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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冰核一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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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或许是黑暗,或许是光明,但在此刻杨凡残存意识的感知中,永恒是冰冷,是均匀,是无差别的寂静。

没有痛楚,因为痛觉早已被冻结。没有恐惧,因为恐惧的根源——对“失去”的认知——正在被这无边的均匀冰冷所稀释、同化。时间失去了刻度,空间失去了边界,自我失去了轮廓。

他像是沉入了最深的海渊,又像是被镶嵌进了万载玄冰的核心。外界的一切——石室的微光、裂隙的黑暗、气流的扰动、甚至自身躯体的存在感——都已遥不可及,模糊得如同上一世的记忆。唯有那无孔不入、源自此地本源的阴寒与那股冰冷的金属质感,如同最忠实的伴侣,渗透在他意识残留的每一个“角落”,试图将其彻底抚平、拉直、归于与周围环境一样的……“静”。

这便是“同化”。不是暴烈的吞噬,而是温柔的、不容抗拒的抹平。让特别的,归于普通;让挣扎的,归于安宁;让存在的“异质”,归于环境本身的“均质”。

杨凡最后那点自我意识的烙印,便是在这样的大势下,顽强地、又无比微弱地闪烁着。它不再以清晰的“我是杨凡”这样的念头形式存在,那太“具体”,太“突出”,容易被这均匀的冰冷识别并抹除。它退化为了更原始、更本质的东西:一种**不肯熄灭的“在”**,一种**拒绝被完全“抚平”的细微“褶皱”**。

这“褶皱”的核心,是两股同样微弱,却同样顽固的力量。

一股,源于他残破躯体最深处,那几乎被冻结湮灭的《地煞镇岳功》根基。这门引地煞之气炼体的功法,其本源就带着“地”的沉凝与“阴”的属相。此刻,在外界同源却浩大精纯无数倍的阴寒之力侵蚀下,这微弱的根基并未被彻底摧毁,反而像是被逼到了绝境的种子,在最深沉的冻土中,以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向的“吸吮”,紧紧抓住那些侵入的、与自身属性最为接近的“纯粹阴寒”精粹,不是炼化,而是**吸附**,如同磁石吸引铁屑。这使得那一点“褶皱”的核心,温度并未继续无限降低,反而维持在一个极低、却异常**稳定**的冰点,并且密度在极其缓慢地增加,变得比周围的“均匀冰冷”更加**凝实**。

另一股,则来自他怀中,那与意识烙印有着最后一丝神秘联系的黑铁片与青铜板。它们的温热早已感觉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近乎**共鸣**的**脉动**。这种脉动并非提供热量或能量,而是在意识层面,以某种杨凡无法理解的、古老的方式,**加固**着那点“褶皱”的结构,使其不至于在均匀的冰冷中彻底摊平、消散。同时,这脉动似乎也在细微地**筛选**着涌入的冰冷洪流,尤其是其中那些带着金属腥涩的杂质能量。脉动如同最精密的筛网,将部分与黑铁片本身性质相悖或无法“理解”的杂质阻隔、排斥在“褶皱”核心之外,只允许那些相对“纯净”的阴寒精粹与“褶皱”核心那吸附凝实的部分接触。

于是,在这绝对寂静、均匀、致力于抹平一切的冰冷深渊中,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异数”。

它不是温暖的,它甚至比周围环境平均的“冷”更加**极寒**。但它**不同**。它不均匀,它有结构,它有核心——一个由被逼到极致的《地煞镇岳功》根基吸附凝练的阴寒精粹为“胚”,由黑铁片古老脉动加固、筛选并赋予某种难以言喻“特质”的、微小到几乎不存在的点。

仿佛绝对零度的冰洋深处,凝结出的一粒更加致密、更加寒冷、也更加“有序”的**冰核**。

这“冰核”便是杨凡意识最后烙印的藏身之所,也是他未被完全同化的最后标志。

处于这种状态,杨凡没有思考,没有感知,只有一种最本源的“存在”体验。他“是”这粒冰核,冰核“是”他在此地的残存。他“感受”不到外界,却能以冰核为核心,被动地“映射”着周围那均匀冰冷能量的些微**起伏**与**流向**。

就像一颗投入静止湖面的石子,虽然自身沉寂,却能通过最细微的涟漪感知湖水的“深度”与“质地”。此刻的杨凡(冰核),便是那颗沉在最底部的石子。他“看”不到,却奇异地“知道”了更多。

他知道那均匀的冰冷并非死物,它在极其缓慢地“流动”,遵循着某种宏大而简单的规律,如同星辰运转,如同潮汐涨落。他知道这流动的“源头”与“归宿”,都隐隐指向裂隙深处那球形核心散发的“规则场”。他知道那些试图侵入他、同化他的阴寒与金属杂质,本身也是这庞大冰冷能量循环的一部分,只是带着更强烈的“侵蚀”与“标准化”倾向。

他甚至模糊地“触摸”到了那“规则场”的一丝边缘特质——那是一种基于“地阴”与“封镇”本源的、追求绝对稳定与内部能量循环平衡的“意志”。这“意志”没有情感,没有善恶,它只是按照某种古老的设定运行,排斥“异动”,消弭“差异”,维持系统本身的“洁净”与“永恒”。那些失败者疯狂、贪婪、恐惧的精神碎片,之所以被留存,或许正是因为它们强烈的“异动”属性,被系统捕获、分析、然后作为“污染数据”封存或排斥。而他此刻这种极致的“内敛”与“部分同化”,反而因为“异动”极小,且核心带着一丝与系统本源相近的“秩序”(黑铁片赋予?),而未被立刻判定为需要彻底抹除的“异物”。

这种“认知”并非通过学习和理解获得,而是如同水溶于水般,在近乎同化的状态下,被动地、模糊地“共鸣”得知。代价是他的“自我”被压缩到了极限,几乎与这环境的冰冷规则融为一体,难分彼此。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再深入一丝,那点冰核或许就会彻底失去最后的“异质”,完全化为环境的一部分,杨凡将真正意义上地“死去”,成为这冰冷遗迹中一段没有意识的新“回响”。但同样,这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本质层面的“体验”。若他能保持这冰核不散,并在未来某刻找回“自我”的扩张力,那么这种对遗迹本源能量规则被动获得的、烙印在意识深处的模糊“共鸣认知”,或许将成为他理解此地、乃至理解自身功法与黑铁片奥秘的无价之基。

是福?是祸?

此刻的冰核意识,无法判断。它只是存在着,在均匀的冰冷中,维持着那一点更加凝实、更加寒冷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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