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岩纹托孤授权杖，启明之名定乾坤（2/2）
他举起启明杖，声音传遍了整个营地：“族人们！起来！”
族人们纷纷起身，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眼里满是信任和期待。
“岩纹长者把启明杖交给我，不是让我一个人当英雄，是让我带大家活下去！”汪子贤的声音充满了力量，“那‘山之恶魔’虽然可怕，但我们有青铜武器，有坚固的围墙，有团结的心！从今天起，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只为一件事——备战！御敌！活下去！”
“活下去！”族人们齐声高喊，声音震得树叶都在晃。
汪子贤点了点头，开始部署任务：“苍牙！你带青铜卫，每天增加两个时辰的训练，重点练盾矛阵和投掷青铜刺的技巧！另外，选十个细心的战士，每天去黑风林边缘探查，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回报！”
“是！”苍牙大声应道。
“磐石！你带三十人，继续加固围墙，把之前挖的沟再加深半丈，里面多放些尖木和青铜刺！另外，你再带二十人，去营地周围探查黏土矿——我们需要更好的黏土，做更大、更结实的陶缸，用来储水和存粮！”
“明白！”磐石拍着胸脯，大声说。
“老锻！工坊除了铸青铜矛、青铜斧，再试试铸青铜盾！用厚铜板做盾面，木架做支撑，能挡住邪魔的爪子！另外，多铸些青铜箭头，给弓箭手用！”
“放心吧启明者！”老锻用力点头。
“老木！你统计一下所有的粮食和草药，分好类，用新的陶缸装起来，放在粮仓最里面，做好防潮防虫的准备！阿禾！你带妇女们，加快鞣制皮甲的速度，再编一些藤盾，给普通族人用！”
“是！”老木和阿禾齐声应道。
命令下达后，族人们立刻行动起来。训练场上，青铜卫的吼声更响了；工坊里，炉火更旺了；围墙上，磐石带着人干得热火朝天；妇女们坐在空地上，手里的针线飞快地动着——整个联盟，像一台加满了油的机器，全速运转起来。
汪子贤没有歇着。他先去了粮仓，查看储粮情况。粮仓是半地穴式的，里面堆着很多皮囊和藤筐，里面装着粟米、熏肉和干果。老木跟在他身边，指着那些皮囊说：“启明者，这些粟米是今年刚收的，还很干燥，就是皮囊不够用，有些只能用藤筐装，怕受潮。”
汪子贤拿起一个藤筐，打开一看，里面的粟米确实很干燥，但藤筐的缝隙很大，容易进虫子，也容易受潮。“这样不行。”他皱着眉头说，“要是下雨，或者储存时间长了，粟米会发霉，到时候战士们就没吃的了。”
他又去了水源地。水源地在营地东边，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几个妇人正在打水，用的是粗陶缸——陶缸不大，也就够一家人用一天，而且缸壁很薄，不小心就会摔碎。阿翠正提着一个陶缸往回走，走得很小心，生怕摔了。
“阿翠，你这陶缸能装多少水？”汪子贤走过去问。
阿翠停下脚步，笑着说：“回启明者，能装两桶水，够我家小石头和我喝一天的。就是这缸太脆了，上次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就裂了道缝，现在只能装半缸水了。”
汪子贤看着那个有裂缝的陶缸，又看了看其他妇人手里的陶缸——都是一样的粗制滥造，容量小，还易碎。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必须改进制陶技术！
现在联盟有几百人，每天需要大量的水和粮食。现有的陶缸和皮囊，根本不够用——要是巨猿来了，他们可能要在围墙上坚守很久，没有足够的水和粮食，根本撑不下去。而且，好的陶缸不仅能储水储粮，还能用来煮东西、炼青铜，用处很多。
“老木，”汪子贤转身对老木说，“你知道咱们营地附近，哪里有好的黏土吗？就是那种细腻、黏性大的黏土。”
老木想了想，说：“启明者，我记得营地西边的山谷里，有一片黏土矿，颜色是红的，很细腻，以前妇人们做小陶碗，都是去那里挖黏土。就是那片矿离营地有点远，而且黏土
“好！”汪子贤眼睛一亮，“你现在就去找磐石，让他派几个人，去西边山谷探查一下黏土矿的情况——看看黏土的储量够不够，好不好挖。另外，让老锻也去看看，琢磨一下怎么烧出更大、更结实的陶缸。”
“是！我现在就去！”老木赶紧点头，转身往磐石的方向跑。
汪子贤又看向阿翠和其他妇人：“你们以后打水，尽量小心点，别摔了陶缸。等咱们烧出更大、更结实的陶缸，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真的吗？”阿翠眼睛一亮，“启明者，咱们能烧出更大的陶缸？”
“当然能。”汪子贤笑着说，“只要有好的黏土，有好的方法，咱们能烧出比现在大十倍的陶缸，到时候你们打水，一次就能够一家人用好几天。”
妇人们都高兴地笑了起来，之前的紧张和恐惧，早就被对未来的期待取代了。
汪子贤又去了工坊。工坊里烟雾缭绕，炉火熊熊，“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老锻正拿着大锤，砸着一块烧红的青铜，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发出“滋啦”的声响。
“老锻，”汪子贤走过去，“我让老木找你，跟你说制陶的事了吗？”
老锻停下手里的锤，擦了擦汗，笑着说：“说了说了！启明者，您放心，只要有好黏土，我肯定能烧出大陶缸！以前我跟着我爹学过制陶，就是没烧过太大的，这次正好试试！”
“好。”汪子贤点点头，“你先琢磨着，等磐石他们探查完黏土矿，咱们就开始试烧。记住，陶缸要大，要结实，能装水，能装粮，还能经得起磕碰。”
“明白！”老锻用力点头，眼里满是干劲。
汪子贤走出工坊，又去了训练场上。青铜卫正在练盾矛阵——二十个战士举着木盾，排成一排，后面的战士拿着长矛，从盾牌的缝隙里刺出去。苍牙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杖，谁的动作错了，他就用木杖敲谁一下。
“启明者！”看到汪子贤，苍牙赶紧迎了上来。
“练得怎么样？”汪子贤问。
“还行。”苍牙皱着眉头说，“就是盾牌不够用，现在只有二十面木盾，剩下的三十人只能用藤盾，藤盾太脆，怕挡不住邪魔的爪子。”
汪子贤想了想，说：“老锻那边在铸青铜盾，估计还要几天才能铸好。你先让战士们用木盾练，等青铜盾铸好了，再换过来。另外，让探查的战士多加小心，别靠黑风林太近，安全第一。”
“是！”苍牙应道。
太阳慢慢升到了头顶，阳光变得炽热起来。汪子贤拿着启明杖，在营地里转了一圈——看到粮仓里的族人正在整理粮食，看到水源地的妇人正在小心地打水，看到训练场上的青铜卫正在刻苦训练，看到工坊里的工匠正在赶铸武器，他心里的沉重慢慢减轻了。
他知道，巨猿很可怕，未来的战斗会很残酷。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磐石这样勇猛的战士，有苍牙这样忠诚的将领，有老锻这样手艺精湛的工匠，有老木这样细心的管事，还有一群信任他、愿意跟着他的族人。
汪子贤走到光明之火坛旁，把启明杖插在火坛边的石缝里。黑曜石杖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和火坛里跳动的圣火相互映衬，像是黑暗中的一点光明，指引着方向。
他看着火坛里的圣火，又望向东方黑风林的方向，眼神坚定。
“巨猿，来吧。”他低声自语，“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火坛里的圣火，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跳动得更旺了。启明杖的杖首，也折射出更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营地，照亮了族人的脸庞，也照亮了通往未来的、充满荆棘却又满是希望的路。
而在营地西边的山谷里，磐石带着几个族人，正在探查黏土矿。他们挖开地表的土层，露出了起一块黏土，捏了捏，脸上露出了笑容：“好黏土！这下能烧出大陶缸了！”
他不知道，这看似普通的黏土，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岩山联盟对抗巨猿的重要助力。而这一切，都在“启明者”汪子贤的计划之中。
备战还在继续，希望也在继续。岩山联盟的族人，正在启明者的带领下，用自己的双手和勇气，为生存而战，为光明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