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劈棺的沈楠疯了（2/2）

这让沈楠很是无奈，不知该感慨李叔置办的棺材太结实，还是该感慨物随主人，这棺材板儿和他老爹一样硬气。

他靠着棺材板喘了一口气，甩了甩发酸的手，“李尔福，你给我的家伙什儿就不能换个劈柴的斧子，累的老子腰疼！”

李尔福白了他一眼，“您忘了您家用的是煤气灶，哪来的砍柴斧子。”

这让沈楠一噎，三年以来自己被秘密软禁后，沈近仁为了避风头把家从桃红胡同搬到了使馆区，而沈楠并不经常来沈公馆，所以不清楚这里的布局。

看着棺材被砍的差不多了，不能再用就行，沈楠这才收了手。

看到明丞和妹妹李尔清一起下了楼，李尔福赶忙提醒沈楠进入状态，而他则哭丧着脸地说：

“哎哟楠哥，老爷子死的冤，我知道你难受，我也难受啊。但你不能借酒发疯把棺材板给劈了吧，再说，之前满堂就说了，您不能情绪激动，万一也过去了，咋办啊？”

李尔福故意打开了大门，跟号丧似的扯着嗓子嚷嚷，目的就是为了让这里里外外盯着沈公馆整条街的特务都能听见。

见李尔福哭得如丧考妣，沈楠心里抱怨“演过了兄弟”，表面功夫做得炉火纯青。

“我死了正好，都死了好！”沈楠靠着棺材板，喝了一口白兰地，醉巴腔地说，“他们都高兴！”然后指着李尔福说，“你去再买一口棺材去！”

这让明丞看得直皱眉头，深更半夜的，哪还有木匠铺开门，这不是存心难为人么！

“得嘞！”李尔福故作无奈地拿起外套就要出门去，沈楠接着就来了一句，“要两口！”

“要那么多干嘛呀？您接着劈啊？”李尔福走到街上才开口问。

“给我备着啊！”沈楠大声回答说。惹得李尔福忍不住大骂一句，“姥姥！照这么折腾，您非把命搭进去不可！您就做作吧！”

看到他接着就消失在使馆区的尽头，那几个特务心想，李尔福估计是去找棺材铺连夜打棺材去了。于是就派了一个人跟着他，因为上司有令，所有进出沈公馆的人员必须严密监控。

看着沈楠晕乎乎的趴在棺材板上的样子，明丞忍不住问旁边的李尔清，委婉地说：“南山有这个症状多久了？经常这样发疯吗？”

“每日一小疯，每月一大疯。”李尔清心直口快地说，“习惯就好。”

“……”

见到明丞诡异地沉默不语，李尔清接着补充说：“不过，楠哥发疯的主要对象是老爷子和桉……”她顿了一下，本来想说桉哥来着，但是怕又刺激沈楠，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反正他也不对别人这样。这次不是老爷子没了么，刺激大了。刚才我哥说的‘满堂’就是结海楼老板林四维的儿子——林满堂。他是我玩的要好的发小，小时候您还见过他呢。现在堂堂读的是医学院的精神专业。堂堂说，我楠哥这病叫什么癫狂症，有个不顺心的事他就抑郁暴躁，所以我们只能顺着他了。”

沈楠站起身，看了他们一眼。吓得李尔清一缩脖子，对明丞说：“我哥不在家，楠哥发起疯来我可治不住他。明二哥，我们还是上楼吧。”

没成想明丞先是端了一杯凉白开，泼在了沈楠的脸上，然后给他拿杯子问：

“你家没有各人用各杯的规矩吧？”

沈楠愣了愣。说来也可笑，别说是他用哪个杯子喝水了，沈公馆连他住的地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