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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雾都之迷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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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摸了摸领口的珍珠,是王掌柜闺女的旧物:“先生认错人了。”

男人笑了,露出颗银牙:“在下松井,是宫泽先生的翻译。”他的中文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后天的晚宴,宫泽先生想请小姐跳支舞,不知赏脸吗?”

“再说吧。”苏雪转身就走,听见松井在身后说:“宫泽先生说,他很喜欢龙凤佩。”

回到地窖时,陈生正在研究通风管道的图纸:“松井是宫泽的表兄,据说在满洲里管过集中营,手段比黑田还狠。”他忽然抓住苏雪的手,“他提到玉佩了?”

“说宫泽很喜欢。”苏雪的手心全是汗。

沈青梧把飞刀插进刀鞘:“看来他们已经知道玉佩的秘密了。”她忽然笑了,眼角的痣在油灯下闪着光,“正好,我们就用玉佩当诱饵。”

晚宴当天,苏雪的月白色洋装在人群里格外显眼。沈青梧扮成她的秘书,黑裙白衬衫,领口别着支钢笔——其实是支微型手枪。陈生穿着司机制服,站在宴会厅门口,手指始终摸着腰间的枪。

宫泽健二坐在主宾席上,穿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身边的旗袍女人果然戴着红宝石戒指,看见苏雪进来,端着香槟走过来:“沈小姐的项链真漂亮,可惜少了块玉佩当坠子。”

苏雪摸向领口,珍珠项链下露出半块龙凤佩:“先生说笑了,普通人家哪有玉佩。”

宫泽忽然站起身,手里的酒杯举向她:“沈小姐是上海来的?我在上海住过三年,最喜欢霞飞路的梧桐树。”他的中文带着江南口音,像是在苏州待过很久。

乐队忽然奏起《夜来香》,松井走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宫泽先生想请沈小姐跳支舞。”舞池里的人纷纷退开,留出片空地。

苏雪被宫泽揽着腰,脚步踩着节拍:“听说宫泽先生是医生?”

“祖上是,”他的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我更爱研究炸药,比手术刀有趣多了。”旋转时,苏雪看见沈青梧往通风口的方向挤,那里有个侍者正在检修管道——是沈青枫。

“玉佩呢?”宫泽在她耳边低语,呼吸带着古龙水味,“周先生说,那是打开宝藏的钥匙。”

苏雪的指尖在他背上划过,摸到个硬东西——是块怀表,和上海茶馆里看见的一模一样。她忽然踮起脚,在他耳边轻笑:“在我房间的首饰盒里,六国饭店302房。”

宫泽的眼睛亮了:“真是个聪明的姑娘。”舞曲结束时,他握着她的手不放,“我让松井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苏雪抽回手,“我司机在门口等着。”她转身走向陈生,眼角的余光看见松井凑到宫泽耳边说了句什么,宫泽的嘴角勾起抹笑。

走出中央银行时,陈生的车已经停在路边。沈青枫从后座钻出来,脸上沾着面粉:“通风管道里有三个守卫,都解决了。引线在主宴会厅的正上方,用红色胶带缠着。”

“宫泽肯定会派人去302房偷玉佩,”陈生发动汽车,轮胎碾过青石板路,“青梧去通知糖仙,让他带弟兄们盯着朝天门码头,防止宫泽声东击西。”

六国饭店302房的窗开着条缝,风把窗帘吹得飘起来。苏雪把玉佩放在梳妆台上,陈生躲在衣柜里,沈青枫藏在床底下。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下,走廊里传来轻响。

门被撬开时,苏雪正坐在镜前卸妆。松井带着两个穿黑褂子的男人走进来,看见梳妆台上的玉佩,伸手就去拿。衣柜的门忽然打开,陈生的枪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宫泽在哪?”陈生的声音压得很低。

松井的手举起来:“在……在码头的兴盛货栈,他说要亲自看着炸药引爆。”床底下忽然伸出只手,沈青枫拽着他的脚踝往下拉,松井的头重重磕在地板上。

解决掉两个黑褂子,陈生拿起玉佩:“去货栈!”

码头的雾比前几天更浓了,糖仙带着十几个弟兄在货栈外等着,每人手里都提着把斧头:“王掌柜说你们得手了?”他往货栈的铁门指了指,“刚才看见宫泽进去了,带着个铁箱子。”

陈生踹开铁门,货栈里的炸药箱堆得像座山。宫泽正站在箱子顶上,手里举着个引爆器:“沈小姐果然守信,玉佩带来了?”他的脚下就是通风管道的入口,红色引线从里面垂下来。

苏雪把玉佩扔过去:“你要的东西。”宫泽伸手去接,沈青梧忽然甩出飞刀,正中他的手腕。引爆器掉在地上,被陈生一脚踩碎。

“黑田死了,松井被抓了,你觉得还能跑吗?”陈生举着枪步步逼近。

宫泽忽然笑了,从铁箱子里掏出个东西——是枚手雷,保险栓已经拉开:“我祖父说过,武士要么战死,要么……”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颗子弹打穿了胸膛。

开枪的是沈青枫,他胳膊上的绷带渗着血:“我哥的未婚妻,就是被你们的炸弹炸死的。”

宫泽倒在炸药箱上,手里的手雷滚下来。苏雪扑过去捡,却被陈生拽开。糖仙的弟兄们纷纷往外跑,陈生抱着苏雪扑倒在门外。爆炸声震得码头的吊脚楼都在晃,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雾渐渐散了,露出晨光里的山城。沈青梧靠在货栈的断墙上,擦着双枪:“中央银行的晚宴没事吧?”

“青枫提前剪断了引线,”陈生把苏雪扶起来,她的洋装沾满了灰,“王掌柜说,糖仙已经把松井交给了地下党,能审出不少情报。”

苏雪摸出怀里的玉佩,两块拼在一起,龙尾衔着凤首。朝阳从江面升起,给玉佩镀上层金光。远处传来汽笛声,是去上海的船。

“回上海吗?”苏雪问。

陈生摇头:“赵刚的姑、金牙、林晚秋……还有好多人,都埋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得替他们看着,直到把所有侵略者赶出去。”他忽然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是枚银戒指,上面刻着朵梅花,“在涪陵的首饰店买的,本来想等战事平息……”

苏雪把戒指戴在手上,大小正好:“不等了,现在就挺好。”

沈青梧吹了声口哨,转身往回走:“我去告诉青枫,让他别惦记着给你补旗袍了,该买新的了。”她眼角的痣在阳光下闪着光,像颗小小的星。

码头的江水还在流,带着雾,带着晨光,带着无数人的希望,奔向远方。苏雪知道,这不是结束,宫泽的党羽还没清完,战争还在继续。但只要手里的玉佩还在,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就总有天亮的那天。

陈生握紧她的手,戒指在晨光里闪着光。他们要去回春堂取行李,然后去下一个地方——哪里需要他们,哪里就是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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