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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蒸汽鸣钟(传承认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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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整齐地码着十几个透明的密封管,管壁上结着细密的冰晶,像罩着层冰花,管内的淡黄色液体里悬浮着无数细小的颗粒——那是白罗家千年老面的核心菌种,在零下196c的液氮中沉沉睡去,却依旧保持着复苏的活力,仿佛只是暂时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

“这是白罗家千年老面的核心菌种,用液氮冻着,能保存二十年。”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宣纸,纸边已经磨损,上面用小楷毛笔写着一个公式:

F_g = \\frac{G \\_{dough} \\_{earth}}{r^2} \\tis \\s\\phi

“这是揉面的引力公式,φ是广州的纬度,23.1度,一分一厘都不能错。”罗文杰用粗糙的指尖点着公式里的余弦符号,指甲缝里还嵌着面粉,那是几十年揉面留下的印记,“老祖宗不懂什么万有引力定律,但他们知道,揉面得顺着地球的劲儿,就像船要顺着珠江的水流,不然再大的力气也是白费,蒸出来的包子要么发不起来,像块死面疙瘩;要么塌成一滩泥,连形状都保不住。”

他拍了拍李浩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衣服,带着种踏实的力道,像在传递某种看不见的能量:“记住,不管用什么科技,最终要跟着地球的引力走,跟着这片土地的味道走。就像这公式,算到最后,总绕不开广州的经纬度,绕不开这口珠江水养出来的酵母。”

李浩接过保温箱,箱壁的冰冷透过手套传来,冻得指尖发麻,心里却暖得像揣着个小蒸笼。那些沉睡的菌种在管内安静着,像等待春天的种子,而他手里的公式,是唤醒它们的密码,是让千年酵母在新时代继续发酵的指南。

就在这时,陶陶居的蒸汽钟突然“当——”地一声自鸣起来,浑厚的钟声在大厅里炸开,像有无数只手掌在同时拍打空气,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在阳光里织成一张金色的网。灵藏库的频谱分析显示,钟声的频率恰好是40hz,与贪狼壶的超声波最佳频率产生了完美共振,壶身上的竹节纹路跟着微微发亮,像是在回应这穿越百年的钟声,连空气中的声波都在肉眼可见地打着旋,像无数个细小的漩涡。

震落的铜绿中,露出一行模糊的刻字,是用錾子硬生生凿上去的,笔画深得快要穿透钟壁,能看出当年工匠的手劲有多足:“火候既济,薪火永传”。旁边还有个小小的落款,是“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正是广州点心业最兴旺的年代,也是白罗家差点因为战火断了传承的艰难岁月,却依旧有人在铜钟上刻下这样的字,藏着对未来的信,对味道的执着。

窗外,珠江上的货轮鸣着笛驶过,悠长的笛声与钟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跨越时空的二重唱。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石阶,“哗啦——哗啦——”,带着千年不变的节奏,仿佛在为这场传承伴奏。罗文杰望着江水,江风掀起他洗得发白的衣角,他转身从后厨抱出那个熟悉的陶瓮,瓮身上的冰裂纹在天光下像张古老的地图,每一道裂纹都藏着一个故事。他用红绸在瓮口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红绸的末端还坠着个小小的铜铃,和当初李浩在密道里听到的那个一模一样,轻轻放在李浩身边。

“该让唐朝的酵母,尝尝21世纪的珠江风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李浩心里漾开圈圈涟漪,一圈圈荡向时光的深处。

李浩看着陶瓮上飘动的红绸,铜铃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像时光在耳边低语。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双手在时光里交叠——有罗根揉面时青筋暴起的手,指节因为常年用力而格外粗大;有罗文杰布满老茧的手,掌心的纹路里嵌着永远洗不掉的面粉;还有那些未曾谋面的前辈,唐代商人捧着陶瓮的手,指腹因为常年握桨而磨出厚茧;民国伙计揉面的手,指甲缝里还留着豆沙的痕迹。

他们的指纹都印在陶瓮的冰裂纹里,他们的气息都融进了老面的酸香里,在时光里酿成了独特的味道。他知道,自己接过的不只是老面和贪狼壶,不只是公式和菌种,更是一段需要继续书写的故事,是让岭南的烟火气,在量子纠缠的时代里,依旧能蒸出带着地心引力的鲜甜,让千年的酵母,在新的时光里继续发酵,长出属于这个时代的味道。

贪狼壶的竹节纹路渐渐暗了下去,却在壶底留下了淡淡的印记,像枚隐形的印章,只有在特定的光线下才能看见。蒸汽钟的余音还在大厅里盘旋,与后厨飘来的虾饺香气、老面酸香、檀香气息混在一起,凝成一股新的味道——那是传承的味道,有古意,有新意,更有生生不息的暖意,像刚出锅的叉烧包,烫得人心里发颤,却舍不得放手。

李浩抱起陶瓮,瓮身的温度恰好是22c,是形状记忆合金最安稳的状态;他握紧贪狼壶,壶身的震动与自己的心跳同频;转身走向门口时,他的脚步很稳,像踩着地球自转的节奏,一步一步,走向属于他的时光,走向那些需要用双手和真心去发酵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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