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路上山鸡仍忿忿不平，拧着脖子嘀咕：“江育算老几？不就占了块破地盘，蒋先生至于这么抬举他？有能耐让他打遍港岛！”

“酸味隔着车窗都能闻见。”陈浩楠瞥了眼后视镜。山鸡虽贪玩好色，脑子倒灵光，可惜全用在吃喝嫖赌上。“让你戒酒戒女人专心打天下，行么？”

“戒女人？”山鸡瘫在座椅上嗤笑，“那拼死拼活图什么？当老大不就为痛快玩？”他伸个懒腰，忽然来了精神，“九龙城要是有靓女，这趟也不算白跑。”

轮胎碾过柏油路的声响渐歇，花田麻将馆的霓虹招牌已近在眼前。

陈浩楠领着山鸡、大天二、包皮和巢皮大步踏入花田麻将馆。阿武瞥见他们一行人进门，以为只是来打麻将的客人，便没太在意，转身上楼取东西去了。

几位先生需要几位？大厅还是包间？一位相貌 ** 的女服务员上前询问。

我们不是来打牌的，陈浩楠开门见山，找你们老板谈点事。

他话音刚落，山鸡就贼溜溜地打量起女服务员来。身材倒是不错，该有的都有，就是脸蛋差点意思。他嘀咕着凑近那姑娘，妹子，下班哥哥带你去铜锣湾最棒的KtV玩玩？

女服务员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吓得双手护在胸前，连连后退。正在柜台结账的秋堤见状，一个箭步冲过来把同事护在身后。

山鸡正说到兴头上被人打断，顿时火冒三丈：你算哪根葱敢坏老子好事——可当他看清秋堤的脸，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眼前这个收银员精致的五官和窈窕的身段，让山鸡看得直咽口水。他在铜锣湾混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姑娘，刚才那个服务员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找你妹妹，山鸡嬉皮笑脸地凑上去，长得这么水灵在这儿收银多可惜～

秋堤冷冷扫了他一眼：有事说事，我忙着呢。

“收银的？难怪，这分量可真够惊人的。”

山鸡直勾勾盯着秋堤：

“这么大，美女你整天站着不嫌累吗？要不要我帮你托着？我闲得很。”

“你嘴巴放干净点！”

阿武刚从二楼下来就看见山鸡对着秋堤流口水，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两人中间。

秋堤不仅是公司会计，更是阿雪的闺蜜，还是江育身边的人，阿武他们自然要护着她。

山鸡见有人出头，反而耍起无赖：

“怎么，长成这样还不让说了？怕人看就别这么招摇，谁知道你这收银员正经不正经。”

“ ** 找死是吧？再满嘴喷粪，老子现在就撕烂你的狗嘴！”

阿武气得拳头捏得咯咯响。

山鸡梗着脖子叫嚣：

“来！不敢动手就是孙子！今天你要不撕烂我的嘴，我看不起你！”

............

江育接到场子出事的消息立刻赶了过来。刚踏进麻将馆，就听见里头吵得不可开交。

“ ** 再哔哔，老子马上叫人把你眼珠子挖了喂鱼！不信就试试！”

阿武和山鸡骂得面红耳赤，谁都没发现江育的身影。

“孬种！有本事现在就来挖！老子把脸凑给你抠！光会耍嘴皮子的软蛋！”

“操！我他妈弄死你！”

阿武举起棒球棍正要砸向山鸡时，江育突然出现挡在了中间。

住手！

见江育来了，阿武立即放下球棒。江育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回事？这些人来干什么的？

老板，我也不清楚。原以为是来打麻将的，没想到是来 ** 的。不仅口出恶言，还 ** 我们的服务员，对秋堤说些下流话。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虽然放下了武器，阿武仍怒视着山鸡。若不是江育阻拦，山鸡恐怕已经倒地不起了。

江育打量着对面的山鸡，知道这人本性难改，见到美女就控制不住自己，即便带着女友也管不住那双不安分的眼睛。

山鸡却满不在乎：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 人了？就是想跟这位姑娘聊聊天，增进感情而已。你们谁听见我说脏话了？

他转头看向同伙大天二、巢皮和包皮，几人立即附和：就是！我们作证，他根本没说过分的话。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放屁！阿武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一伙的当然帮自己人说话！

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厚颜 ** 的人。手中的球棒越攥越紧，恨不得立刻砸烂山鸡的脑袋。

阿武！

江育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别动手，等弄清情况再说。

山鸡一伙人见江育拦下阿武，不让他动手，反倒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怂包！你们老大都不敢动我们，算他识相，不然有你们好看！”

江育懒得理会山鸡那副嚣张模样，转身看向躲在阿武身后的秋堤。

秋堤早已泪流满面，心里满是委屈。她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年代，并非所有女孩都思想开放，秋堤便是较为传统的那一类。

山鸡当众对她评头论足，让她倍感羞辱，心里难受极了。

见秋堤这副模样，江育心头一软，伸手替她擦去眼泪。

“你还好吗？别怕。”

听到江育的安慰，秋堤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一头扑进江育怀里，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