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朝堂上(1/2)
待回到相宜绣坊,便看见陈相宜已经给那《广寒月宫图》起草好了。
只是桌子旁卷了一滩废纸,一看就知道是重画了好几遍。
“怎么样?”陈相宜听见脚步声,一抬头,看见是花许颜,急急的丢下笔迎过去。
两人一边往里走,花许颜一边将来龙去脉与陈相宜说清楚。
“……就是这样,所以这几日这边也会有暗卫在门前守着,不担心在有什么人吵闹了。”花许颜喝口水润润嗓子。
陈相宜点头:“所以,你明日也要去回去将军府吗?”
“回,希望李氏那几个不要乱作什么幺蛾子,再说了,我想先去刑部,等着接父亲……”
“好。”
……
翌日,早朝。
前几日户部动静大,这几日朝堂上静默良多。
一个个老臣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的。
皇帝沉着嗓子,狠狠呵斥一番:
“西北贪墨一事才平不久,户部就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些人以为天高皇帝远就兴风作浪,如今更是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贪赃枉法!”
“我朝起与微末,是焱高祖皇帝一把榔头带着几个同为农民的兄弟打下来的!你们一个个也是穷苦出身,怎么不懂得百姓辛苦?”
“一个个搜刮民脂民膏,倒是吃得自己肚子里肥的流油,就不怕朕查出来,把你们丢去炙刑吗?”
炙刑是焱高祖皇帝发明的一种刑法,专门处罚贪墨的官员。
将鼎中放足炭火,再架上青铜空架,要罪犯穿着官袍站在青铜架上,再众朝臣面前活活烤死。
往往还不用朝着空架中添碳,那炙烤的人早已将一辈子窝藏心中的黑暗之事吐了出来。
往往此时还会牵连到其他朝臣。
炙烤之人只要说出那些话,死罪就可以延后一段时间,只等将他话里的人查清了。
所以说,只要有一个人上了炙型,其一族一党,必然遭殃。
可这刑罚已经多年未出了,就是先帝时期也很少用,皇帝在这时候提起,颇有意味。
太子墨云珩,云王墨云年,分立龙椅左右。
昨日花许颜去云王府之前,墨云年已经与骠骑大将军闾丘河讲请。
闾丘河三十多岁,是花鞍旧部,贫寒出生,本身的军事天赋加上花鞍举荐,早早坐上骠骑将军的位置。
前阵子刚回京述职,就听见花鞍入狱。
昨日墨云年走了后,急急夤夜入宫,听闻皇帝真的要放了花鞍,不假思索,乐得差点多磕几个响头。
幸亏墨云年早就提醒,不可过于随性冒进,恐怕皇帝觉得闾丘河效忠的不是天家而是花鞍。
闾丘河当时一喜一惊,急出一身冷汗,等除了宫,才敢松口气。
今日听见皇帝这番话语,一时找不到插嘴的地方,想抬眼偷看了一眼云王。
又想起,同理,怕皇上觉得自己效忠的是云王。
在战场上若是遇到这种情况,脑子还没反应,身体便动作,先将敌人杀了。
这会儿,脑子一糊涂,还没反应过来,腿就跨了出来。
皇帝淡淡扫过:“闾丘河!有何事要讲?”
“臣!臣惶恐!”闾丘河大喊一句,声量震耳,不见惶恐,足见性情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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