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街角的尘埃与彻底的了断（1/2）

与“星瀚智能”的初步合作意向达成，让夜曦曦在星辰财团内部赢得了不少认可，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她开始更加自信地处理日常工作，虽然依旧谨慎，但眉宇间那份因成长而带来的坚毅越发明显。

这天下午，她需要去城西考察一个预备纳入“战略创新中心”孵化计划的初创科技团队。为了更直观地了解团队的真实状态，她没有让车队直接开到写字楼门口，而是提前一个街区下了车，只带了林薇和一名便衣保镖，步行前往。

午后的旧城区街道略显嘈杂，与cbd的繁华井然不同，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夜曦曦穿着简单的衬衫和休闲西裤，外面套着一件剪裁优良的薄风衣，看起来像个干练的都市白领，并不十分惹眼。她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中梳理着待会儿要沟通的技术要点。

就在她经过一个老旧居民区入口时，旁边一家廉价便利店门口传来的激烈争吵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走走走！没钱就别在这里碍事！拿几个烂苹果就想抵债？当我们是开善堂的啊！”一个粗哑的男声不耐烦地呵斥着。

“王老板，行行好，就宽限几天，就几天！等我找到活儿，发了工钱一定还上！这……这苹果是好的，孩子喜欢吃……”一个带着哭腔、嗓音嘶哑憔悴的女声苦苦哀求着。

这声音……

夜曦曦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这个声音，虽然变得苍老沙哑了许多，但她依稀记得！是……周明轩的母亲，李娟？！

她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望向便利店门口。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凌乱、身形佝偻、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的中年妇女，正死死拽着一个装着几个干瘪苹果的塑料袋，被一个身材肥胖的店主往外推搡。妇女脸上布满皱纹，眼神浑浊，早已没了昔日豪门贵妇的半点风采，只剩下被生活压垮的麻木与卑微。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同样苍老憔悴、不停咳嗽的男人，正是周明轩的父亲周志强！他拄着一根破旧的木棍，眼神躲闪，不敢看人，与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企业主判若两人！

夜曦曦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她知道周家破产了，知道他们处境艰难，但亲眼看到这对曾经在她面前趾高气扬、如今却沦落到为了一点水果钱当街乞讨的夫妇，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复杂的情绪还是让她瞬间窒息！

周母还在苦苦哀求，店主的骂声越发难听。周围有几个路人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前。

林薇也认出了那两人，脸色微变，立刻上前一步，低声对夜曦曦说：“夜副总，我们该走了，时间快到了。” 她想尽快带夜曦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情绪波动。

夜曦曦却站着没动。她看着周母那绝望的眼神，看着周父那畏缩的样子，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周明轩那张疯狂扭曲的脸，闪过自己曾经被欺骗、被利用的种种……恨意、怜悯、恶心、还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胸口堵得厉害。

就在这时，周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朝夜曦曦这边看了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周母先是茫然，随即，她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她脸上的哀求瞬间变成了极度的惊恐和羞耻，猛地松开塑料袋，像被烫到一样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嘴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呜咽声，死死拉着一旁不明所以的周父，踉踉跄跄地、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旁边狭窄肮脏的巷子深处，瞬间消失不见，仿佛慢一步就会被恶鬼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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