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赶羊（1/2）
第24章：围栏成荫与牧歌初起
晨光穿透丛林的薄雾时，顾牧正蹲在围栏边检查木桩的稳固性。新搭建的木栅栏在晨曦中舒展着硬朗的轮廓，两米高的实木桩深深嵌入泥土，横向缠绕的粗绳层层交错，形成致密的防护网。他用脚蹬了蹬木桩，感受着泥土传来的坚实反馈，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经过数日的忙碌，这座位于岛西部的山羊围栏终于彻底完工了。
“顾牧，早饭做好了！”程一琳的声音从晨雾中传来，带着轻快的暖意。
顾牧直起身，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程一琳端着一个陶碗，沿着小路快步走来。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调养，她的气色早已不复初到时的苍白憔悴，脸颊泛起健康的红晕，身形也渐渐圆润起来，原本略显单薄的肩膀多了几分丰盈，整个人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她穿着一身从帆船上找来的粗布衣裳，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摆动，步履轻快而稳健。
“辛苦你了。”顾牧接过陶碗，碗里是温热的米粥和几块腌肉，香气扑鼻。这些天，程一琳的厨艺日渐娴熟，总能将有限的食材打理得格外可口。
“不辛苦，你才辛苦呢，每天天不亮就去忙活围栏。”程一琳笑着在他身边蹲下，目光掠过整齐的围栏，眼中满是赞叹，“这围栏做得真结实，山羊肯定跑不出去。”
“但愿如此。”顾牧喝了一口米粥，看向不远处的丛林，“今天咱们就开始驱赶山羊，有了这围栏，也算是有了落脚的地方。”
两人快速吃完早饭，顾牧回到洞穴取来火药枪和砍刀，程一琳则牵来了大黄和小灰。两只狗似乎察觉到今天有特殊的任务，兴奋地摇着尾巴，时不时对着丛林的方向低声吠叫。
“一会儿进去后，你跟在我身后，别太靠近。”顾牧叮嘱道，“大黄和小灰会帮着驱赶，你留意周围的情况就行。”
程一琳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木棍——这是顾牧特意为她准备的，用来防身。虽然岛上没有狼等凶猛野兽，但山羊受惊时也可能发起冲撞，不得不防。
两人一狗沿着熟悉的路径进入西部丛林，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丛林中随处可见山羊的踪迹，新鲜的粪便、啃食过的草叶，还有挂在树枝上的羊毛，都预示着它们就在附近。
“嘘，小声点。”顾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前方的一片开阔地。只见七八只山羊正分散在草地上悠闲地啃食青草，它们的羊角弯弯，毛色呈灰褐色，体型健壮。
顾牧示意大黄和小灰从两侧包抄，自己则和程一琳从正面缓缓靠近。距离还有几十米时，一只山羊突然抬起头，警惕地看向他们的方向，鼻子不停嗅着。
“不好，被发现了！”顾牧低喝一声，对着大黄和小灰挥了挥手。两只狗立刻会意，猛地冲了出去，对着山羊群狂吠起来。
山羊群受到惊吓，立刻四散奔逃。顾牧和程一琳趁机上前，试图将它们往围栏的方向驱赶。然而山羊天性机警，速度又快，总是能巧妙地避开他们的围堵，朝着丛林深处逃窜。
“往这边赶！”顾牧一边追，一边大声喊道，试图引导程一琳的方向。程一琳紧紧跟在后面，挥舞着木棍，配合着大黄和小灰的吠叫，将试图偏离方向的山羊逼回正轨。
一场紧张的驱赶战在丛林中展开。顾牧跑得满头大汗，衣服被树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手臂也被刮出了血痕。程一琳虽然体力稍弱，但也咬牙坚持着，脸颊涨得通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追逐，他们终于将七只山羊逼到了围栏附近。顾牧瞅准时机，快步跑到围栏门口，拉开预先留出的缺口，对着程一琳和狗群喊道：“快，把它们赶进来！”
程一琳和大黄、小灰立刻加大攻势，将山羊群一步步逼向围栏缺口。山羊们犹豫着，在缺口处徘徊不前，发出不安的叫声。顾牧趁机上前，猛地将最后一只试图逃窜的山羊推了进去，随即关上了围栏门，用粗绳牢牢拴住。
“呼，终于成功了！”顾牧靠在围栏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
程一琳也跑了过来，扶着膝盖不停喘息，脸上却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我们做到了！真的把山羊赶进来了！”
围栏里的七只山羊还在不安地四处冲撞，试图寻找出路，但坚固的围栏纹丝不动。它们见突围无望，渐渐平静下来，开始低头啃食围栏内预先放置的青草。
顾牧走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围栏，确认没有任何破损。“这围栏还算结实，暂时不用担心它们跑出去。”他说道，转头看向程一琳，“你怎么样？累坏了吧？”
“有点累，但很开心。”程一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神明亮，“这是我们一起完成的第一件大事。”
顾牧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这七只山羊虽然数量不多，但却是他们圈养计划的良好开端。他看着围栏内的山羊，盘算着后续的打算：“以后我们每天都来驱赶一些，慢慢把附近的山羊都收拢过来。这样一来，我们就有稳定的肉食来源了，还能挤羊奶喝。”
“嗯！”程一琳用力点点头，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接下来的日子，驱赶山羊成了两人每日的重要任务。这项工作远比想象中艰难，山羊的警惕性极高，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四散奔逃，而且它们对丛林的地形了如指掌，常常能借助复杂的环境摆脱追逐。
有时，他们在丛林里转悠一整天，也只能驱赶回一只山羊；有时运气好，能遇到比较集中的羊群，在大黄和小灰的帮助下，一次能赶回来三四只。每次成功驱赶后，顾牧都会仔细加固围栏，确保万无一失。
程一琳则在忙碌之余，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日常琐事中。每天清晨，她都会去牛群那边挤牛奶。那两头奶牛经过顾牧的长期照料，性情十分温顺，见程一琳走来，便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她将乳白色的牛奶挤入从帆船上带来的木桶里。
挤完牛奶后，程一琳会将一部分牛奶煮沸，装在陶碗里留给顾牧当早餐，剩下的则用来制作奶酪。她按照从帆船上找到的一本食谱上的方法，将牛奶加热到适宜的温度，加入适量的酵母，然后静置发酵。发酵好的牛奶会凝结成块状，她再将其装入纱布中过滤，挤出多余的水分，最后放在通风处晾干。几天之后，一块块口感醇厚的奶酪就做好了，成了他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除了制作奶酪，程一琳还把洞穴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将从帆船上带来的衣物分类折叠好，整齐地堆放在储物架上；工具也被擦拭干净，按照用途分别摆放，方便顾牧取用。每天傍晚，她都会提前做好晚饭，等待顾牧归来。洞穴内的灯火温暖而明亮，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忙碌了一天的顾牧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这天傍晚，顾牧驱赶回三只山羊，疲惫地回到洞穴。程一琳立刻迎了上来，接过他手中的砍刀，递上一杯温水。“今天辛苦了，快歇会儿吧，晚饭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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