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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困兽犹斗·暗夜杀机(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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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价持续暴跌的消息,如同决堤的洪水,在味县城中汹涌蔓延。

第十七日清晨,当城内外十处王府粮铺同时挂出“今日新米,每石五百文”的惊人价格时,整个市场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被彻底碾碎。

城南市集,孙记米行门前。

曾经门庭若市的铺面,此刻门可罗雀。孙豹头发蓬乱,双目深陷,声嘶力竭地叫卖着,声音里透着彻底的绝望:“三百文!只要三百文一石!上好的白米啊!”他的叫喊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却只引来几个挎着菜篮的妇人远远驻足,指指点点。

“还三百文?官仓才卖五百文,听说还是新米,粒粒饱满!”

“早干什么去了?当初两千多文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都不肯多卖一斗!”

“活该!这些黑了心肝的奸商,宁王殿下就该把他们全抓起来!”

刺耳的议论像刀子一样扎进孙豹心里。他瘫坐在米袋上,看着满仓曾经视若珍宝、如今却成了索命符的粮食,浑身冰冷。更让他恐惧的是,昨天下午,放印子钱的“疤脸刘”已经带着人堵过一次门,那双三角眼里闪着的凶光,孙豹至今想起都打颤。

最后通牒是三日,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三千贯的印子钱,利滚利,卖掉全部存粮也未必够填。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家祖传的米行被夺走,卧病的老娘无钱医治,儿子被赶出学堂,甚至自己横尸街头的景象。

“掌柜的……掌柜的!”小伙计阿福从后门慌慌张张跑进来,压低声音,“刚才、刚才看见赵老实家的伙计,推着两车米,往城西官仓方向去了!听说是……是王府按四百文一石收的!”

孙豹猛地抬起头,眼中血丝密布。赵老实也撑不住了?连这个平时最老实巴交的庄稼汉都选择了向王府低头?那自己呢?自己三天前偷偷送到府衙的那份关于罗永昌密会记录的“投名状”,究竟有没有用?为什么至今没有回音?难道王府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值得救赎?

恐慌和悔恨像毒蛇啃噬着他的心。他想起十天前的深夜,自己鬼使神差写下那份密报时的战战兢兢;想起将密报塞进府衙角门石缝后,连续几夜从噩梦中惊醒。他出卖了罗永昌,可罗永昌现在还没倒!万一……万一罗永昌知道了……

就在孙豹濒临崩溃之际,米行斜对面的茶摊上,一个看似寻常的茶客,默默将孙豹的惨状和赵老实卖粮的动向记下。他是“澄心斋”的暗桩。

与此同时,罗家大宅深处,一间门窗紧闭、弥漫着檀香也压不住焦虑气息的密室内。

烛火将三个拉长的黑影投在墙壁上,扭曲晃动。罗永昌坐在主位,脸色阴鸷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左手边是不断擦汗的钱富海,右手边是面色惨白、手指微微发抖的李员外。

“二位,”罗永昌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像是砂纸磨过木头,“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亏钱赚银子的小事了。周景昭这是摆明了车马,不仅要我们的钱,更要我们的命!”

钱富海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里的汗巾已经能拧出水来:“罗爷,您……您别吓唬小弟。咱们、咱们就是做点粮食买卖,就算……就算囤积了些,罚没家产也就是了,何至于要命啊?”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罗永昌。

“罚没家产?”罗永昌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边缘烧焦的账册副本,轻轻拍在桌上,“看看这个。周景昭的人抄刘记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上面记的,可不仅仅是粮食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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