔挺的杜若早已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带人赶到。她目光锐利,迅速扫过三人,最后定格在夜海辰蒙着黑布的脸上,心头一沉。

帅府内,气氛凝重。阿黎强忍着泪水,简要复述了在开罗地宫的遭遇——魅影的背叛、毒镖的暗算、玄夜的强行回归,以及哥哥眼睛的异变。

杜若听完,面色无比严肃。她示意海辰坐下,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脑后的黑布结。当那双被诡异黑雾彻底笼罩、失去所有神采的冰蓝色龙眸暴露在灯光下时,饶是见多识广的杜若,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拿出专业的检查仪器,动作极其轻柔地检查着他的眼球和周围经络,又查看了翅膀根部虽然已经解毒但依旧狰狞的伤口。良久,她收回手,沉重地摇了摇头。

“大帅,”她的声音带着职业的冷静,却也难掩一丝无力,“这眼睛……不是普通的物理损伤或已知毒素。它是一种极其阴损的能量侵蚀,与您体内那股新生的、或者说……回归的冰寒魔气纠缠在一起,阻塞并污染了视觉相关的所有灵窍和神经。我……我这里没有特效药能直接驱散它。”

她拿出一个特制的眼药水:“我先给您滴一些缓和刺激、滋养眼球的药水,只能暂时维持现状,阻止它进一步恶化。” 她一边轻柔地操作,一边拿出卫星电话,“我立刻联系我父亲,他老人家阅历丰富,或许知道些什么。”

电话很快接通,杜老军医在听完女儿详细的描述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苍老而凝重地开口:“若儿,听你这么说,此毒……或者说此‘蚀’,诡异非常,非药石能轻易奏效。不知其源,难解其症。最好……最好是能找到施放这毒镖的主人,或许能有破解的线索,或是取得她身上的解药、或是逼问出化解之法……”

杜若苦涩地打断父亲的话:“爸……下毒的人,魅影,已经被阿黎小姐的凤凰神火……烧得神魂俱灭,灰飞烟灭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最终只剩一声无奈的叹息。

龙君眼瞎了!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根本无法掩盖,迅速在祖龙岛乃至更广的范围内传开,引发了轩然大波。人们议论纷纷,有同情,有担忧,也有暗中幸灾乐祸和别有用心的猜测。

面对外界的纷扰和身边人的关切,夜海辰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固执的沉默。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陪同,无论是阿黎的眼泪,路西法阴沉的守护,还是杜若派来的护卫。

“我想自己走走。”他只是淡淡地说。

他重新用黑布蒙好眼睛,然后伸出手,那柄跟随他征战四方、斩杀过神魔的鹰喙剑在他掌心泛起微光,形态迅速变化,最终化成了一根长短合宜、触地沉稳的黑色导盲杖。杖身依旧保留着些许鹰羽的纹路,透着不凡,此刻却承载着一个落寞的用途。

他握着导盲杖,拒绝了搀扶,独自一人,缓缓走出了帅府,走向了附近那座面向游客开放、此刻正是午后热闹时分的海滨公园。

阳光明媚,海风带着咸腥味。公园的石板路被打扫得很干净,但也偶有落叶或游人丢弃的小杂物。

海辰走得很慢,很稳。

他手中的鹰喙剑所化的导盲杖,成了他延伸出去的“眼睛”。杖尖精准而轻巧地“哒、哒、哒” 点在前方的石板路上,通过细微的触感和回声,在脑海中勾勒出路径的曲折、石板的缝隙,甚至能分辨出哪里是平整的广场,哪里是鹅卵石铺就的小径。

他能听到孩子们追逐嬉戏的欢笑声从身边跑过,能闻到路边花坛里茉莉与玫瑰的混合香气,能感受到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温度,也能感知到周围投来的那些或好奇、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

但他看不见。

看不见孩子们纯真的笑脸,看不见花朵娇艳的色彩,看不见大海的蔚蓝与壮阔,也看不见那些目光背后的含义。

他只是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走着。蒙眼的黑布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只露出紧抿的唇线和线条冷硬的下颌。他的背影在喧闹的公园里显得格外孤寂,却又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内在的坚韧。

偶尔,导盲杖会碰到一颗小石子,或是探到一处略微凹陷的地面,他会微微停顿,调整方向,然后继续前行。他没有流露出任何烦躁或不安,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次寻常的散步,只是这世界在他“眼”中,只剩下了声音、气味、触感和脑海中由回声构建的、模糊的轮廓。

他就这样,在游人如织的公园里,沿着石板路,一圈又一圈地走着,像一个行走在自己孤独世界里的王。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哒、哒、哒”的杖点声,不像是无助的摸索,更像是一种沉默的宣告,宣告着即便身处黑暗,龙君依然是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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