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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女大不中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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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越沉默地僵立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塑。即便路明非牵着绘梨衣悄然离去,他也浑然未觉,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如同宕机,连目光都失去了焦点。

就在几分钟前,这个世界的一切悲喜仍与他毫无瓜葛。他的心早已迟钝了数十年,好似古庙中久未敲响的木鱼,渐渐被岁月的尘埃层层覆盖。他人的欢笑与泪水、世间的纷扰与变迁,于他而言不过是模糊的背景音。他自认是个不该降生之人,走错了每一步路,辜负了每一个重要的人。尽管仍苟延残喘地活着,还对这人世存有一丝莫名的眷恋,但他早已认定——这个世界,早已与他无关。

他未曾体会过常人所说的爱情与家庭温暖;“臣子”取代了“朋友”,友情与亲情于他皆是陌生而遥远的概念。唯有对母亲那份深埋的依恋,跨越漫长时光仍未磨灭……可母亲早已长眠于南京城外无名的荒冢之中,再也听不见他任何忏悔。

他是一个主动遗弃了世界、也被世界彻底遗弃的人。

然而这一刻,那道突如其来的冲击,却像一柄沉重的槌,狠狠砸中了那颗尘封已久、木鱼般死寂的心!

尘埃簌簌震落。

那颗心,竟在废墟中轰然鸣响——

仿佛整个世界血脉再度与他贯通。麻木的屏障应声碎裂,数十年来第一次,他如此清晰地、再次感受到了人间澎湃的悲欢离合。悲欣交集。他呆呆地立在昏黄的灯下,想要放声大哭,却又想纵声大笑。他曾坚信自己是游荡于世的孤魂野鬼,却从未想过,他的血脉仍在这世间奔流涌动。他原来……有孩子。仿佛只是一瞬间,他在这个浩大而冷漠的世界上,就不再是无处归依的流浪者。一种汹涌的、无可名状的暖意充盈了他空洞的心臆,如同冻土之下,终于涌出了第一道温热的泉。

那辆视若珍宝的拉面小车被随意地弃在路旁,滚沸的汤头仍在咕嘟冒泡,氤氲的热气徒劳地试图挽留主人的身影。所有精心维持的伪装、数十年来谨小慎微的隐藏,在这一刻变得无足轻重。

身为曾经日本的“皇”,影子天皇,黑道的至尊,上杉越体内沉眠的权能与血脉在此刻轰然苏醒。仅仅一个瞬间,他那远超常人的皇之躯体便爆发出骇人的速度,身影模糊于夜色中,下一秒就稳稳拦在了路明非与绘梨衣的前方。

他剧烈地喘息着,并非因为体力的消耗,而是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滚烫的情感洪流。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这位老人,一生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此刻却像个手足无措的少年。那双曾挥刀斩敌、也曾揉捏面团的手,此刻正不停地、无意识地互相搓动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试图擦去那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紧张,一种他几乎遗忘的感觉,如今却完全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嘴唇嗫嚅了几下,他想开口,有无数的问题想问。

数十年来,上杉越一直用同一个噩梦告诫自己:皇血是诅咒,而非恩赐。它夺走了他母亲的生命,将他变成傀儡,又让他背负一生的罪孽。他坚信这血脉唯有痛苦与毁灭,若传承下去,不过是把永恒的诅咒延续给无辜的后代。

因此,他从未允许自己憧憬“孩子”这种存在。他觉得自己不配,更不愿另一个生命因他而受苦。可当“父亲”的身份如同新生的胚芽他干涸的生命破土而出时,所有预设的防线都在瞬间土崩瓦解。

他此刻所感受到的,并非影皇的威仪,也非拉面师傅的淡然,而是一种最原始、最笨拙的父性。他紧张得指尖发冷,又激动得血脉偾张,仿佛自己真成了一个最普通的、在产房外焦灼徘徊的父亲,屏息等待着那第一声宣告新生命的啼哭。

巨大的欣喜和巨大的恐惧在他心中疯狂角力。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切,想要填补上所有空白的岁月:

他们……究竟是怎么长大的? 谁曾给予他们衣食与温暖?他们是否曾在寒夜里挨饿受冻?

他们……可曾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有没有被恶人欺凌?有没有在无人的角落偷偷哭泣?

他们……是否走上了正途? 有没有在人生的岔路口迷失方向?会不会……会不会也因为这该死的血脉,像他当年一样荒唐无知,甚至堕入歧途,浑浑噩噩地挥霍人生?

所有问题都在他的胸腔里翻腾奔涌。他一生都在逃避的宿命,此刻却以最不容拒绝的方式,将一份沉甸甸的牵挂塞回了他的手中。

但在真正面对那双纯净眼瞳的瞬间,他又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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